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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得清晰無比:“那天晚上,你說,‘因?yàn)槲沂抢钣迫弧?,這是什么意思?” 屈云的唇,依舊是抿著,沒有松開的跡象,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悠然捂住臉,手套毛茸茸的,觸在臉頰上卻沒有一點(diǎn)感覺。 悠然想,如果心也能凍僵,那該多好。 “那天,在你要我之前,對我說了一句話,因?yàn)槟闶抢钣迫弧乙詾?,我以為這句話是每個(gè)女人夢寐以求的意思,我真的這么以為,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shí)聽了這句話后的感受,我甚至覺得,我可以幸福到死了?!鼻瓶床灰娪迫坏谋砬?,因?yàn)樗氖謱⒛樥谥撬穆曇?,蒼白無力:“但今天我才知道,你想說的是,因?yàn)槲沂抢钣迫弧驗(yàn)槲沂枪懦羞h(yuǎn)的meimei,是嗎?” “我猜,古承遠(yuǎn)和唐雍子背叛你的那天,正是你的生日,是嗎?” “你抓住他們在床上,你受到打擊,你失魂落魄,更甚至,你將你的那只貓給軋死了。” “那是你一生最不愿記起的日子,你的生日,所以你不愿意再開車,甚至不愿意告訴別人這個(gè)日子?!?/br> “但那個(gè)日子,還是要來了,你便喝酒來遺忘,你有些醉了?!?/br> “我運(yùn)氣不好,我臉皮太厚,我自動(dòng)送上了門?!?/br> “你開了門,你看見了我,你想起了古承遠(yuǎn),想起了唐雍子,想起了他們在床上的樣子,你決定,要用我來報(bào)復(fù)?!?/br> “所以,你和我上了床。” “酒醒之后,你很后悔,你屈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沒有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否則,也不會(huì)被古承遠(yuǎn)給絆了那么大一跤。你后悔了,你覺得對不起我,你覺得用一個(gè)小女人來報(bào)復(fù)是令人不齒的,所以你對我的態(tài)度開始改變,千方百計(jì)讓我留下,給我買喜歡的食物,給我買喜歡的漫畫,對我笑……原來這一切并不是因?yàn)槟阆矚g上了我,你是在……補(bǔ)償我……僅此而已。” 悠然在回來的路上,將一切零散的拼圖給組合了起來,拼成了完整的真相。 其實(shí)難度不大,她早應(yīng)該想到,只是……她不愿意想。 悠然一直捂住臉,她不敢看屈云,她害怕親耳聽見他的承認(rèn)。 她聽見屈云向著自己走來,她感受到他用手摟住自己,緊緊的。 良久,屈云低低地說了一句話:“悠然,我愛你,永遠(yuǎn)都不會(huì)離開你?!?/br> 這曾經(jīng)是悠然最想從屈云口中聽到的話,她為此費(fèi)了許多心機(jī),最終一無所獲。 可是今天,在這意想不到的時(shí)刻,悠然聽見了,輕輕松松地,就聽見了。 屈云用這句話,間接地承認(rèn)了她的猜測。 當(dāng)聽見這句話后,悠然本在微微顫抖的手平靜了。 屋子里陷入一種寂靜,靜得讓人產(chǎn)生能聽見窗外雪花飄散聲音的幻覺。 沒人能預(yù)測時(shí)間的流逝,在這樣的狀況下,一秒,一小時(shí),彷佛都等同了。 在最安靜的那一刻,在空氣都停止流動(dòng)的那一刻,悠然突地將屈云推開。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那種怒火,是凍結(jié)的冰,沒有溫度,但是威力更甚。 在推開屈云的同時(shí),悠然快速地從羽絨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那把屈云家門的鑰匙,那把她以前說什么也不肯交出來的鑰匙。 她用盡自己的全力向著屈云擲去。 鑰匙在空中劃出金屬特有的流光,接著,鑰匙的尖端準(zhǔn)確地砸在了屈云的眼角上。 血,安靜地從傷口溢出,染濕了屈云的眸子。 屈云沒有閃躲,甚至沒有閉眼,就這么任由那濃稠的血液進(jìn)入眼中。 他的右眼,成為了紅色,真正的血紅。 悠然記得,她第一次看見屈云除下眼鏡后的眸子時(shí)的感受,她覺得,他像是一只妖。 現(xiàn)在的他,染了血的氣息,妖氣更甚了。 “你傷了我?!庇迫辉陉愂鲆粋€(gè)事實(shí)。 屈云沒有答話,只是將那雙染血的眸子直視著悠然。 “而現(xiàn)在,我也傷了你。悠然繼續(xù)陳述著。 屈云的臉,因?yàn)檠?,而更加清雅秀逸,讓人移不開眼神。 “所以,”悠然道:“我們互不相欠,從今以后,再?zèng)]有任何瓜葛?!?/br> 是的,屈云是妖,而她是凡人,她禁不住誘惑,她惹了他,她受到了懲罰,她累了,她沒有力氣要了。 她不要了。 屈云,還有這段似真似假的感情,悠然都不要了。 說完,悠然提起了自己的包,沖出了門外,然而在樓梯口,屈云追上了她。 “在我沒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dòng)之前,放手?!庇迫粵]有看屈云,還是固執(zhí)地往前走。 此刻,她被屈云拉著,根本無法移動(dòng),但是她的腳,還在費(fèi)力地往前走踏。 她不要回頭,永遠(yuǎn)不要。 從質(zhì)問開始,屈云便是沉默的,他什么也不說,只是伸手,拉著悠然,不放她離開。 他額角的傷口,還在流血,沿著他的臉部輪廓,匯聚到下顎處,滴落。 屈云沒有用手去擦拭,他的手,用來抓著悠然。 他們像是在進(jìn)行著一場拉鋸戰(zhàn),在過道中。 “放手?!庇迫坏诙蔚?。 屈云還是握緊悠然的雙臂。 “放手?!庇迫坏谌巫龀鲞@樣的要求。 屈云一把將她按入了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握住了悠然的脖子,捂住了悠然的臉。 “放手,放手,放手?。。 庇迫幌袷菬o法忍耐屈云的抵觸,歇斯底里地掙扎起來。 她抓住屈云的手,狠狠地咬住。 她嘴上的力氣很大,牙齒瞬間就穿透了皮rou,甜腥液體,想潮水般涌入悠然的唇齒間,涌入她的咽喉,讓她窒息。 悠然丟開屈云的手,蹲在地上,難受地嗆咳起來。 她不斷地咳著,吐著,落在地上的,都是屈云的血。 一只手在她的背脊上輕輕地拍著,悠然知道,那是屈云的手。 悠然忽然脆弱了,像是個(gè)遭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放聲痛哭起來。 她的淚水,如泉涌一般,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混合著那些血跡。 悠然大哭著,像是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這個(gè)動(dòng)作上,淚水,彷佛要將眼珠給沖刷出來,痛漲酸澀。 她的聲音,在過道中回響著。 悠然哭著,哭得聲音都沙啞,哭得身體在顫抖,哭得無法分辨周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這樣是不行的……我送她回去……不要固執(zhí),屈云,你不會(huì)想看著她哭死在這里的……她會(huì)冷靜下來的…讓我送她。” 悠然依稀記得,那是尤林的聲音。 接著,她被尤林扶起,扶到了他的車上,他說:“小meimei別哭了,我送你回家。” 悠然還是哭著,像是要窒息般地梗咽著,哭到每根神經(jīng)都不自覺地痙攣。 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