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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劃過一絲警覺。 要說家里的防盜,是她最擔(dān)心的地方。光是院子里的那些木樁,根本阻擋不了任何小偷小摸。而堂屋里的那個大門,也是木門,門不太緊實,倒是背后那鎖挺緊實的,是用鐵做的。就是出門時,她只粗粗用一個麻繩把門前的兩個圓圈系在一塊,反正家徒四壁,周圍又有鐘嬸子這樣的鄰居,一般人是不會登堂上門的。 除非這不是一般人。 低頭對孟書言做了個噓的動作,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前。只見院子里,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瘦小女人,正蹲在那里,手里抱著個壇子,吃得正歡。根據(jù)原主的記憶,田桑桑便想起了這是原主的二嬸,貌似和陳桂蘭一樣,都是從陳家村嫁過來的。 她手里抱著的壇子不是別的,正是田桑桑費心弄的桑葚泡酒。她空間里的桑葚已經(jīng)長成了樹,桑葚的果子又大又飽滿,令人垂涎欲滴。她去兌換了些許黃酒,打算泡上一泡,壇子不是放在空間里,而是放在家里。 因著桑葚泡酒最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飲用,現(xiàn)在也才三天而已。不僅如此,二嬸的周圍,全是一些骨頭渣子,另一個壇子里,是她泡的鹵味,看來被她吃得差不多了。 “二嬸呀?!碧锷I恐蠒赃M(jìn)來,忍著怒氣笑呵呵地說了句。 田二嬸聽到人聲,嚇了一大跳,不過看到是田桑桑,她松了口氣,但并沒有放下手里的壇子。 “桑桑,你回來了。跑到哪兒去野了,我上你家等半天了你都不回來,等得我都快餓死了,也快累死了?!?/br> “哦?!碧锷I1镏鴼?,走到鹵味壇子邊一看,只剩下半壇子了,這是多大的胃才能做到。吃完了垃圾吐得到處都是,還把她的寶貝桑葚酒開封了!特么的! “我沒回家,所以二嬸你一聲不吭地吃起了我家的東西?不問自取就是偷,二嬸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道理吧?” 055 破喉嚨 吃得滿嘴流油不說,地上放著個木碗,看來還想打包帶走啊。 田二嬸用袖子抹了抹嘴,砸巴了兩下,臉上絲毫沒有為難的神色:“我是你二嬸,還吃不得你的東西了!你這些東西是咋鹵的,怪好吃的哩。還有這桑葚,你是哪里拿來的?聽人說你今天去鎮(zhèn)上賣東西了,賺了多少錢?” 田二嬸這次來,就是來探探田桑桑的家底,畢竟家里正在給她說親,打算把她和她那小雜種賣個好價錢。沒想到她來時家里沒人,她就隨意翻了翻,想著順點東西回去,這一順還真讓她順到了好東西!桑葚又酸又甜,吃了跟喝醉了一樣;豬蹄、雞腿等東西,全是rou啊,香得沒法說,直教她吃得飄飄然。一年就沒吃過幾回rou,她這是一次吃了一年的量。 “咦?”田桑桑低呼了一聲,“二嬸你怎么吃那個?” 她的手都是紫色的,田桑??聪蛎蠒裕刎?zé)備道:“言言,mama給你摘桑葚,是讓你自己吃的,你真是淘氣,學(xué)mama裝鹵味的方法,把那裝到壇子里做什么?那水,你哪兒拿來的水?都跟你說了多少遍,雞只吃蟲子,不吃桑葚,你要喂你的小花,也不能把蟲子泡到桑葚里??!這吃了是要出人命的,萬一給毒死了怎么辦!?” “二嬸,真是抱歉呀,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腦袋暈不暈?全身有沒有被東西啃咬?” 田二嬸立刻六神無主,把壇子扔掉站了起來,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牙齒打顫:“你說啥,啥蟲子,這是泡來給雞吃的?” 田桑桑眼睛一瞇,看著自己的桑葚酒從壇子流到地上,紫色的酒水流了一地。那可是她辛辛苦苦釀的! “mama,我沒有?!泵蠒晕匾ба?。 田二嬸松了口氣,心想,田桑桑是故意騙她的吧。 “我泡的不是蟲子,我泡的明明是這個?!彼装椎能浐鹾醯氖謴堥_,掌心上有一只深黑色的長條形動物,它蠕動著身體,每只腳都尖尖的。 “這是蝎子?!泵蠒蕴煺娑种蓺獾卣f,“我是泡蝎子在里面的。把蝎子用石頭砸碎碎的,扔進(jìn)壇子里?!?/br> “不不,兒子?!碧锷I7路鸨欢ㄔ谠?,一動不動,強(qiáng)調(diào)道:“那不是蝎子,而是蜈蚣。” 田二嬸在聽到蝎子和蜈蚣兩個詞語時,就給惡心到不行。這會兒又看著孟書言掌心上那只活靈活現(xiàn)的還在蠕動的蜈蚣,她彎下腰做出嘔吐的動作,可是吃下去的東西,吃得容易吐得難啊。她于是伸手去摳,然而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她想著剛才吃東西時,有沒有吃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比如蜈蚣。這會兒肚子里是不是生了一只蜈蚣?蜈蚣可是有毒的哩。越想,她越是害怕! “?。。。。。。。 ?/br> 田家小院傳來了女人一道響亮的尖叫,田二嬸用手指對田桑桑和孟書言指指點點:“你們倆,你們倆,我要是出了啥事,我饒不了你們倆!”吼完,她臉色發(fā)白地跑了起來。剛吃時沒什么,現(xiàn)在,她的肚子真的是有點痛了。 “二嬸,當(dāng)心,有塊石頭啊?!?/br> “撲通”田二嬸立時被絆倒在地吃了一嘴灰,踉踉蹌蹌爬起繼續(xù)跑。 “言言,快把蜈蚣扔掉,很危險的!”麻煩一走,田桑桑立刻捉急地對孟書言道。 她這個兒子真的有怪癖哦,老愛抓一些蟲子啊、蚯蚓啊、蜈蚣啊之類的東西,還一臉淡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知者無畏”?想想他四歲還不到,確實還處于無知者無畏的年齡段。 “沒事的,mama?!泵蠒月洱X一笑:“它不會咬人的,它在跟我說話?!?/br> 田桑桑緊緊地盯著他的手,生怕他被咬了。然而,那只蜈蚣好似真的不會咬人般,看著很沒有攻擊力。 田桑桑只當(dāng)是孩子的玩笑話,遂問:“它在跟你說什么?” 蜈蚣:那個黑子真的是你親媽?而不是后媽? 孟書言冷冷地哼了聲,小眉毛皺起,短手一甩,可憐的蜈蚣被他甩到了雞圈里。感受到身后有道危險的視線,蜈蚣轉(zhuǎn)過頭,一只高大的母雞正在對它虎視眈眈,朝它張開了傾盆大口。 蜈蚣:孟小哥,救命呀! 孟書言:別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蜈蚣:破喉嚨,破喉嚨,破喉嚨……救救我…… “它說它累了,想要找個地方睡覺?!泵蠒宰哌^去,張開雙手用力抱住田桑桑的小腿,軟軟地說:“mama,你最好?!?/br> 得到了兒子的夸獎,鹵味和桑葚酒被人糟蹋掉的那點悶氣頓時煙消云散了,田桑桑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皟鹤?,你也好。” 鐘嬸子聞聲,焦急地趕來:“桑桑,咋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