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書迷正在閱讀:驕傲與傲驕、論強取豪奪的漫長he、涼風(fēng)有信、你是我世界里的唯一、反派大人!跟我一起去打怪吧!、太子通緝令、重生學(xué)霸女神、八千里搖滾迷情路、瘋狂安利員[快穿]、重生只要998
她再也不會對我好了……她……她肯定特別不愿意見到我……” 有幾縷晚風(fēng)吹來,其實很暖。 但,袁豈涼還是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懷抱。 卓理有幾縷頭發(fā)拂在他頰邊,隨著風(fēng)的速度,一下一下的,很癢,卻又令人出奇的舒適、安逸、滿足。 他以前抱過她,清楚的感覺到:她瘦了,瘦了不止一點點。 這個認(rèn)知又促得他的手臂更深了一圈。 這一晚,他突然重新認(rèn)識到:這個堅韌的、倔強的、好強的、頑皮的、活潑的、多動的、話癆的女孩,也有這樣脆弱傷感需要人保護(hù)的一面。 剛才經(jīng)過一個路燈的的時候,他看到她腿上腳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有那么一個他字典里出現(xiàn)極少的詞:心疼。 這一晚,這個詞在他的腦海里頻繁出現(xiàn),更是在他的心坎里頻繁上演。 此前,他從不知道的是,原來左胸口那顆東西,除了跳動之外,還能有這么多感觸。 這一晚,他突然間意識到,原來抱著懷里這個女孩竟能讓他這樣滿足與感動。 把卓理輕輕的放上車,啟程。 一路上,卓理意料之中的沉默。車?yán)镏挥性M涼一圈一圈打著方向盤的聲音和老車?yán)飩鞒龅臋C械聲。 一輪紅燈處。 突然,卓理轉(zhuǎn)過臉,用哭過之后的沙啞口音說,“袁豈涼。” 袁豈涼轉(zhuǎn)臉,看見的是一張很難看很難看的……笑臉。 “好看么?”卓理問。 “比哭還難看?!?/br> 這個回答卓理顯然不滿意,所以,袁豈涼如愿的在她臉上看到憤怒,然后,她還氣憤地用沙啞的口音說,“你這塊臭冰山,你就不會說句假話么?” “哭一哭也好?!痹M涼繼續(xù)不咸不淡。倒不是他真的不想安慰她,只是,哭有的時候比強來的笑要好。卓理是個沒受過什么挫折的女孩,他不希望她壓抑自己的情緒為難自己。 綠燈亮。 袁豈涼重新認(rèn)真的開車,偶爾看看從車內(nèi)的后視鏡里觀察卓理的動作。 她開著車窗,一直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風(fēng)把她有些亂的頭發(fā)吹得更亂,一絲一絲,一縷一縷,慢慢的,像沙漏一樣,漏進(jìn)他的心里。 再看后視鏡的時候,他看到了微笑著的自己。 那表情真叫他陌生。 那表情里竟然堆滿了幸福。 他忽然感到慶幸,慶幸自己看見了她的眼淚,看見了她的脆弱,看見了值得他守護(hù)的東西。 那就是:她的純真,她的美好,她的燦爛。 “你要帶我去哪兒?”卓理這才發(fā)現(xiàn)了路程的不對勁,扭過頭來,一副嚴(yán)肅得不能再嚴(yán)肅的模樣。 “姨父家?!?/br> “姨父……舅……舅舅家?” 略一思忖,袁豈涼覺得還是不瞞的好,“你現(xiàn)在不適合面對你jiejie……或者該說……你jiejie不適合面對你。” 這句話后,卓理明顯陷入到了一陣沉思當(dāng)中。 沉思過后,便是趴在車子的窗沿上,袁豈涼看不到她的表情。 直到抵達(dá)唐家,他也沒再見卓理開口說話。 在快進(jìn)門的片刻,袁豈涼的手機響了起來。 為了不打擾到已睡的唐之善和邵芝菀,袁豈涼示意卓理先進(jìn)門。 伍丘實的電話。 接起。 電話那頭是樂器轟響音響轟鳴的機器聲,然后,伍丘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大律師,出來喝酒吧?!?