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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暗戀就漸漸淡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想。朋友夫,不可搶,這是她對待友情的底限。 “不是葉江,是江景懷。”田桑桑糾正道。 “真不厚道,居然用假名兒。”陳英并不惱,笑笑說:“明天你是跟我們走,還是跟他走?” “言言需要爸爸?!碧锷I5?。 也就是跟江景懷走了。陳英爽朗地嘆口氣:“早該這樣了。要我說,你有時候看似看得比我們都通透,但其實就是鉆牛角尖,走入了死胡同。多么簡單的一件事,不就是孩子需要爸爸,你需要男人,你們創(chuàng)建家庭??赡闫胩?。想太多有什么用,想太多沒去做,就永遠(yuǎn)不知道值不值得?!?/br> “錯,你說錯了。”田桑桑故意羞惱瞪她:“言言需要爸爸,但我不需要男人。” “得,你還嘴硬?!?/br> “不過英子啊……”田桑桑笑著打趣,“我沒想到你這道理講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br> “可能是經(jīng)過地震,都看開了?!标愑⒄f,英氣的眉宇舒展開來?!皩砟?,分到哪兒,我就和我哥他們在哪兒。安定下來了,我寫信告訴你?!?/br> 都是從頭來過,未來何懼之有? 田桑桑真覺得她變了挺多,打心眼里欣賞她的灑脫,“我等下給你留個部隊地址,隨時可以來找我。” 187 疑點重重之審問(二合一4411) 周正去了軍帳,出來時身后跟著幾個兵,回來時身后依舊跟著幾個兵,只是每個兵都扛著麻袋。 讓醫(yī)生來給這些東西做了測試,確定沒有問題后,江景懷等人讓人先把東西拿到廚房里救急。大家只聽人說是上面發(fā)放的補給到了,一派喜氣洋洋,就連天都沒那么燥熱了,風(fēng)兒吹了起來,有點兒涼快了。 其他剩下如西瓜、柑橘,都靜靜地躺在麻袋里,而麻袋躺在軍帳里的地上。 “坐?!苯皯淹鲁鲆粋€字,語調(diào)像條平行線般,用眼神示意周正。 周正一個哆嗦,下意識坐了下去。 這姿勢,根本不像要對待功臣,而像是要提審犯人,周正現(xiàn)在有些打不定主意了。坐在這中間,不自在,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 眼前的兩人像是級別比較大的,都穿著橄欖綠的軍裝,衣冠楚楚,正氣凜然。這些天他不是沒見過兵,只是他們昨天都是穿著迷彩背心,今天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才換上了更加正經(jīng)的軍裝。一片綠油油的海洋,晃得周正眼睛花。 其中一人一直盯著他看,饒有興致,但不具有侵略性。讓他害怕的是那個江上尉啊。 不知道為什么,周正就是有點怕他。 即便是大夏天的,普通人都穿著短袖,對面的人是軍綠色的軍衣外套,锃亮的扣子扣成一排,整整齊齊的,肩章上的軍徽格外耀眼。 他腰間系著軍用皮帶,綠色的軍褲筆直,大長腿修長,身姿英挺,眼神深邃,無形之中給了周正壓力。 “剛才你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我和景懷都聽了。現(xiàn)在我們還有幾個疑問,你來給我回答下?!标戇t坐在他對面,微笑著說,模樣很有親和力。 “陸少校您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敝苷阒Γ潘闪嗽S多。 “你說是你發(fā)現(xiàn)的這幾袋東西,在現(xiàn)場,你可有看到其他人?” “沒有?!敝苷摽诙觯斑@些東西是我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一個人也沒有。”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邀功的,周正當(dāng)然不可能把她說出來,一個人全攬了過來,不攬是傻子。 “你說一下你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具體的時間?!?/br> “我當(dāng)時尿急,去林子里撒了泡尿,尿完了我就……” 江景懷皺了皺眉,冷冷插話:“說重點?!?/br> 周正一抖,說道:“發(fā)現(xiàn)東西我立刻就跑到這里通知你們,來來回回也就是十分鐘之前。” “十分鐘之前,現(xiàn)在的時間,我看看……那就是五點十分之前?!标戇t說。 “還要加上幾分鐘。”江景懷忽然道,直直看向周正:“你的身上有一股西瓜味,衣服左下角濺了一點西瓜液,還有你的嘴角沒擦干凈。不是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嗯?讓我們怎么相信你?” “上、上尉……”周正臉燒得通紅,手絞在一起:“我吃了一個瓜。” “真是一個?”陸遲笑問。 “是一個,絕對只有一個。”周正舉起手。 陸遲倒是信了,江景懷淡淡道:“吃瓜用了多久?” 周正心虛:“三分鐘?!?/br> “那就加上三分鐘,也就是說,時間定在五點七分之前,那些東西出現(xiàn)的時間是在五點七分之前?!标戇t繼續(xù)問:“你覺得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周正輕笑:“少校,不瞞您說,我覺得是天上掉下來的?!?/br> “陸少校,江上尉,你們想想,現(xiàn)在地震,到處沒有糧食,怎么那么多糧食就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了林子里?要說有菜有rou,還說得過去,可那西瓜也太不可思議了,就是別省的救災(zāi)物資,也不可能運西瓜過來。這片地區(qū)都在你們的控制之內(nèi),有陌生人來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啊,肯定是老天爺憐憫,特意來救災(zāi)的?!?/br> “我們不信鬼神?!苯皯押币姷匦α似饋恚馕渡铋L地點點頭:“但你說的挺有道理。結(jié)合了你的說法,基本可以肯定是自己人了。我不信天,不是救援隊,我們沒收到救援隊的消息;不是陌生人,只能是這里的人。至于這里的人,實在多?!?/br> 他沉吟片刻,“那就用排除法,目標(biāo)定在五點七分前,離開休息所的人,去過那片林子的人。” 時間、地點、人物有了,周正一個,但不可能只有一個。那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單純想做好事,還是有別的目的?能夠無聲無息弄來這些東西,不管怎么說都是一種隱患。 江景懷找了幾個手下,讓他們?nèi)ヒ灰辉儐?,一一探查,那個時間之前,有哪些人做了上述的事情。 周正全程旁觀他做事有條不紊,雷厲風(fēng)行,忽然慌了。排查,怎么還排查起來了,這是不相信他?不就是幾袋東西嗎?該關(guān)心的難道不是災(zāi)民們有東西吃了? 周正低著頭,冷汗流得更多了。 “天很熱么?”江景懷似笑非笑地瞅了周正一下,把孟書言放到椅子上。 他站起來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踱步到門前,把軍帳的帳子撩了起來。 一步一步,像魔鬼回來的步伐,踏在周正的心里。 孟書言大眼瞇了瞇,爸爸抽煙煙好帥帥啊~ 陸遲端起水喝了一口,“可能真的是天上掉下來的呢?” 江景懷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