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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營養(yǎng)液,右手的叉子“啪嗒”一聲戳掉瓶塞,隨后遞到角們面前:“來一支嗎朋友?雞rou味兒?!?/br>一只小土螻好奇地伸出脖子,拿鼻子聞了聞營養(yǎng)液,像是聞到了其中的rou味兒,它張開嘴,“嗖”一下從鸚鵡的手中搶過營養(yǎng)液,隨后仰起頭,“咕嘟”一下灌進了嘴里。然后——“咩——”在鸚鵡牌船長期待的眼神中,小土螻睜大眼睛,發(fā)出一聲脖子被掐住般的叫喊,跺著前蹄,一腳踩碎了玻璃管,憤怒地朝地上呸呸呸。呸!假的!一點rou味都沒有!差評!“唉,不要生氣嘛,”鸚鵡牌船長的衣袖被憤怒的小土螻啃了一口,露出里面機械構成的胳膊,他擺擺手,饒有興味地解釋道:“不是我忽悠你啊,這個牌子的營養(yǎng)液就是這樣的,你才喝了一支,我們已經(jīng)喝了三個多月了,不信你問他們。”被他指著的船員們揮汗如雨,瑟瑟發(fā)抖地努力干活,在將餐桌打扮妥當后,便整齊地蹲在飛船的太陽能帆板下,像是一群面無表情的大土豆。鸚鵡號最大的秘密之一——船長是個重度精神分裂癥患者,花枝招展的里人格比嚴肅禁欲的表人格要可怕一萬倍,每當他的臉上露出笑瞇瞇的表情,在飛船上工作二十年以上的老船員們就感覺背后一涼。他們平時還敢違抗船長的命令,偷偷在生活艙打牌、賭錢、喝酒,這會兒卻乖得不得了,讓下船就下船,讓野餐就野餐,生怕船長一個不滿,晚上翻自己的牌子。鸚鵡牌船長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笑瞇瞇地給船員們打氣:“客人們一會兒就來了,都給我精神點!”“是!”“滴?!丙W鵡牌船長手腕上的智腦響了一下。他低下頭,看到船長發(fā)來的消息:人已經(jīng)走了,寇森什么時候會來?鸚鵡想了想,回復道:根據(jù)計算,大副先生昨日收到小黃雞號的開機信號后,有99%以上的可能立即動身,根據(jù)您前日提供的地形數(shù)據(jù),對飛船到小黃雞號的所有路線進行建模,通過函數(shù)模擬,大副寇森在下午3時到7時到達山洞并奪走小黃雞號的概率是99.23%。請注意安全,先生。“3時到7時嗎?”山洞內(nèi),金剛鸚鵡深思著蹬了一下獨輪車。它玻璃般的黑豆眼中閃過一串代碼,隨后,鸚鵡牌船長的智腦上收到了新的信息。不愛翻牌子的小寶貝:鸚鵡,替我保護好客人,我覺得他是李涯的兒子。“什么?”正在打開一支新的營養(yǎng)液的鸚鵡牌船長手一抖,藍色的液體從管口傾斜,滴落在碧綠的草地上。“滋”的一聲,草地上幾乎是立刻就蒙上了一股淡淡的黑氣。黑氣漸漸侵入草葉,幾分鐘后,連綿的蘭青草突然枯萎了一塊,灰白色的土壤裸露在綠絨絨的草地間,如同一道突兀的傷疤。鸚鵡牌船長彎下.身,用手指碾了碾枯萎的草葉,看著金屬手指上的一層灰色銹跡沉默不語,而他身后的船員中也有幾名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他們下意識地站起來,走到船長身邊,脊背挺直,如同一桿標槍。這一刻,他們身上似乎蒙上了一種肅殺的情緒,以及極淡極淡的,鐵與血的味道。“怪不得……原來是它們?!?/br>·原靈均騎著四角牛趕到飛船之前的一處小山坡時,正巧看到鸚鵡號的船員們對著禿掉的一小片草地露出凝重的神情。精衛(wèi)拍拍翅膀,落在他的肩頭,突然叫了一聲,“精衛(wèi)!”“怎么了?”原靈均道。精衛(wèi)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察覺到一股討厭的氣息?!?/br>“什么?”“沒什么,”她又飛了起來,扇動翅膀道:“別怕,繼續(xù)走吧,你是它們的克星!”“……”原靈均無語。他搖搖頭,不明所以,覺得精衛(wèi)今天還是那么的富有哲理。☆、第18章爭風吃醋原靈均和精衛(wèi)不是單獨來見船員們的,他們臨走前特意繞了一小段路,將正在積極勞改的兩名殺豬犯一起帶了過來。殺豬犯們的眼睛依舊被蒙著,橫趴在一只角的背上,胃部隨著角的動作一顛一顛,神色扭曲。走到族群正中時,兩只角嗥叫一聲,停下了腳步,原靈均從領頭那只的身上下來,將兩名船員眼睛上的草葉解開。另一只角則嫌棄地拱了拱殺豬犯的屁股,粗聲粗氣地“嘎”了一下。——快走快走,給看不給吃,太討厭了!兩名船員的屁股被堅硬的東西頂了一下,猛地失去平衡,從牛背上摔了下來。他們嚇得夠嗆,還以為角們?nèi)塘藘扇旖K于準備開頓洋葷,拿他們下草。兩人來不及思索,腳底一接觸到地面就就拼命向前沖,一邊跑一邊用手遮擋住眼前過于強烈的陽光。然后,他們睜開眼,看見了被包圍在牛羊之中的船長。“……”“船長!”眼底被強光照射著,不由自主地溢滿了淚水,殺豬犯們沖過去抱大腿,看著船長自帶一圈圣光的高大身影,如同看見了天神。圓圓給精衛(wèi)和原靈均翻譯:“他們倆在告狀,說大前天晚上被一頭豬、幾頭牛和一只猴子合伙綁架了,激光槍也被它們搶走,這些天一直和四角牛一起種地,要不然就會被打,特別可憐?!?/br>“而且這些綁架犯還虐待他們,不給吃,不給喝,連支營養(yǎng)液都沒有,要不是兩人中有一個在食堂工作,看過烹飪機器人煮飯,他們恐怕?lián)尾坏揭姶L就餓死了?!?/br>“……咳,是么?”原靈均尷尬地輕咳了一下。這真的不是虐待,作為一個生活技能點滿的手工大佬,他完全沒想到世界上會有人守著一大片五谷地把自己活生生餓死。這難道就是星際版的“脖子上套大餅的孩子”?“哦,對了,”原靈均轉移話題,問精衛(wèi)道:“他們說被抓住的時候身上帶著激光槍?我也記得當康和旋龜身上有灼痕,這把槍現(xiàn)在在哪里?”精衛(wèi)疑惑地歪了歪頭:“對啊,我不記得了,槍呢?”她“精衛(wèi)”地叫了一聲,問身邊的大角二角和三角:“你們看見槍了嗎?”“咩——”“哞——”“嘎——”飛船四周的牛羊們整齊劃一地搖了搖頭。“奇怪了?!本l(wèi)歪過頭,在原靈均肩膀上疑惑地踩了踩:“怎么會憑空丟掉了呢?難道有鬼?”在“鬼”這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原靈均敏銳地感覺到身邊吹過一陣涼颼颼的小風,圓圓瑟縮在他身后,偷偷地抖了一下。“咳,”原靈均嚴肅地批評精衛(wèi):“別瞎說,哪里有鬼?不能因為我前天給你講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