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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所以胡攪蠻纏的人是我,什么都是我,我就是個罪人。” “你別胡鬧,桑桑。”江景懷輕擰眉毛。 田桑??粗矍暗乃挥X得那么陌生,以前的溫柔繾綣都見了鬼,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他mama。他mama溫柔賢淑,而她無理取鬧。她又算什么?難道就是一個讓他高興的時候就用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冷落一下的可憐蟲? 寶寶,你爸他就是個混蛋啊。她的手摸上小腹,悲從中來。 很少看到她這樣絕望的姿態(tài),江景懷不由一陣慌亂,好像又回到了在東海的時候。那時候他做錯事,他差點讓兒子出了事,她也是這般。 “桑桑?” 不想被他看出端倪,田桑桑漠然道:“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結(jié)婚。要不離婚吧?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覺得,我們并不合適。你應(yīng)該找個華珺那樣討你mama喜歡的女人?!?/br> “你想跟我離婚?別想,永遠(yuǎn)也別想!” “算了,離不離婚也不要緊,在我心里那只不過是一張紙。我不是個會被紙束縛的人。”以前會被束縛,會妥協(xié)是因為覺得為了愛情?,F(xiàn)在愛情算什么?還不如軟妹幣呢! “桑桑!別走!”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如墨般深邃的雙眸帶著懇求:“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能跟我回去?你說什么我都做?!?/br> 她好笑地道:“那……你滾?!闭f罷抽回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江景懷失落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一顆心痛得厲害。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到現(xiàn)在他頭腦清醒,不再被母親的車禍弄得悲傷時,他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似乎是他錯了。如果是以前,她吐了,他會去關(guān)心她的胃是不是出了問題;但那次他不由分說的,就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 也許是因為她之前吐過一次,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情形;也許是想到當(dāng)初她利用他。 …… 葉玢怡住院,江父和張嬸一直在照看。張嬸基本是每天回來給家里做飯,順便又做另一份帶去醫(yī)院,就一直照顧著葉玢怡。 江景懷回去,家里只有孟書言一個人,他坐在飯桌邊孤零零地吃飯。 一個小人兒,和偌大的圓桌對比起來,倒顯得像是個小顆粒,越發(fā)渺小。 瞅見他回來,小家伙眼睛一亮,往他身后看去。沒看到什么,他的眼睛猛然失去神采,放下小勺子也吃不下飯了。 “言言?!苯皯炎剿磉叄奶鄣乜粗蓱z的模樣。 他一碗飯都高高的沒動幾口。 “怎么了?不吃飯?” “我吃不下去。”孟書言悶悶地垂下小腦袋。 “吃不下去怎么行?會餓肚子的?!苯皯褵o奈,端起他的小碗,用勺子挖了一口,送到他嘴邊。他溫和地開口:“爸爸喂你,行不行?” 孟書言瞅了他一眼,在他的潛意識里,爸爸是比較嚴(yán)厲的。他不敢像對待mama那樣對待爸爸。不甘不愿地把飯吃了進(jìn)去,鼓起腮幫子嚼啊嚼,似乎是在表達(dá)他的抗議。 江景懷假裝沒看見,專心致志地喂東西。偶爾喂口飯,偶爾喂口rou,偶爾喂口菜,偶爾喂口湯…… 一小口又一小口,終于把小祖宗伺候好了,江景懷也是有點餓了。平常他的飯量挺大,部隊里訓(xùn)練什么的,都是體力活,充分表明了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最近他都沒怎么吃,母親病了他也吃不下。這會兒喂完兒子,他想吃飯了。 小家伙吃完飯,慢慢跳下椅子,咚咚咚咚咚咚地跑到樓上。 408 獨自照顧兒子的苦爹(2) 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要出事兒。 江景懷來不及吃一粒米,趕緊的跟兒子上去。 孟書言悲憤地要關(guān)門,正好就對上了站在門外的爸爸。 爸爸低沉溫良的聲音:“言言。” 小家伙的眼淚唰的一下決堤,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得江景懷心碎不已。 他慌了,蹲下身,摟過他的小身子。 孟書言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抬起小腦袋,用濕漉漉的眼睛盯,“mama為什么沒回來?” 抿了抿干澀的唇,他道:“明天就回來了,爸爸向你保證。” “爸爸你騙我?!泵蠒员罎⒌?fù)u頭:“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現(xiàn)在?!?/br> “我要mama嘛,那是我的mama……”小家伙很害怕,趴在他肩膀上哭。 一個人哄,一個人哭。事實上江景懷也沒太多哄人的經(jīng)驗,這時候簡直像個新手爸爸一樣很是無措。他也不能把人抓起來說你不能哭了,你再哭就吊起來打!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這段時間家里的事情又多了,再錯也不是他的錯,再錯也不能遷怒到他身上。 這樣子,時間嘩啦而過,孟書言哭得累了,傷心累了。 眼睛腫得像小桃子,肩膀一抽一抽。 天黑得徹底。 江景懷想起,平常田桑桑在時,這時候要做什么?刷牙洗臉洗澡換衣服睡覺。 他把孟書言帶到一樓,把他的小杯子接滿水,又幫他把牙膏擠上,將牙刷遞過去:“來,言言,刷牙。” 孟書言一動不動,雙眼無神。 他摸摸他的臉:“你乖一點,聽話。” 孟書言木然地接過,牙膏一貼,不小心貼到了右臉頰上。 往下移,終于到門牙。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完牙齒……嘴角邊殘留白色的小泡沫。 江景懷打了盆溫水過來,擰了小毛巾給他擦嘴角臉頰,擦完將毛巾洗了洗,擰了擰,又給他洗臉。 一下一下地,不敢太用力,洗完臉洗耳朵,再把人抱到洗手間里頭。 接下來是洗澡了。 但是沒有熱水。 他到廚房,不太熟悉地望著每一個器具,用什么燒水?很快,他眼眸一瞇,瞥到了暖水瓶。彎下腰,拿起來。 萬幸的是,暖水壺有重量,還有水。 江景懷松了口氣。 泡好水,試了試水溫,剛剛好。想他在冬天的時候都能下河游泳,夏天這個溫度洗澡,即便是粉嫩的兒子,也沒問題了。 孟書言完全如一只木偶般任他擺布。 洗完澡擦完身子,長臂往邊上一伸要抓衣服,空蕩蕩的。 用一條長毛巾裹住兒子,抱到床上去,讓他坐著。 “言言,你先等等?!彼袊@,在軍中做事得心應(yīng)手,訓(xùn)練成員毫不遜色,怎么這種小事做起來卻是比中槍還累。還好這不是冬天,要不然忘拿睡衣,兒子可能會被凍死。。不對啊,還能先擦干塞到被窩里暖暖。 但兒子的睡衣在哪里呢? 他打開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