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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重入徳善商行,做個一身銅臭味的商人。 孟荃說他活了大半輩子,總算落得了一身輕松,要去“仗劍走天涯”。 問及蒼葉時,他愣頭愣腦地答:“任由姑娘安排?!?/br> 孟荃笑他是個沒志向的愣頭青,沈如茵卻忽而想到,這一路以來,蒼葉似乎是陪她最久的一個人,不論何時,他都不離不棄。 此時見他沒有安排,沈如茵便不由得想要留下他,正欲開口,卻聽他忽然道:“不如,屬下就和孟荃一同去江湖闖蕩闖蕩罷了?!?/br> 孟荃笑著拍他的肩膀,“聽起來你十分不情愿嘛!” 蒼葉沒有理他,只是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沈如茵,良久,堅決道:“請姑娘準(zhǔn)許?!?/br> 沈如茵一愣,點點頭,“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這樣吧?!?/br> 離京那日,寧扶止也前來送行。他欲言又止地跟在寧扶清身后,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直到沈如茵終于忍不住,叫他有話快說,他才終于囁嚅道:“皇兄,我……我想把王起召回來做……” 寧扶清淡淡瞥他一眼,也不聽他說要將王起召回來做什么,便答道:“隨你。” 沈如茵一巴掌拍在寧扶止后背,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如今大小是個皇帝,別這么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寧扶清看她一眼,沒說什么,倒是一旁的嫣兒童言無忌:“皇伯伯平日里可威風(fēng)了呢!” 沈顏覷著幾位大人的臉色,渾身一抖,連忙把嫣兒拉到身后藏起來。 寧扶止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只道:“皇兄此去,一路小心。” “恩?!?/br> 寧扶清拉住沈如茵的手,本欲轉(zhuǎn)身,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道:“老大不小了,也該為皇家添丁了?!?/br> 他摸了摸沈如茵的頭,補(bǔ)充道:“孩子可以多生幾個,屆時選個好的繼承皇位。至于女人,一個就夠了,有多的心思,不如再看幾張折子?!?/br> 寧扶止:“……皇兄您說的是……” 寧扶清頷首,拉著沈如茵離開,沈顏拉著meimei緊跟其后。 寧扶止在身后大聲道:“若是得空,便回來看看。” 寧扶清止步,沒有出聲,只停留片刻便又前行。 臨上馬車,沈如茵最后望了一眼眾人,突然開口喊道:“各位珍重,有緣再見!” 隨后她便感到一道力量將她扯進(jìn)馬車。寧扶清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悅道:“咋咋呼呼的,丟人?!?/br> 沈如茵捂著額頭,轉(zhuǎn)頭在嫣兒額頭上敲了一下,佯怒道:“咋咋呼呼的,丟人!” 沈顏連忙不動聲色地將嫣兒擠得離沈如茵遠(yuǎn)了些。 沈如茵:“……”個重妹輕娘的小崽子! 嫣兒見有哥哥保護(hù),撇過頭沖自家娘親做了個鬼臉。 沈如茵:……恃寵而驕的小丫頭,真是氣得人頭疼! 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寧扶清警告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不許欺負(fù)你娘?!?/br> 沈如茵:…… 這一路他們先走陸路北上,沈如茵到和固看了一眼侯府殘骸,意志消沉了一段日子。后來又走水路直達(dá)南邊,沿途風(fēng)景很是美好,沈如茵的悲痛心情也終于被時間一點點地剝落侵蝕掉。 游歷了兩年有余,幾人終于抵達(dá)最后一站,便是南疆。 自嫣兒以后,沈如茵再也沒有身孕,許是老天爺給的憐憫僅到此為止了。好在她如今兒女雙全,也不再奢求其他,而寧扶清也不在乎子嗣傳承,更一向?qū)⑸蝾伄?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亦無他念。 人生如此,蓋得圓滿。 南疆的氣候最是養(yǎng)人,因?qū)幏銮迳碜右残鑼B(yǎng),沈如茵便打算就在此處定居下來。 雖然某人似乎對這個決定不太滿意,因為他說—— “你定然是因為周冶在此處,才做了如此決定?!?/br> 沈如茵覺得真是冤枉之極。她確實是想了許多在南疆居住的好處,但這所有好處里,并不包括周冶。 即便到了如今,她其實也很怕面對周冶。 總而言之,不論是因了寧扶清的那一腔醋意,還是因了沈如茵這滿懷愧疚,他們定居在南疆之后從未去見過周冶。 不過清王爺住在南疆的事情很快傳遍,沈如茵他們不愿招惹的人,終究主動尋上了門來。 周冶上門拜訪那一日并不是孤身前來,隨他一起的,還有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人。 除了曾經(jīng)因毒|藥老去的寧扶清,沈如茵還是頭一回看見這樣有氣質(zhì)的中年人。 佘素看見她很是激動,大抵激動得與平常不一樣,搞得周冶在一旁目瞪口呆。 沈如茵從未料到周冶會主動前來,此刻又被佘素拉著問東問西,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好在佘素看起來也是個喜歡孩子的,很快就被兩個小鬼頭吸引了注意力,讓她得以喘息片刻。 周冶除了最先看見自家先生的態(tài)度有些驚訝,其后都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 寧扶清的心情明顯差到極點,一杯茶接著一杯茶地喝個不停,順帶用寒冷的眼風(fēng)將周冶在心里殺了千百遍。 沈如茵面對周冶有些局促,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你……身體如何了?” 雖已過了多年,周冶卻還是老樣子,一張臉未染衰老,像個十幾歲的少年,許是病情好轉(zhuǎn),他的臉色比多年前還要紅潤些。 他牽起唇角,彎出一道微有弧度的笑,“南疆氣候好,又得佘先生照料,如今已大好了?!?/br> “你那時候……”沈如茵嘆了口氣,“還好一切都沒有照你說的那樣。你看,我就說你一定能活到白發(fā)蒼蒼的時候?!闭f著她笑了笑,“瞧你這永遠(yuǎn)不老的模樣,如今我看起來都像你的jiejie了?!?/br> 周冶未答話,只是含蓄地一笑,旋即又頓了頓,抬起手放在她頭頂,感嘆道:“茵茵,此生還能看見你,真是極好?!?/br> 沈如茵還沒來得及開口,猛然間聽見一聲脆響,回頭一看,便見寧扶清手中死死捏著一只茶盞,盞中茶水濺了他滿手。 “手拿開?!?/br> 這三個字寒涼不已,連沈如茵也禁不住抖了抖,卻聽周冶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繼續(xù)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才道:“看來茵茵將這人寵壞了,如今竟連些微情緒也藏不住。” 沈如茵赧然一笑,深以為然地點著頭:是慣壞了是慣壞了…… 寧扶清的臉色沉得像鍋底,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周冶見他模樣,忽而又是一笑,對寧扶清道:“往日你我爭辯,從來是你贏,如今卻是你啞口無言,你可知為何?” 寧扶清瞪他一眼,別過臉去,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沈如茵打下周冶的手,埋怨道:“你就別揶揄他了,他能到如今這個模樣,我也費了不少功夫的?!?/br> 周冶淡然一哂,也不再打趣,轉(zhuǎn)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