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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 待到回來時,她當(dāng)真拿了些藥回來,并囑咐道:“這藥晚些時候喝,發(fā)發(fā)汗,明日就能好了?!?/br> 甘露這會兒已經(jīng)好上許多,便道:“那我吃了晚飯?jiān)侔尽!?/br> 傍晚時,院里散出淡淡藥香。 寇五坐在靠窗的幾旁,看似在看書,實(shí)則用余光看著守著藥罐的甘露。 待到甘露把要晾涼,一口干了,她便起身往廊下去。 甘露忙迎過來,沒等說話,就覺得頭發(fā)暈。 寇五忙扶住她道:“我忘了告訴你了,這藥起效快,下次你要喝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照顧你。” 甘露咧了下嘴,沒等笑開便已經(jīng)迷糊著睡去。 寇五便把甘露生拉硬拽的拖進(jìn)屋里,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搬到床上。 明苑的小院里,小夜終于風(fēng)塵仆仆的歸來。 聽說林琪這么快有孕,小夜皺了下眉。 她讓冬兒打來水,凈完手便來扶脈。 林琪見她來回的把著兩只手,便問:“可是哪里不好?” “很好,”小夜面帶淡笑,“小少爺脈動強(qiáng)健,是個健朗的?!?/br> “是個哥兒?”林琪笑問。 小夜道:“右腕命脈極強(qiáng),定是哥兒無疑?!?/br> “奶奶身子養(yǎng)得也不錯,藥膳可以停歇時候了?!?/br> 林琪笑瞇著眼,雖說藥膳她已經(jīng)吃習(xí)慣了,可要是能吃更鮮美的,相信沒誰會不愿意。 她讓小夜好生歇一歇,以后還有得她累,叮囑跟前的人別多嘴,她要給崔硒個驚喜。 止兒這時才上前給林琪見禮。 林琪見她瘦了一圈,便知道定沒少吃苦,便道:“轉(zhuǎn)去一大圈,辛苦你了?!?/br> “不辛苦,”止兒呵呵的笑,“這次跟著小夜出去,我可真是長了大見識了,上山下海,別提多刺激了?!?/br> 林琪見她眼睛放光,不由心生幾分羨慕。 要是有機(jī)會,她也想自由自在的出去走走。 傍晚,崔硒回來,林琪歡喜上前。 還沒開口,就察覺崔硒臉色不對,她忙拉著他到榻邊,幫他更了衣裳,又命人打來溫水,幫他凈面擦手。 等他安逸的靠在大迎枕里,她才坐到他身邊,低聲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崔硒抬了下眼皮,道:“夏國公勾結(jié)黨項(xiàng)人,反了,七天之內(nèi),連續(xù)攻占我寧州蘭州兩大城,如今西邊一帶已盡數(shù)是他囊中之物?!?/br> “怎么會這樣?” 拜衛(wèi)六娘所賜,林琪對邊地多少知道一些。 蘭州寧州是防御黨項(xiàng)的第一防線,熙州慶州鳳翔幾地是第二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線。 當(dāng)兩道防線全部突破,擅長騎射一道的黨項(xiàng)便可一路南下,直取西安,若心情好了,一個岔道便可抵達(dá)京都。 “那官家可有對敵之策?” 崔硒捏著眉心,搖頭,“夏國公常年駐扎蘭州,手握重兵,這時麥子正好成熟,她選擇這個時候,定是糧草已足。好在守在鳳翔幾地的乃是衛(wèi)大人的心腹,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暫時還能擋住。但日子一長,怕就不好說了?!?/br> “怎么說?” 