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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約定好的二人世界,不得不夾帶一個小破孩兒。 孟約:郁悶死我了。 送王醴去衙門,小破孩兒依慣例去習武,孟約則去處理家里的賬本和日常事務(wù)。午飯前,工學院派人過來,說要給孟家通電,孟約不解:“怎么,水電站就建好了嗎?” “還沒,這不是想知道電能入戶后,日常使用中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嘛。找別家不放心,最后還是孟副院長提議可先在這里通電,院士們覺得阿孟姑娘肯定比旁人更容易發(fā)現(xiàn)不足,便都同意了。待會兒胡院士他們都會過來,要先看房子,再看怎么安排布線?!睂W員說著就問把電線卸哪兒,問明后就領(lǐng)著管家派的仆役一道去卸電線了。 孟約看快中午,趕緊喊廚房備桌酒席,胡院士他們到孟家來,可從不講究什么避開飯點,他們就愛趕著飯點來。實在是,工學院的廚子,不像孟家的廚子那樣八大菜系均衡,雖說都不算很出彩,但吃著還是各自的家鄉(xiāng)味,是以工學院的院士助教,甚至是學子們都很愛來孟家吃飯。 “正好,阿宥不是想嘗嘗各地方風味的菜肴么,今天少說能吃上四個菜系的菜。湘菜魯菜粵菜加上蘇菜,雖不能說絕對正宗,但滋味還算地道。對了,工學院的院士們,沒見過你吧?”孟約覺得小孩是來體驗生活的,當然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小孩是國之儲君。 朱載宥趕緊搖頭:“沒有,都不認得?!?/br> 孟約:“那好,正該認識認識,若說戍衛(wèi)大明的皆國之長城,他們就是國之脊梁,沒有脊梁是沒有辦法昂首挺胸做人的。” 這個國之脊梁的理解,讓朱載宥覺得再沒有更簡明扼要又正確的釋義:“沒有長城呢?” 長城?孟約想了想,本著不教壞小孩的態(tài)度,她審慎地斟字酌句以作答:“那就是沒墻的金庫,你沒墻,你還金光光閃閃,連護衛(wèi)都沒有。君子自然會視為有墻有鎖有護衛(wèi),可小人不同。這世間吶,有些墻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有些墻卻是可以讓人人都不自覺地成為君子的,國之長城就是后者。” 朱載宥:長城使安,脊梁使強? 不等朱載宥細思量,胡院士他們就來了:“侄女,我們來了,快叫人準備飯菜啊。” 這群人熟了之后,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客氣:“已經(jīng)吩咐下去,必有胡院士愛吃的麻辣雞絲?!?/br> “要得?!?/br> “這誰家小孩兒,臉真嫩,幾歲了,叫什么名兒?” 朱載宥被輕捏一下臉蛋,有點懵懂,倒沒忘答話:“蕭佑,今年十二歲。” “喲,真招人喜歡,來,吃糖。”胡院士把路上買的麥芽糖拿出來,整包全給了朱載宥。 這大概是朱載宥收到過的,最接地氣的禮物:“謝謝?!?/br> 孟約:我就靜靜地看你們怎么撩大明未來天子吧。 這群老頭兒,最喜歡這樣乖乖的小孩,動不動就想把人撩到工學院去,日后好為大明工業(yè)而奉獻一生。大約朱載宥的天賦點不在這上面,老頭兒們撩一會兒就收了手,開始朝管家催飯。 至于沒點亮天賦的朱載宥,則被老頭兒們當成麻瓜扔一邊了,畢竟……再可愛的小孩兒也沒有好飯重要。 “走吧,阿宥,我們也一起吃飯去?!?/br> 朱載宥:不,我有點受傷,不想吃飯了。 第二六六章 故事之后的故事 布線其實不是個簡單的事,要考慮到建筑的美觀性,也要考慮到防火防過電。對此,工學院的院士帶助教并十幾名學員,在孟家待下來,雖然孟約覺得,他們很可能是想好好吃他個痛快。 朱載宥除開頭被撩過,后邊真就沒誰撩他了,畫圖紙的畫圖紙,計算的計算,開槽的開槽。最終工學院決定所有的線都走地面,磚石開槽比在木制梁柱上開槽顯然要安全得多,開過槽的地面用水泥抹平置入孟約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線槽管道,上邊再將磚石蓋好,該留接口的地方留接口,既美觀又能阻燃防過電。 當然,這樣更耗工耗料,不過土豪不在乎,土豪只在乎家里還是不是順眼的模樣。真要把裸露的電線架出來,土豪副院長非跟院士助教們開撕不可。 “行了,咱們不管他們,下午我領(lǐng)你看戲去,最后一場戲啦?!彪m然在譙郡沒有收到預期的報社效果,但大家一談?wù)撈饝騺?,還真就不再催她,也不再天天關(guān)注她。 “謝謝姑姑,那我先去做功課?!敝燧d宥就是玩也沒玩瘋,該做的功課一點也沒落下,完全不用人催的。 看著朱載宥的背影,孟約不由感慨:比起晉王曾經(jīng)那樣犯熊來,朱載宥真是個好乖好乖的孩子。 孟約去書房的路上,遙望南京方向一眼,揣測了一下南京市上,是如何因而引發(fā)滿城熱議的。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開始思量,他們生而肩負的責任是什么,他們生來世上又該擔負什么樣的使命。 “他們中也許有人已經(jīng)開始想給我寄刀片了?” “嘿,自從常被人當面催稿,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開始有點變態(tài)?!庇憛挶淮吒?,又無比熱衷于想象,粉絲們哭嘰嘰鬧著要給她寄刀片,掛她家門口的樣子……真的超級變態(tài)。 午后,最后一場戲落幕的南京,豈止是人人想給孟約寄刀片,掛她家門口,要不是怕嚇著小姑娘,絕對有人會真寄真掛的。孟約一直以來,就算不寫大團圓結(jié)局,也會是帶著種種遺憾的小圓滿,至少太祖一直挺圓滿。但作為一個報社戲,自然不可能是大團圓小圓滿。 事實上,是一部在結(jié)局之前,基調(diào)都挺輕松歡脫,結(jié)尾卻是太祖靈魂再無響應(yīng),小混混身亡,他們曾經(jīng)為之努力的世界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掙扎。雖然,人人都知道,這個世界最終會迎來黎明的曙光,但光太祖為“拯救世界”而耗空一切力量,無法再給小混混當掛,就足夠滿南京,甚至滿天下給孟約寄刀片的。 譙郡的寶云樓里,朱載宥哭得眼皮都被眼淚泡腫了,他捏著手絹的小模樣,讓孟約都覺得自己活該被寄刀片:“姑姑,為什么你要這樣編這個故事,即使那么艱難,他們也想讓一切好起來,為此他們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為什么還要讓他們死,他們死了,那個世界的人會更絕望,絕望中的人很可能無法站起來繼續(xù)往前走的。萬一因為這樣,那個世界一直在黑暗里怎么辦?” 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