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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救妮妮?” “那種情況,只能救她?!?/br> “那言言呢?” “對不起?!彼俅吻溉坏溃骸拔覜]想到她有槍?!?/br> “……” “言言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不要想太多好嗎?”她的不言不語令他很不安。 “我怎么能不多想!”田桑桑怒了,簡直快要發(fā)瘋:“你有沒有考慮過,你救妮妮的那一刻,你已經(jīng)放棄了你自己的親兒子。如果沒有小奶茶,言言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不是說我討厭妮妮或者怎么著,相反我很喜歡妮妮。我只是無法忘記你救她的那個動作,在那一刻,你舍棄了言言!” “當時你是怎么說的?你讓我相信你。我拿什么相信你?”她的眼睛guntang,通紅,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拿我兒子的命相信你嗎!這一刻我多么后悔,我后悔我當初為什么輕易的選擇跟你在一起,那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天知道她這幾天,只要一想到這個事情,她心里就有多難受。在江景懷的心里,永遠有比她和兒子更重要的東西。她不是個圣母,她做不到釋懷。相反,她是個自私的人。 江景懷攬著她的手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怕把她給嚇跑。他抿了抿薄唇,好看的眸子微垂,澀然地開口:“下次不會了。” “下次?”她扯了扯嘴角,把他的手拿開,后退一步,冷漠地看著他:“我的直覺告訴我,就算有下次,你依然保護不了你的家人?!?/br> “無能的你,只會讓你的家人離你而去!”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他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深邃的眼眸里有了暗紅的顏色,他忽然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有著發(fā)瘋的、不顧一切的狂亂。 “你們不能離開我。”他把她按在胸膛前,“桑寶,對不起?!?/br> 田桑桑無動于衷,眼底冰冷一片,她用力地推開他。“我想我需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以后你不準碰我,因為你一碰我,我全身的汗毛都會倒立起來,我感到惡心?!?/br> “當然,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有責任,畢竟我這么弱雞,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我并不討厭你,我只是有這么恨你。?!?/br> “咳……咳咳!”江景懷的臉色陡然變白,手握成拳放在嘴邊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黑暗的客廳里,那道小身影輕輕地回了自己房間,上床躺著,拉上被子,大眼望著天花板,淚光閃爍。 田桑桑帶著孟書言照舊去關(guān)鯤凌那兒,走在半路時,發(fā)現(xiàn)孟書言呆呆地站在原地,落后了她一大截。 “言言?” “mama?!毙〖一锾鹧劬?,眼里濕漉漉的。 田桑桑嚇了一跳,“怎么了?為什么哭了呀?”蹲下身給他抹眼淚。 “你討厭爸爸嗎mama?”他咬著嘴唇,抽抽噎噎的,“爸爸他…好可憐的…每天都咳嗽…mama你不要討厭他了…” “你跟mama說實話?!碧锷I]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那天你爸爸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里,去救妮妮了,你害怕嗎?” 他點了點頭,“我害怕??墒?,爸爸他沒有想要害我?!?/br> 伸出小手抹了抹眼淚,繼續(xù)道:“爸爸他不是神仙,他也有做得不夠好的時候。我早就原諒他了?!?/br> “他真的好可憐的…mama,你原諒他好不好?” 正是因為他沒有想要害人,才教人這么難受,她寧愿他是不在意兒子的。田桑桑心想。而且,江景懷要是可憐,那小奶茶就不可憐嗎?!癿ama沒有討厭他呀,mama和他一直很好的。” “mama你騙我。”孟書言哭得更兇了,可憐兮兮地瞅著她,像只小花貓。他都聽見mama昨天晚上說的話了。 “哎…兒子,兒子?!碧锷I0阉麚У綉牙?,輕輕撫著他的脊背,溫聲細語地哄:“好,mama不討厭他了,mama答應你。別哭了,啊?!笨磥硭院笠幼⒁饬?,不能把厭惡之情流露在臉上,不然只會讓兒子傷心。 兒子還太小,不能理解大人的情感。她不行,她只要一想,就會膈應。想他就那樣丟下兒子,去救妮妮。想要是那子彈打在兒子的身上。甚至再往回,當時水蓮提出要兒子來換時,他輕而易舉地就答應了。沒有糾結(jié),沒有心疼,那么鎮(zhèn)定。天……那到底是不是他兒子?終歸沒有從小養(yǎng)在身邊,所以就能隨意丟棄?所以就可以不受重視?連家里人都不告訴??! 313 受寵若驚江上尉 “咱連長自從養(yǎng)傷回來后,就忒狠了,都把咱當那鐵人訓?!?/br> “不僅這樣,也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這下雨呢,還在雨里跑步。” 戰(zhàn)士們氣喘吁吁,各個都看著雨中的江景懷。大冬天的,淋著雨,軍裝外套已經(jīng)脫了,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 “副連,你好歹去勸勸啊。” “我又不是沒勸過。一勸,他第二天就盯上我。連長這是心病,要靠他自己想開?!狈酵廴粲兴迹瑖@道。 “啥心病啊?” 事實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很多人只知道結(jié)果,不知道過程。過程只有林政委幾人瞧見。那樣的情況下,不能說誰對誰錯,也可以說除了水蓮陳彪,誰都沒有錯,但也實實在在產(chǎn)生了罅隙。 連長,他是在懲罰自己啊。 田桑桑從幼兒園接完孟書言回來,把他的書包脫下來甩了甩,又把雨傘拿到一邊。 孟書言站在客廳里踏了踏腳,看向窗外的瓢潑大雨,“mama,下雨了爸爸有帶傘嗎?”語氣是nongnong的關(guān)心。 田桑桑蹙眉,但一看到兒子那擔憂的眼神,又想起先前答應兒子的事,她也做出個擔憂的神色,“沒呢,mama去給他送把傘,要不然你爸爸該回不來了?!?/br> 孟書言一聽,可高興了,爸爸mama終于又好了。mama還要主動給爸爸送傘哦。 拿了傘正要出去,房門吧嗒一聲開了。 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江景懷走了進來,全身在滴水,就連拿在手里的那件外套看起來都沉重極了。被雨淋濕的黑發(fā),深邃的眸子,緊抿的薄唇,水珠一滴一滴地順著他英俊的側(cè)臉滑落,明明是狂野冰冷的氣息,卻生生的又透出點落寞。 像是個被拋棄的人,與這個家格格不入。 孟書言看mama。 感受到兒子的眼神,田桑桑當下微微笑了,笑容很溫柔,腔調(diào)帶著嬌嗔,“江景懷,怎么淋成落湯雞了?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還要不要命了?真是一天不管,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 江景懷愣愣地看著她。 邊說,她邊奪過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