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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南宮(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

分卷閱讀102

    ,唱戲似的嘰嘰喳喳不停。

屋子里突然闖出個人,披頭散發(fā)的,抓著院里的樹大吐特吐,他嘔吐的厲害,差點(diǎn)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南宮吐了一陣,倚著樹干喘氣,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三個人都在看他。

老管家雖然老了,但眼神夠好,他歪著頭端詳,那人披散的長發(fā)掩著的,是漂亮的五官。

這絕色佳人是從少爺房里出來的,又吐得嚴(yán)重……想到這,老管家立馬咧嘴樂了:“少爺,原來你已經(jīng)……”他一拍大腿:“太好了!”

南宮第一百零一章

林小姐坐在床頭抽泣,南宮站在旁邊解釋:“你誤會了。”又揪著自己的軍服給對方看:“我是男人,昨晚喝醉了才睡在這的。”

林小姐淚眼婆娑,扭著手絹盯了南宮一會,又開始哭。

院子里白佑正在數(shù)落幾個士兵,那些士兵哈哈笑鬧:“小將軍,不怪我們啊,你昨晚上醉醺醺的護(hù)著他死活不撒手,我們扯不開,只好遂你的愿,把你倆扔床上?!濒[了這麼大笑話,士兵們非但沒覺得錯,倒看起熱鬧來了。

白佑懶得和他們計較,對一邊傻了眼的老管家道:“明白怎麼回事了吧?南宮是個小兵,不是什麼女人?!彼氐卦谂硕稚霞又亓肆Χ?。

一盆冷水把老管家澆了個通透,試探道:“那林小姐……”

白佑一擺手:“趕緊帶走,軍中事忙,我可沒空管她?!?/br>
這時有士兵來報,說是出事了,陳大人讓白將軍過去。

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駱士昕,居然趁昨夜眾人狂歡的空當(dāng),把單景的俘虜都放跑了。

丁奎氣得不得了,舉著刀嚷嚷著要把駱士昕宰了,陳舜趕緊攔著,白佑趕到的時候,看到駱士昕五花大綁倒在地上,而丁陳二人正爭扯得不可開交。

一大早晨就雜事纏身,白佑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沖上前箍住了丁奎的兩只胳膊,硬是把人按在椅子上。

“駱士昕!我再三容忍,你居然不領(lǐng)情,既然那麼想死,我今天就成全了你!”丁奎還在大喝。

白佑擰著眉毛道:“丁國舅,你冷靜點(diǎn)。”又抬頭問陳舜:“怎麼回事?”

陳舜直嘆氣,見白佑制住了丁奎,他走到駱士昕身邊,蹲下問:“駱兄,你這是何苦?真是執(zhí)迷不悟啊?!?/br>
駱士昕接連苦笑:“陳兄,什麼是敵什麼是友?我是分不清了,我現(xiàn)在形同廢人,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qū)別,不是執(zhí)迷不悟,是恍然大悟……”

丁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罵道:“榆木腦袋!你就是個北陽的敗類!”

陳舜甩了丁奎一眼,對駱士昕道:“也許是我們淺薄,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既執(zhí)意堅持自我,北陽新朝也留不下你?!彼匦伦叩蕉】磉?,小聲說了幾句,丁奎瞪著眼點(diǎn)頭。

白佑不解地看著陳舜,就聽陳舜木然宣布:“午時送你上路?!?/br>
把駱士昕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白佑打算回去,陳舜把他叫住了,問:“家里來人了?”

白佑點(diǎn)頭,他正為這心煩呢。

陳舜笑了笑,低聲轉(zhuǎn)移了話題:“剛接到的消息,扎尼沁吃了敗仗,怕人心不穩(wěn),半夜就趕回京城了?!?/br>
“哦?”白佑眼睛一亮,“萬州松懈?”

陳舜不語,眼望著前方,似在思度。

白佑興奮道:“這正是好時機(jī),趁著士氣高昂,一舉攻下萬州!”

陳舜攬著他的肩膀,低語道:“萬州松防,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二人來到偏僻處,陳舜揀起個木棍在地上比劃:“從這里過去,繞過江水,翻這條山脈,這里是黃沙,到達(dá)此處……”

“啊?”白佑心驚,定定望著陳舜。

陳舜把木棍一戳,正插在目的地:“我想與義軍合作。”

白佑笑了一聲,坐在地上:“陳大人,你別忘了,三王爺趙銘是被義軍暗殺的,丁國舅肯定不會同意的?!?/br>
“國家危難之際,新朝和義軍縱使壁壘分明,也能溯到相同的血緣,仇恨總大不過外族。”陳舜握起了拳頭,“我曾一再提議,丁國舅始終不同意,他如此固執(zhí)短視,只會如了單景的愿,將反抗逐一擊破,倒不如團(tuán)結(jié)一心,趕走這群豺狼?!?/br>
“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湍銊穸??”白佑看了他一眼?/br>
“對,不能再拖延了。即使能拿回萬州,還有北部大片土地在單景人手里,新朝有這個把握能全盤拿下嗎?”

白佑站了起來,用腳在泥土上蹭了蹭,把方才的地圖抹去,道:“你說的對,我?guī)湍阏f服他?!?/br>
白佑教武時有點(diǎn)心不在焉,後來把駱士昕的事告訴了南宮,南宮手里的刀!啷掉在了地上,抓著白佑的領(lǐng)子問:“駱大人被關(guān)在哪里?”

“東邊的牢獄?!?/br>
南宮顧不得練武了,趕緊往那邊跑,白佑要跟上,聽見老管家喚他,不禁皺眉:“你怎麼還沒走?”

老管家苦笑:“回少爺,老爺吩咐的事沒辦妥,老奴我不敢回去。”

有幾個士兵在門邊扒頭,白佑轟走了他們,暗道:“老狐貍,肯定是讓管家又送來了什麼好處,否則軍中怎麼肯讓外人停留?!?/br>
他料的不假,白老爺每次出手都大方,這次又給新朝捐了不少銀子,還特地獻(xiàn)了絲綢千匹給小皇帝做衣裳用。

老管家一張笑臉格外和善,意思是讓少爺進(jìn)屋陪林小姐。

既然甩不掉,那就躲,白佑眼珠一轉(zhuǎn),大步去找丁奎。

駱士昕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他懨懨盯著窗外的陽光,計算著自己死去的時辰。

“駱大人?!?/br>
駱士昕扭過頭,看到了獄欄外的南宮。

“六……南宮,辜負(fù)了你的好心,駱某還是不能繼續(xù)活下去?!?/br>
南宮扒緊獄欄問:“你為何要放走俘虜?他們是敵人!”

駱士昕失笑:“在我眼里,沒有敵人。”

“你在說什麼?”南宮不懂。

駱士昕靜望了他半晌,艱難地移近了獄門,他身上還被繩子綁著,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地蹭著到了南宮面前。

南宮從腳踝間一抽,手上把了只匕首,伸直胳膊將駱士昕身上的繩子劃開了。

“多謝?!瘪樖筷款D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駱大人,你為何要求死?”

駱士昕不答,而是道:“我昨夜見你們喝得痛快,很是羨慕,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讓我也醉上一回?”

南宮怔怔看著他,起身出了牢獄。不一會,就提著兩壇酒回來。

“給!”南宮塞給他一壇,自己拍開了另一壇的封泥。

駱士昕哈哈笑著,仰頭就灌,烈酒下肚,燒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南宮,我跟你說,我駱家祖上做官,是書香門第,我從小就飽讀詩書,先父整日教導(dǎo),為民做官,為民請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