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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趁著中間休息的時候來排隊?!?/br>“好了,不要埋怨了。畢竟是政府的福利措施,沒有收取高額的費用,我們就知足吧?!?/br>完全免費是不可能的,止血棉、采血器、恒溫保存等設(shè)備的損耗,還有人工的支出,這不是財政能負(fù)擔(dān)的起的??梢仓皇樟怂泻牟牡某杀緝r,少量耗損和人工費用,最大頭的科研經(jīng)費全部被免去了。在南遷政府和末世辦事處的努力下,貨幣體系保持著□□,沒有任何崩潰的跡象。物價上揚是無法避免的,好在同時并行工分制度,讓經(jīng)濟(jì)在震蕩中保持著相對的穩(wěn)定。這讓一部分群眾能掏的出血清的費用,不至于因此而傾家蕩產(chǎn)。之所以說一部分,那是指親友中有自愿提供異能細(xì)胞的。熟人里邊沒有異能者,或者是認(rèn)識的異能者不愿意,通過交易的方式,花費一些代價,也可以獲得異能者的配合。普通人和異能者的比例懸殊,奇貨可居下也有人漫天要價,對這樣拿著自身的異能細(xì)胞去賣的人,丁勝輝他們不鼓勵不支持,卻也不會刻意去打擊。白孟宸遇到的第三對,儼然就是這樣的組合。這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質(zhì)地很好的襯衣,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樣。九月底,天氣已經(jīng)涼爽,站在樹蔭下他額頭大顆大顆的出汗。他用手帕不停的擦著汗,抑制著自己的緊張。另外一個是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贻p男子,穿著T恤牛仔褲,抱著胳膊一副渾不在意的姿態(tài)。白孟宸在讓他們填表前,提醒了一句:“想清楚了,抗病毒血清的依賴性非常的強,一旦開始注射,最好不要停止。最好,還是在發(fā)病的第三周,確定不會自身產(chǎn)生抗體再使用為好。”老板模樣的男人苦笑的說:“我覺得我是沒那個命了,還是早做準(zhǔn)備吧?!?/br>他隱晦的瞥了年輕男子一眼,他是他以前的員工,是他能唯一找到愿意出賣自己抗體的人。他擔(dān)心到時候不能及時找到人選,誰讓政府采取自愿原則,嚴(yán)禁囤積,所有抗病毒血清一律當(dāng)場制作,當(dāng)場使用呢。并不是所有異能者都著急為自己的親友注射抗病毒血清,也有一些是支持他們到發(fā)病第三周以后再使用。即便是這樣,白孟宸眼前的表格也漸漸的變厚,十個人忙得不可開交。第67章不忍桌子的面積有限,下邊漸漸放不下填好的表格,堆在手邊又礙事。夏衍伸出手拿起那疊表格,說:“我?guī)湍??!?/br>白孟宸驚喜的看他:“你怎么過來了?”夏衍笑吟吟的說:“這邊手忙腳亂的,怎么不叫人過來忙你?”白孟宸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怎么好說他要求增添的生物站本來就夠添麻煩了,怎么好再影響別人。夏衍長身而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渾不在意的無視那些矚目,只對著白孟宸笑,說:“我讓行政辦公室那邊抽調(diào)了5個人手,過來幫你們登記錄入,你們這些科學(xué)家,還是應(yīng)該把力氣用在更專業(yè)的地方?!?/br>白孟宸遲疑的說:“這合適嗎?”他可是知道丁勝輝的團(tuán)隊現(xiàn)在全面替代了政府的職能維持著城區(qū)的運轉(zhuǎn),每個人的任務(wù)都又多又重。“沒什么不合適的,這本來就是他們分內(nèi)之事?!?/br>夏衍說行,那就得行。不一會兒就從主樓那邊小跑著過來5個人接手,讓科研員們能進(jìn)入簡易房,去cao作其他的流程。這一下緩解了有些緊繃忙亂的局面,白孟宸也不用親自動手,只負(fù)責(zé)解決一些突發(fā)狀況,管理現(xiàn)場。捧著夏衍帶過來的溫水,緩解喉嚨的干渴。白孟宸默默的看著隊伍緩慢的移動,警戒線外排隊的人絲毫沒有減少,時不時的還有晚到的人加入其中。他們這個地方已經(jīng)算是城市的邊緣,就有這么多人等候,市中心的醫(yī)院和學(xué)校又該擁擠著多少人?看著人臉上的期待,他不禁捫心自問,是他錯了嗎?“你不要想太多?!毕难苷驹谒磉?,白孟宸望著人群,他望著白孟宸,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你的想法沒錯,血清只能解一時之急,能受益的人終歸有限。真要想把人類從病毒的魔掌中解救,還是要依靠其他正統(tǒng)手段?!?/br>白孟宸嘆口氣,苦笑著說:“就算只是解一時之急,也不能否認(rèn)它做出的貢獻(xiàn),一直以來是我狹隘了?!?/br>夏衍頓時一急,在他眼里,白孟宸是不會有錯的,錯的只會是這個世界!他正想就這個問題跟他展開辯論三百回合,冷不防白孟宸換了話題。他說:“趙馨嵐……不會真的被判死刑吧?”夏衍撇嘴,很是不樂意跟他說起這個女人,只不過白孟宸主動問了,他就得回答,免得這個女人更惹他的愛人掛心?!澳惴判模闼斆?,逃過一劫?!?/br>白孟宸訝異的看他,“你怎么知道?”“她沒表面長得那么傻白甜?!毕难苡貌恍嫉目谖钦f道,“在一開始,她就做好了要把事情鬧大的準(zhǔn)備,她還專門給你發(fā)了郵件,也有給自己留后路的意思?!?/br>他才不管趙馨嵐是意圖懺悔還是傾訴,先給她扣上一個帽子,敗敗白孟宸對她的印象。白孟宸安靜的聽著,沒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夏衍暗覺可惜,繼續(xù)說:“要是她只把資料偷偷公布,敗露之后被抓肯定會被送上法場。可她越是光明正大,南面的人就越不能動她。你想想,她的影像和大名現(xiàn)在傳播的人盡皆知,至少有一半的人對她歌功頌德,要是政府因此而把她處理了,萬一被群眾知道了,非要引發(fā)民怨不可。”“那就好。”他喃喃道。到底同事一場,還隱有師生情誼,白孟宸不忍心看著她死。夏衍醋意橫生,酸得人牙都要倒了,他倒是不敢對白孟宸抱怨,只別扭地“哼”了一聲。白孟宸應(yīng)對這個醋壇子多了,也知道該怎么安撫他。只是大庭廣眾,他實在沒有那么開放,就伸出手指在白大褂的遮擋下,勾著他的掌心撓了撓。這小舉動,讓夏衍心眼里又癢又甜,一口酸氣頓時煙消云散。他輕咳一聲,手握住白孟宸的手指,偷偷摸摸的和他手牽著手。白孟宸抽回手,夏衍拽得死緊,他只好放棄,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夏衍跟勝了一場戰(zhàn)役一樣志得意滿,討好的向白孟宸賣弄他的見解,“像她這樣的情況,都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明著動不了,可以暗著來。我要是南邊的領(lǐng)導(dǎo),隨便找個借口把她明升暗降,直接把她和外界隔離,就把她當(dāng)個象征供起來,說是優(yōu)待其實就是軟禁,跟坐牢沒什么區(qū)別,關(guān)她一輩子!”白孟宸怔了怔,暗自嘆氣,能活命就比什么都強。事實跟夏衍的分析雖然有點出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