/br> “你怎么了?”袁豈涼的目光掠至卓理的方向,她直接摸了一個房間門就進(jìn)去了。 她進(jìn)的那個房間……是他的。 “世界末日了。”伍丘實在電話里的聲音頹廢無比,電話這頭的袁豈涼則是眉峰微蹙,直覺知道:伍丘實不對勁。 “你找個安靜的地方。” “‘圣光’,你來不來?” “……我去。” 掛完電話后,袁豈涼的視線在客廳里逡巡了一會兒,終于關(guān)上了唐家大門,離開。 三二回 ‘圣光’是Z市最大的私人會所,是Z市公子哥最喜歡藏身的地方。這里有很多時新的好玩的電子游戲和棋牌類球類益智類游戲器具。伍丘實是這里的???,捎帶著,袁豈涼也經(jīng)常來這里。 在伍丘實常年訂下的包廂里,他看到正坐在沙發(fā)里玩祖瑪?shù)奈榍饘?。包廂里暗紅色的燈光照得袁豈涼眼疼腦疼,長臂一伸,他隨手關(guān)掉了彩燈,并打開了大燈。 光線的驟然轉(zhuǎn)換促得伍丘實的目光飛快的移向門口的袁豈涼,瞇了瞇眼睛之后,他把筆記本電腦推到一邊,整個人后傾向沙發(fā),“哥們兒,我還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 袁豈涼先在包廂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打開,然后在伍丘實對面的軟沙發(fā)上坐下。抬手看了看表,很正經(jīng)地道,“很晚了,伍少?!?/br> 伍丘實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緩緩開口,“我心里不舒服?!?/br> 袁豈涼每次來到這間包廂的時候都喜歡玩那副小桌球,視線瞄準(zhǔn),然后用手?jǐn)[好精準(zhǔn)度,接著,用小桿子把球撥進(jìn)小框里。雖然每次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所有的十五個小球揮進(jìn)洞里,他卻總是樂此不疲。倒不是這小撞球本身能給他帶來多大的愉悅,他只是很喜歡見那些小球圓圓滿滿的落入那八個小洞里而已。 “你又喝了?!边@個‘喝了’對于伍丘實來說,不是喝了酒,而是指喝了很多酒。 伍丘實躺在沙發(fā)里半天沒吭聲,直到袁豈涼說,“沒話說我就走了。”他才遠(yuǎn)遠(yuǎn)扔來一句,“你就不能問問我為什么心里不舒服么?”語氣低到讓袁豈涼這樣的死黨都不得不正視起來。 他知道他最近結(jié)束了一段戀情,但是,他并不認(rèn)為伍丘實會因為這段戀情而郁郁寡歡。就在一縷精光從他腦海中閃過的片刻,他將一顆玻璃球大小的小撞球打進(jìn)了小洞里,正好阻斷了那縷思路,“好吧,為什么?” 伍丘實閉著的眼睛仍然沒有睜開,長長的嘆氣聲傳入袁豈涼的耳朵,他無意識的皺起了眉:伍丘實平生最討厭的行為就是嘆氣。 “你說,像我們這樣事業(yè)有成瀟灑多金的男人,是不是一定要經(jīng)歷點挫折才會更加有魅力?” “……”,袁豈涼繼續(xù)打他的小撞球。 “你說,看不上我這樣男人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怪物?” “……” “你說,愛上女朋友的meimei這樣滑稽怪誕而又老土的事情為什么會發(fā)生在我這樣一個優(yōu)秀成功的男人身上?” 這下,袁豈涼不再執(zhí)著于他的小撞球,這話過后,他的眉毛幾乎是立即擰深了一圈。方才一縱便逝的精光重新回到腦海里:伍丘實不愛卓理的jiejie,卓理沒辦法面對她jiejie……所以,原因是這樣……這樣簡單而又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