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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貴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6

分卷閱讀206

    我是逃婚出來的?!?/br>
    沈不缺難得有這兒細心溫柔的時候,讓戰(zhàn)栗一時沉醉不知。

    本來沉浸在沈不缺溫柔中的戰(zhàn)栗,聽的逃婚一詞,嚇的差點從他腿上掉下來,掙扎著便要起身,對沈不缺頗有些微詞。

    “你都有未婚妻,你還娶什么妻?婚姻大事,是讓你開玩笑的嗎。定了婚配,卻不履行承諾,君子無責(zé),懦夫小人一個?!?/br>
    戰(zhàn)栗氣的臉頰通紅,像漲紅的蘋果,帶著幾分嫵~~媚。

    沈不缺瞧著,見她面色羞紅,竟有幾分高興,笑道,“栗子,你這是承認我們是夫妻嗎?”

    “我沒承認啊?!睉?zhàn)栗矢口否認,“我只是在指責(zé)你這種不負責(zé)任的行為?!?/br>
    “行,你說得對,確實缺了幾分擔(dān)當(dāng)。只不過事出有因,本來父母之命的婚約,我無所謂滿意不滿意。不過,那姑娘在眾人面前,提了我過世的叔父,揶揄他沒有治好我的白發(fā)病,犯了我的忌諱,我要求退婚,家中父母不愿意,我沒轍,只要離家出走了?!?/br>
    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沈不缺還有幾分不快。

    當(dāng)初定親是遂了他們心意,到后來即便是知道康方好言論有失的情況下,也不想退親,而開罪竇柏章,這樣的結(jié)果他不能接受。

    “這么說來,你還挺有苦衷?!?/br>
    戰(zhàn)栗揶揄道,總覺得是別扭。

    以前,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從來沒想到這么細致的問題。

    到今兒才想起來,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前提是夫妻。

    可這夫不成夫,妻不是妻,過的糊里糊涂,真細究起來,就是覺得別扭。

    “苦衷說不上,只是……”

    把本該涉及到父母的話被沈不缺略去了,只是給戰(zhàn)栗一個結(jié)果,“那姑娘后來退婚了,隔年就另嫁了。應(yīng)該嫁的不錯,反正比跟著我強?!?/br>
    這下戰(zhàn)栗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已經(jīng)退婚的親事,再追究反而顯得她小肚雞腸。

    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戰(zhàn)栗也沒從沈不缺的懷中下來,一夜未睡,生了幾分困乏,打了個哈欠,便靠著沈不缺溫暖厚實的胸懷睡去了。

    沈不缺低眉,順了戰(zhàn)栗的垂發(fā),也仰頭靠在藤椅上睡去。

    夜色凝重,山月似鉤。

    大概是經(jīng)歷驚心動魄的一夜,困倦襲人,一夜無夢。

    戰(zhàn)栗醒來的時候,是被某個微小的動靜驚醒的,抬起頭想細細查看一下,抬眉睜眼確是無盡的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沈不缺的肩膀護在懷下。

    撥開沈不缺的手臂,戰(zhàn)栗抬起頭來,卻撞上某個冷面不善的目光,著深色青衣衫,佝僂著身體,臉上掛著幾分詭異的表情。

    兩人對峙半刻,戰(zhàn)栗面上未有動靜,卻伸手掐了沈不缺的胳膊,將他叫醒。

    嘖。

    沈不缺咬牙細叫一聲,說道,“你掐我干嘛?”

    “呵,家里來客人了,叫醒你招待一下?!?/br>
    戰(zhàn)栗用手撐在沈不缺肩上,從他懷里下來,立定站住,這才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文才的教書先生沈屏秋。

    沈不缺找他銷贓的那個人。

    “你們兩個認識?”

    戰(zhàn)栗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蕩,帶著幾分審度的意思,還沒定好要如何審問沈不缺,卻見沈屏秋咕咚一聲,直接在二人面前跪下了。

    “屬下有錯,請公子責(zé)罰?!?/br>
    沈屏秋跪地磕頭道。

    ☆、第219章 上策

    戰(zhàn)栗剛剛醒來,睡的醉意朦朧,還沒清醒過來,就撞見這難以形容的糗事。

    說跪就跪,說好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呢?

    等等,剛才那沈先生叫沈不缺什么,公子?

    公子,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稱呼吧。

    這二貨還是個公子?

    只見這位別人口中的沈公子姿態(tài)威嚴,端坐其中,低眉,望著眼前跪地的人,喝問道,“蒼崖六道的人領(lǐng)了追殺令,進了元珙縣,為什么提早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屬下的失職,屬下不敢辯駁,請主子責(zé)罰?!?/br>
    沈屏秋跪在沈不缺跟前,叩首道。

    “先記下一過,立刻將此事查清楚,揪出幕后主謀?!?/br>
    沈不缺倒真的不想責(zé)罰沈屏秋,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幕后的兇手。

    “是,屬下立刻去辦。”

    沈屏秋領(lǐng)了命令,卻沒有立刻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沈不缺,猶猶豫豫,不敢直言。

    “有什么話直接說,不必遮遮掩掩的?!?/br>
    沈不缺向來是個爽快的人,見不得別人磨磨蹭蹭,面露不悅道。

    “公子,既然你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宜早離開,防患于未然?!?/br>
    沈屏秋倒是真心替沈不缺考慮。

    出了蒼崖六道的事情,難免不會有第二批殺手。

    他們?nèi)耸植蛔?,只怕是難以應(yīng)付。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更加不能離開,就在此地,恭候他們的大駕光臨。我倒要瞧瞧,是哪號人物,非要置我于死地?!?/br>
    對沈不缺來說,與其躲避,不如正面營敵。

    反正他的背后立著飛花堂,只要對方敢輕舉妄動,肯定能順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就怕對方認慫,派了一撥刺探情況,不敢再派第二波過來。

    “公子,這太冒險了,還是離開為上策。”

    沈屏秋說這話時,是看著戰(zhàn)栗的,眼神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元素,只是感覺公子不愿離開,似乎跟這姑娘有關(guān)。

    戰(zhàn)栗站在一旁,被他看得全身發(fā)憷,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站到沈不缺身后,讓沈屏秋的視線,直接躍過沈不缺的腦袋,看向他背后的戰(zhàn)栗。

    沈不缺發(fā)現(xiàn)沈屏秋的反常,直接掐斷他的視線,“你在看什么?這是你該看的嗎?”

    沈屏秋嚇的縮回腦袋,“請先生慎重考慮,還是離開得好?!?/br>
    “不用考慮,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是我的決定,與旁人無關(guān)。你且去查清楚,暗下追殺令的幕后之人即可?!?/br>
    對沈屏秋來說,沈不缺說的話,就是天大的命令。

    他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沈屏秋無權(quán)更改,只有低頭領(lǐng)命。

    送走沈屏秋之后,戰(zhàn)雷返回院子,看著沈不缺躺在藤椅上,一副悠哉的樣子,蹬腿踩了藤椅,將搖晃的藤椅停了下來,身體半傾,凝視沈不缺,問道,“老實交代,這又是這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沈不缺將頭撇去一邊,故意裝糊涂。

    “沈屏秋是先平私塾的教書先生,暗地里又干著銷贓的買賣,還是你的仆人,合著這銷贓的生意是你做的?”

    戰(zhàn)栗說著,細細品味,總覺得這話的意思不對。

    也許,沈屏秋壓根就不是干銷贓生意的,只不過是沈不缺的借口。

    他將從邀月樓帶出的寶物,交給沈屏秋,以銷贓為由,要了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