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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八穩(wěn)的,連眼皮都沒抬。“我本打算過一會兒讓你過來,我想和他多聊幾句,沒想到,你這么心急?!?/br>江沐慢悠悠的吐出這么一句話。“???啊……”他這算是給他臺階下嗎?惟公卿很吃驚,但很快也應(yīng)了下來,這時候再惹他似乎不是明智的選擇。首先他沒想到江沐會這么快猜到是他干的,其次他更沒想到江沐會這么沖動的當(dāng)場把他叫來,至少他應(yīng)該秋后算賬才是。“待也待不住,就坐吧?!?/br>“啊?啊……”難道江沐的下一句話不是應(yīng)該說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趁早回去歇著嗎……惟公卿硬著頭皮坐下了。這算是給自己設(shè)了個套么……“你還挺厲害……”在唐翰那熱切的眼神中,惟公卿只得把目光轉(zhuǎn)向江沐,他訕笑著說。“王妃特意為本王準(zhǔn)備的東西,本王若是品不出你的手藝,那王妃豈不是又要和我鬧脾氣?!?/br>江沐風(fēng)輕云淡的話讓惟公卿只能繼續(xù)訕笑,他想喝酒壓驚,轉(zhuǎn)念想起當(dāng)初在聞徹和逝修面前丟的臉,就又把酒杯放下了,改咽自己的唾沫。“怪不得……”唐翰呢喃,轉(zhuǎn)而又撇嘴,“真小氣,一口都不讓我吃,讓我也嘗嘗嫂子的手藝?!?/br>江沐回給他一個想都別想的眼神。自家媳婦的東西,怎么能給他一個外人吃,他想吃就讓他的媳婦去做。唐翰撇了下嘴,又把熱情的目光轉(zhuǎn)向惟公卿,后者當(dāng)即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嫂子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兒?”然后他又回頭去看江沐,“怎么你最近喜歡這口了?”“他一直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沐的回答,讓唐翰的眼神變了變,惟公卿突然覺得,那家伙的笑容變得十分虛偽。“所以你就放任了?”“這是我的事情?!?/br>“這可真不像你?!?/br>“什么意思?”江沐看向正在撇嘴的唐翰,他的語氣有些不高興。“沒什么意思,”唐翰說,“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嗎?”“不明白?!?/br>唐翰聳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咱們的睿武王爺這樣仁慈,這種事情不計較?!?/br>江沐保持了一晚上輕松愉悅的心情戛然而止。就連那一絲從容都變得僵硬許多。“他在接受懲罰?!?/br>唐翰突然嗤了一聲。他這滿是嘲諷的聲音,讓惟公卿看出了端倪。這唐翰,是江沐的友人,也算是無所不知的友人。他看他的眼神是赤果的,看似尊重,可實質(zhì)上……滿是不屑。“這就是江王爺?shù)膽土P,呵,真是成親了人就不一樣了,這懲罰可真溫柔,恐怕被罰的人還樂此不疲吧。”江沐沉默了。這表情,代表他說中了。至少戳到了江沐的軟肋。可唐翰還沒結(jié)束。他一點都不客氣。“背叛者的下場是什么……江沐這還是你教給我的?!?/br>他直呼其名,證實了他們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還有那句再直接不過的話……“下不去手了?”唐翰沒有刻意壓低音量,他問,“要不要我?guī)湍???/br>他們在他面前高談闊論他的生死。惟公卿已經(jīng)看明白了。唐翰問江沐,對一個背叛者,他要如何懲罰。江沐的意思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罰了。讓他去做雜役,去奴役。唐翰卻覺得,這些遠遠不夠,至少這不會是江沐會做的事情。江沐沒有回答,唐翰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又問了句,“其實你這是做給我看的吧?”直白的視線轉(zhuǎn)向惟公卿,唐翰毫不客氣的打量著他,從他插著草桿的頭發(fā),到他黑漆漆的臉蛋和下人的衣衫。惟公卿現(xiàn)在的位置他看出來了,但是那有什么不同?這個懲罰,也太無聊了。“知道我要來,怕說不過去,就弄了這么一出……”唐翰在來之前就通知江沐,讓他做好準(zhǔn)備迎接他的到來,恐怕江沐接到這個消息后,除了必須的準(zhǔn)備外,還有如何要應(yīng)付他……關(guān)于這個‘不聽話’的王妃。其他人也許不清楚,真以為如外界傳言般,江沐十分疼愛他這個‘野性未泯’的王妃。任由他去開貨棧,去在別處投宿,但只有他才知道,惟公卿和另外那幾個人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他很驚奇。江沐會接受這種事情,他更驚奇的是,江沐明知道還要為他正名。讓他成為真正的睿武王妃。讓全天下知曉。現(xiàn)在,又大費苦心的‘欺瞞’他。江沐仍在沉默。端酒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他沒反應(yīng),但唐翰仍舊能從其中找到蛛絲馬跡。他看了半晌,似下定決心一般,鄭重其事的轉(zhuǎn)向惟公卿。“你走吧?!?/br>這三個字,惟公卿夢寐以求。他簡直做夢都在等待,可是,當(dāng)這三個字突然出現(xiàn)之后,他有些無所適從。而這三個字從別人口中說出,他更是渾身上下的不自在。他下意識的看向江沐。他應(yīng)該立即奪門而出,甚至是飛跑出去,可是,惟公卿一動沒動。“這場鬧劇是時候收場了?!碧坪残?,“你很清楚你做過的事情,你有資格,又有資本坐在這里,跟著他嗎?”他是沒有,但是他也沒想過來這兒,是江沐逼著他的。“你知道他在考慮什么?!?/br>唐翰知道,惟公卿也知道。“他做的事情,說的話,是要負責(zé)任的?!?/br>江沐沒資格信口雌黃,哪怕是一句玩笑,他也得給出個恰當(dāng)?shù)睦碛伞?/br>“那事兒鬧的沸沸揚揚,不是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br>他指的是,他們最開始的婚事。“后來,又因為一些事情,他必須要把這事兒繼續(xù)下去?!?/br>那是皇族的秘密,唐翰知道,但是必須只字不提,否則就算是他,也難逃滅口的命運。“他為此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