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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本來只是來通知一聲,而不是來問詢?nèi)~陵的意見的。他還給葉陵帶過來一個女傭,說是以后負(fù)責(zé)照顧葉陵,讓葉陵有話直接對那個女傭說就好。那個女傭大約四十多,看上去很是老實,同時也不善言辭,只能作為一個傳話筒的作用。這個人葉陵還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也是她跟著自己身邊照顧自己,一直到了自己快小學(xué)畢業(yè)。她能起的作用,便是把自己的一日三餐端過來,給自己打掃房間,給自己置辦衣物。而上一世的自己簡直愚蠢的很,因為在寄人籬下的生活里終于明白了自己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父母,而對這個常常和自己見面、照顧自己的女人起了移情作用,還妄圖在她身上找到母愛,可以卻在她冷淡避讓的舉動里一次一次失望。這個女人很是本分,對于該給自己的東西從來不會昧著,工作的時候也會盡心。但是太過本分了,所以認(rèn)清楚了她下人的身份,也認(rèn)清了自己不受寵的身份,所以從來不會主動和自己多說一句話,從來在自己傷心或者用祈求的眼光望著她的時候給予回應(yīng)。這么說,自己能回來也是好事,至少可以修正自己當(dāng)年,犯下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愚蠢黑歷史。只是,上一世自己也沒有再去幼兒園,而是等了一年直接上的一年級嗎?葉陵皺眉,好像記不清楚了,但是,總覺得好像還去過幼兒園啊?想了想,葉陵覺得這種小事肯定不會因為蝴蝶效應(yīng)而改變,于是也搖搖頭,當(dāng)作自己記憶錯誤,不當(dāng)回事了。葉陵卻不知道,這關(guān)于上學(xué)的事情,還真是出于蝴蝶效應(yīng)。起因是管家向葉逐豐匯報葉陵的上學(xué)問題時,葉至然也在旁邊。葉逐豐本來想讓葉陵上幼兒園的,要不呆在家里還覺得膈應(yīng),只是葉至然卻說,上幼兒園也沒必要,葉家的人哪有上幼兒園的?還不如直接上小學(xué)。葉逐豐以為孫子只是隨口一說,或者覺得有個上過幼兒園的弟弟在他的圈子里丟人,雖然也只是吩咐下去讓葉陵直接上小學(xué)。而葉至然之所以這么說,是想起來那天葉陵那小孩兒,神秘兮兮的說要送給他個東西,結(jié)果卻吻了他一下,心想如果這小孩去了幼兒園,也對別人重復(fù)這一套,去禍害別人怎么辦?于是心里一動說了一句。他沒想別的,只覺得那瞬間他特別偉大,不知道拯救了多少臉頰可能會被荼毒的小孩子。于是,葉陵就這么的在葉家老宅里呆了一整年。管家叮囑過他說,葉至然常常出現(xiàn)的地方都不讓他去,很可惜的是,葉至然出現(xiàn)的地方太多了,遍布整座宅子和宅子周邊,葉陵也只有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對于一個普通的五歲小孩子,呆在一個房間里一直不出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對葉陵這個死于九十多,死之前都是整日整日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覺得這樣整整一年,孤獨(dú)的呆在自己房間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交流也是困難的事情。可是,這一整年還是熬過去了。第〇八章葉陵在這一年,因為有足夠的時間來理清自己的那些思緒,覺得自己想明白了許多。不過在這之前,他先是努力的想尋找屬于他自己的金手指。不是都說,重生者會有金手指么?他試著回想起以為看過的書,驗證了自己的記憶力沒有任何改變,又試過單手搬桌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還是那些力氣,最后還不放棄的脫光了衣服照鏡子,想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神秘的胎記紋身,最后還拿出了殺手锏,拿出了那顆從自己重生之后就伴著自己的玻璃珠,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進(jìn)去。他凝神盯著玻璃珠子,十分期待的等待著它的變化。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十分鐘,果然……沒有絲毫的變化。玻璃珠子還是那個樣子,沒有吸收表面上的血,反而因為玻璃的材質(zhì)問題,那滴血早已從表面上滑下來,沾到了桌子上,僅在玻璃表面上留下一點(diǎn)暗紅。葉陵找出衛(wèi)生紙,小心翼翼的剩余的血跡擦拭干凈,然后又珍而重之的收起來。葉陵松了一口氣。葉陵知道,但凡有金手指的重生者,總是得建立一番豐功偉業(yè),度過數(shù)不清的波折,直到中途快結(jié)尾的時候才變成徹底人生贏家,中間還得經(jīng)歷過囚、禁、刺殺、情傷、重要的人死亡、商戰(zhàn)、政治波動等等困難(等等這都是從哪里得來的印象?)。那么葉陵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沒有金手指的他,可以安安生生的度過今生,做一個有著安樂生活的小人物?沒有找到金手指的葉陵,也確定了這一世的人生規(guī)劃。他早已經(jīng)沒有了年輕人的壯志躊躇,所以知道重生之后,最擔(dān)心的就是怕哪天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結(jié)果被卷進(jìn)這個事件那個事件。而現(xiàn)在多好辦,平時在葉家盡量當(dāng)好稱職的隱形人,到大學(xué)的時候搬出去脫離葉家,而葉家絕對會很高興的送走自己;找一份簡單的工作,然后找一個個子小巧,笑容活潑的女人并與之結(jié)婚,再和她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這次一定要好好教導(dǎo)孩子,不要再生分了去。想著想著,葉陵都要美出泡了,只是笑容僵硬,連點(diǎn)正常的弧度都扯不出,倒是覺得嘴角的肌rou拉扯的疼。也是,他有很久沒有笑過,都快忘記這個動作怎么做了。葉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浴室里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個子很矮,身體也很瘦,要不是臉色正常,摸起來身上也有rou,準(zhǔn)會覺得這是營養(yǎng)不良。小孩子穿的衣服很好,材質(zhì)精良,搭配也得當(dāng),只是小孩子的臉上表情,卻說不出的古怪。平平板板的麻木神情,嘴角平放在那里,并沒有笑。眼睛的色澤很深,可是瞳孔里照出的影像卻很淺。整個人都被浸泡在陰郁里,那是一種長期與世隔絕,不和別人說話也沒有和外界溝通,活像是被流放到孤島上過了二十年三十年被遺棄者的形象,也像是得了自閉癥、抑郁癥的兒童模樣。葉陵試圖對著鏡子笑出來,但還是沒有成功,嘴角的那塊肌rou,根本不屬于自己身體的控制。他這一年來,已經(jīng)熟悉了如何隔著那層看不見的膜,來cao縱他的身體。有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駕駛員,而這具身體是他的交通工具,他得用大腦對工具發(fā)出各種指令才能讓身體如常的工作,但是身體并不是完全屬于他的,總會在某些時候不聽話,好像這只是借的交通工具一樣。但還是笑不出來。葉陵對這具身體下了命令,叫他笑。笑不是很簡單么,人的臉上有四十四塊肌rou,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