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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眨過一下,但是,當(dāng)目睹醫(yī)生將她的頭顱打開,他只覺得這痛楚比之更甚。 有什么比愛人血rou模糊的躺在自己的面前還要可怕?空氣里充斥的血腥味幾乎讓他眩暈??墒?,再怎么可怕,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手術(shù)過程并非一帆風(fēng)順,他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但是,從醫(yī)生的神態(tài)和語氣他基本能夠判斷情況的好壞。 徐承睿偶爾將目光投向他,見他不動如松,也有些欽佩。 這么多優(yōu)秀的腦科醫(yī)生在場,李瑞也只有在一旁觀摩的份。眼見著儀器上顯示她的心跳和血壓一直往下降,他也只能干著急。 “還要多久,這樣她根本就堅持不下去?!?/br> 徐承睿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鎮(zhèn)定??墒嵌歼@個時候了,怎么可能淡定。 “靜脈注射腎上素200毫升?!逼ぬ蒯t(yī)生對李瑞說到。 李瑞沒有動,已經(jīng)注射過兩次,然而并沒有用。 “快點?!逼ぬ蒯t(yī)生的語氣急切冷酷。 李瑞卻拿出了針灸包,對他說:“這邊交給我。” 徐承睿瞪了他一眼:“不要胡鬧?!?/br> 凌蕭辰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讓他來。” 李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治療中。 皮特醫(yī)生也只是抬眼冷冷地瞥了一眼凌蕭辰,然后繼續(xù)手術(shù)。 凌蕭辰?jīng)]有錯過皮特醫(yī)生眼中那一瞬而過的輕松。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拳頭。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更加難熬。 李瑞的針灸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她的血壓還在繼續(xù)下降。 “如果再不注射腎上腺,她真的沒有辦法堅持了?!绷硪粋€醫(yī)生直言道。 李瑞聲音有些顫抖:“腎上腺素對她并沒有用?!彼F(xiàn)在腦子里也亂得很,這個針法明明應(yīng)該有效的啊! 他真希望,這個時候左戀瓷能在他的身邊點撥他,就像以前他遇到問題時一樣。只要她一句話,他就能茅塞頓開。 可是啊,當(dāng)那個能夠提點他的人躺在手術(shù)臺上等著他救命的時候,他又該怎么辦?他還能怎么辦? 有那么一瞬間他就要放棄了,在他握著她的手要找xue道的時候,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在她白皙的手掌心寫著一個字——靜。 “靜?”李瑞深吸一口氣,難道師父是讓我冷靜一點?對,對,對,他這個時候最應(yīng)該冷靜下來。他再次檢查自己扎的針,確定xue位都沒有找錯,那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徐承睿見他良久都沒有動作,面色沉靜地站在手術(shù)臺前,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知道了?!蓖蝗?,李瑞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將她胸口的一根銀針使勁地往里推進(jìn)了幾分,整根銀針都快沒入體內(nèi)了。然后又調(diào)整了幾次銀針的深淺,他繼續(xù)握著她的手給她把脈。 “血壓起來了?!毙斐蓄Lь^瞥了一眼屏幕,也松了一口氣。總算看到這小子這么長時間努力的成果了。 接下來就要靠皮特醫(yī)生了。心跳和血壓恢復(fù)對皮特醫(yī)生來說是最好的幫助,做顱內(nèi)手術(shù),一旦心臟跳動太過緩慢,腦供血也會不足,就算手術(shù)成功,病人恐怕也很難醒過來。 整整十個小時,凌蕭辰的眼睛一秒都沒有離開過手術(shù)臺,直到他親眼看到徐承睿將她的傷口縫合起來。 “凌先生,手術(shù)很成功?!逼ぬ蒯t(yī)生疲憊地一笑,“具體情況相信徐醫(yī)生可以向您報告?!?/br> 凌蕭辰想要淡定地點點頭,才發(fā)覺自己的身體僵硬成一塊鋼板,動也無法動彈。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句“多謝”。 醫(yī)生陸續(xù)出去,就剩下徐承睿和李瑞二人,接下來的看護(hù)工作還是他們二人負(fù)責(zé)。 第四百六十八章“我就是太由著她了” 徐承睿小聲地說:“手術(shù)很成功,只要今晚她能醒過來,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br> “多謝?!?/br>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還是先出去吧,這個時候她還沒有任何意識,等麻醉的效果過去了,你再來探望。徐承睿也就這么一說,以他對凌蕭辰的了解,他應(yīng)該不會聽。 可是沒想到,凌蕭辰“嗯”了一聲,就往外走。隔著玻璃,徐承睿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洶涌的寒意。 李瑞淡淡瞥了一眼凌蕭辰的背影,很是不心甘情愿地贊揚了一句:“他倒是出人意料的冷靜?!?/br> “以他這個年紀(jì)能有如今的成就,這點定力還是要有的。你以為個個跟你似的?!?/br> 徐承睿刺了他一句。 李瑞撅了撅嘴,第一次沒有懟回去。是的,作為一個醫(yī)生,他還不夠冷靜。 凌蕭辰的步伐從來沒有這般地沉重過,每走出一步,都感覺自己的膝蓋會彎下去。 如果我們的凌總不是個這樣的硬漢的話,他就應(yīng)該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嚇到腿軟”。 他才一出手術(shù)室的門,媚姐如同影魅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重重給了他一個耳光。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醒了。 張航和沈夢妝趕緊過來將媚姐攙扶到一邊。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凌蕭辰,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兩人暗暗吐了吐舌頭。 媚姐一把將他們兩人甩開,走到凌蕭辰面前,咬著牙說:“我打你這一巴掌你可覺得委屈?” 凌蕭辰?jīng)]有回答。 媚姐繼續(xù)咬牙切齒道:“往日覺得你是個老成的,把瓷兒托付給你能放心,可是沒有想到你的膽子竟然這般大,她都病成這樣了,連一絲消息也不漏,怎的,我現(xiàn)在連自己女兒的死活都不能知曉了?” 凌蕭辰嘴唇抖動了兩下,顫悠悠地說:“我沒有這樣想?!?/br> “但是你卻這么做了!” 此時的媚姐優(yōu)雅盡失,只是一個普通的焦急的母親。 眾人不知如何去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失控卻克制著的歇斯底里。 凌蕭辰一句也沒有反駁,一步一步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媚姐臉色陰沉,對沈夢妝道:“等瓷兒痊愈之后,我要帶她走?!?/br> 沈夢妝和張航對視了一眼,略有些遲疑地說:“還是聽聽?wèi)賾僮约旱囊馑及??!?/br> 媚姐瞪了她一眼:“我就是太由著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