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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坐,喬邵北空出身旁的位置。“我怎麼……”顧溪看看周圍。喬邵北笑笑,清清嗓子說:“你和伯母都累壞了,我索性先帶你們回來睡覺。你睡得很沉,我不忍叫醒你,就把你抱回來了?!?/br>“我爸他怎麼樣?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顧不上羞赧,顧溪一聽急忙問。喬邵北握住他的手,安撫地說:“你別急,聽我說?!鳖櫹]了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抬頭看看時間,喬邵北把身上的毯子往顧溪的身上裹了裹,很自然地摟住顧溪說:“伯父的年紀大了,總會有點毛病,不過我可以保證,伯父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可以冷靜地聽我說嗎?”聽出了喬邵北話里的意思,想到父親的情況可能不大好,顧溪沉下氣息點點頭,他可以冷靜。喬邵北停了停,聲音帶著安撫地說:“伯父有高血壓史,你學(xué)過醫(yī),應(yīng)該知道高血壓會引起很多種并發(fā)癥。”顧溪的牙關(guān)緊了緊:“是,冠心病嗎?”“對。是冠心病。伯父這次會突然暈倒就是冠心病引發(fā)心肌梗塞,造成伯父突然休克。如果不是你及時為伯父做急救,後果就很難說了。但是冠心病只要治療得當(dāng),生活中注意,雖然不可能痊愈,但避免再次發(fā)作卻是可以做到的。只不過……伯父的年紀畢竟大了,這次他還有輕微的中風(fēng)現(xiàn)象,我保證只是輕微的。羅杰說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等伯父的手術(shù)過後,通過復(fù)建,他的中風(fēng)情況會好轉(zhuǎn)甚至可以和過去一樣,沒有任何的後遺癥?!?/br>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喬邵北的話后顧溪的心里仍是沉得喘不上氣來。他自責(zé)地說:“我該發(fā)現(xiàn)的。我爸他發(fā)病前肯定會有不適的癥狀,我該發(fā)現(xiàn)的。”“小河。”喬邵北打斷顧溪的自責(zé),說:“伯父已經(jīng)72歲了,人到了這個年紀總會有些毛病的。我保證,伯父會恢復(fù)健康。小河,相信我,我保證。”顧溪看向喬邵北,喬邵北擦了擦他額頭上的虛汗,聲音溫柔:“我保證。羅杰是心腦血管方面非常好的一位醫(yī)生,你不相信他他會傷心的?!?/br>“邵北……”顧溪深吸了一口氣,“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和蘇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你?!?/br>喬邵北笑了,聲音略有低啞地說:“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們、依賴我們,我們就滿足了。”把顧溪摟到懷里,他低低地說:“現(xiàn)在還要給伯父做一系列的檢查,手術(shù)不會那麼快。我想趁這個機會給伯母也做一個全身的檢查,人年紀大了,早點預(yù)防總是好的。”“好?!鳖櫹獩]有拒絕,又說了句:“謝謝你,邵北?!?/br>“不要跟我說謝,永遠都不要和我們說謝。”壓下心底的傷痛,喬邵北摟緊顧溪。顧溪身體放松地依偎在喬邵北的懷里,心窩處的一角變得極為柔軟。兩人這樣相依了許久,喬邵北出聲:“伯父那邊有醫(yī)院的護工照顧,他們都是專業(yè)的護理人員,你就放心地把伯父交給他們吧。倒是伯母,你要多注意一點。你再去睡一會兒,家里有阿姨做飯,待會兒伯母起來了有現(xiàn)成的早飯,你不用cao心。等8點鐘我給蔓蔓打個電話,這件事不能瞞著她,等蔓蔓到了之後我們一起去醫(yī)院。”顧溪點點頭,這麼安排很好。不過想到蔓蔓,他忍不住問:“莊子對蔓蔓……”喬邵北低笑了一聲,說:“莊子喜歡上蔓蔓了,現(xiàn)在正在追求中。我打算等加工廠籌建的時候把蔓蔓派回去幫著莊子管理財務(wù)這一塊,給他制造制造機會。我可以擔(dān)保,莊子是個不錯的人,蔓蔓跟他在一起絕對幸福?!?/br>顧溪安心了,贊同道:“我覺得莊子人也不錯,看起來很會照顧人。就是蔓蔓對他似乎沒那個意思?!?/br>“有沒有意思不追怎麼知道?再說了,蔓蔓又不是那種眼高於頂?shù)尿湴僚?,莊子對她是真心的好,時間長了蔓蔓怎麼都會喜歡上他的。俗話不是說么,烈女怕纏郎?!闭f到這兒,喬邵北忍不住在顧溪的頭頂親了一口,啞聲說:“可我和蘇南,卻怕不管我們怎麼纏你,你最終還是會推開我們?!?/br>顧溪的呼吸一滯,從喬邵北的懷里坐了起來,臉上是慌亂,他們,看出來了?重新把顧溪摟入懷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部表情,喬邵北克制著內(nèi)心的傷痛,說:“小河,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你推不開我們的。我們丟了你一次,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小河,我和蘇南已經(jīng)32歲了,我們不再是十二年前行事沖動的年輕人,說話會不經(jīng)大腦。你說你老了,我們何嘗不是老了?我和蘇南還比你大兩歲呢。”“小河,我不是要威脅你。而是要告訴你,如果你離開了我們,我和蘇南這輩子絕不會再找,我們會不停地找你,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你為止或者,我們死去。如果你想懲罰我和蘇南對你犯下的錯,你可以走。”喬邵北放開了顧溪,顧溪直起身體震動地看著喬邵北,心臟揪緊。喬邵北的臉上不是玩笑,是孤注一擲的決然。“小河,何不想想爲(wèi)什麼我和蘇南從不問你陽陽和樂樂的身世?爲(wèi)什麼我們可以那麼快地接受陽陽和樂樂?并且迫不及待地認他們當(dāng)親兒子?爲(wèi)什麼我從不問你陽陽和樂樂為何與我長得這麼像?難道你以為我和蘇南看不出來他們身上的疑點嗎?”顧溪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驚變,身體後仰撞在了沙發(fā)扶手上。喬邵北逼近,摟住顧溪的腰,在他耳邊低聲說:“小河,那一晚我和蘇南是醉了,也有很多細節(jié)記不清了。可是我們只有過你一個人,所以記住的那部份就永遠不會遺忘,更不會被別人的感覺所混淆。因為是你,我們才會酒後亂性;因為是你,事後我們才會那麼冷靜,因為我們渴望了你太久。也因為是你,在我們看到你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并對他笑時,我們也才會失去了理智,做出讓我們後悔終生的事?!?/br>“小河,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一切都過去了。那麼,你所想要推開我們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除非,你還恨著我們、怨著我們??杉幢闶沁@樣,我們也要死皮賴臉地綁住你、困住你。你可以離開我們,但我們卻無法離開你。十二年的孤獨……我們已經(jīng)是極限了。”顧溪的呼吸很急很喘,很慌很亂。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耳膜里突突的響,他已經(jīng)完全懵了,難道這兩人根本就知道他身體的秘密?!不忍見顧溪如此害怕,喬邵北把顧溪壓在身下,輕吻他的面頰,并執(zhí)起他的手掌摸上自己的臉:“小河……你看看我,我已經(jīng)不是那時候的喬邵北了。我和蘇南,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相信我們,把你交給我們,如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