崔硒道:“西北邊地的軍糧一貫是入冬之前自給自足,立冬之后,便有江南繳入的糧食運(yùn)過去補(bǔ)給。而今江南的糧船才剛出發(fā),邊地的糧食卻被夏國公早早就弄走了。幾位將軍沒有提防,手里的余糧可是不多呀?!?/br> “那怎么辦?” 崔硒道:“官家已經(jīng)著戶部去辦了,可是倉促之間,那些只講究教條的死腦筋怕是不成,我與戶部侍郎有幾分交情,就把李甲舉薦過去?!?/br> “李甲?”林琪一下子坐直了。 崔硒點(diǎn)頭,道:“李甲擅長協(xié)調(diào)謀算,那些嫁妝最終半點(diǎn)沒用,他功不可沒。此次有這機(jī)會,我就想把他提去戶部做錢糧師爺?!?/br> 林琪眼睛驀地瞪大,“他沒有功名,戶部能要?” 崔硒笑道:“若他這次成功籌集了糧草,不就是有功了?至于其他,他一個管賬算賬的,只要戶部大人們抬抬手,還有什么不行的。” 還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林琪急忙叫來橘青,讓她去跟雪姣要來鑰匙,她親自拿出李甲和雪姣的賣身契,道:“我不方便出面,你明早偷偷出去,盡快把事情辦了。” 橘青將契約收好,退了下去。 正事說完了,林琪便道:“小夜回來了?!?/br> 崔硒看她一眼,問:“那有沒有說如何?” “說很好,”林琪腆腆只略微鼓起個小小弧度的肚子,道:“哥兒很健康?!?/br> 崔硒思緒被帶得拐了彎,“是個哥兒?” 林琪笑嘻嘻的點(diǎn)頭。 崔硒摸摸她肚皮,道:“不錯?!?/br> “怎么不錯,”林琪瞪著眼睛,挑釁,“姐兒就不好?” “好,好,只要是你生的就都好,”崔硒道:“要是龍鳳胎就更好,你生兩次,崔家林家對半分,誰也不吃虧?!?/br> “又胡說,我是母豬嗎?還一窩一窩的生,”林琪拿眼瞪他。 “不是,你是我的好娘子,”崔硒笑著抱住她,搖啊搖。 林琪小臉紅紅,忙藏在他懷里,心里甜的冒起了泡泡。 ☆、第六百八十七章 地不錯 如此又過幾天。 某天,歸家的雪姣紅著眼睛,耷拉著腦袋回來。 林琪才吃完早飯,正窩在溫暖的陽光里消食。 雪姣磨蹭過來問:“奶奶,那個錢糧師爺是做啥的?” 林琪見她這模樣,就知道李甲是跟她攤牌了,便道:“就是在府衙里當(dāng)差,沒有官職,跟府衙里的師爺相差不多,只不過就是管銀錢的。” 雪姣糾結(jié)著眉頭,沉沉的哦了聲。 林琪道:“你可別小瞧了這職位。戶部的錢糧師爺可不比別處,大胤朝舉國的銀錢都要從他手里過一遍,才發(fā)出去。好些物什,都得李甲點(diǎn)頭才能運(yùn),這可是個難得的肥差。” “我也沒說不好,”雪姣還是苦著臉,道:“我就是覺得他要是走了,那繁樓那邊和奶奶的那些鋪?zhàn)犹锴f可怎么辦?” “有人呢,”林琪心里暖暖的,“福州那邊還是讓胖掌柜管,都城這邊的鋪?zhàn)雍吞锴f也不多,就勞煩張掌柜。至于繁樓,那邊事太雜,得讓他培養(yǎng)出個妥帖的接手才行?!?/br> 雪姣嘟著嘴,道:“李甲說,你把我們辦成了良籍。” 林琪點(diǎn)頭,目光柔和:“你和丹霞自小陪著我長大,一起同生死,同患難,而今我都當(dāng)娘了,丹霞的兒子也滿地跑了。只有你,為我忙前忙后,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這讓我怎么過意的去?!?/br> “奶奶。我當(dāng)年就在老太太跟前發(fā)過誓,定要護(hù)你周全,如今我做得這些,那都是我該做的”雪姣跪在腳踏上,急忙道。 “可你還把李甲也拖進(jìn)來,”林琪反手按住她,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