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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的甜橙可愛嗎?所以我可以求點小海星嘛~對,就是簽到免費領(lǐng)取的那個第21章怦然羅堯一動,程澈就驚醒了,他立刻起身看向羅堯,有些手足無措。“羅學(xué)長,我……那個……我……”程澈支支吾吾半天,卻只吐出一個“抱歉”來。“為什么抱歉?”羅堯開口,聲音還是昨晚的沙啞。“抱歉擅自留宿……但昨天實在太晚了,宿舍樓門禁……”程澈低下頭,聲音越說越小。他本來是想早上趁羅堯沒醒的時候溜走的,但沒想到卻在羅堯之后醒過來。在他的觀念里,未經(jīng)允許留宿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更何況他根本不確定羅堯愿不愿意讓自己留在這里。“……”羅堯一時語塞,程澈居然認(rèn)為這是需要道歉的事情,他神情有些復(fù)雜地看著程澈。由于伏趴得久了,程澈眼角睡出了一點紅印子,被白皙的皮膚襯得十分明顯,他靠在窗簾旁邊,簾布微微蹭開的縫隙中鉆進(jìn)外界的光,照在他身上,光影斑駁。他站在角落里不好意思地望著羅堯,那樣純粹的眼神讓羅堯一大清早便怦然心動。“樹深時見鹿”,羅堯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句詩,程澈的確有一種可以讓空氣和心靈都變得柔和靜謐的魔力。程澈誠懇致歉的模樣簡直可愛至極,羅堯心情大好,連心尖尖都被催出了一朵小花,宿醉的頭痛也全然被忽略了。羅堯笑著道:“明明是我麻煩你,你沒怪我讓你回不了宿舍,怎么還給我道起歉了?”“不麻煩的,學(xué)長?!背坛哼B忙擺手,“學(xué)長喝醉了,做些反常的事情合情合理?!?/br>如若不然,清醒的羅堯又怎么會說“只要他來接”這種話呢?看著程澈認(rèn)真的表情,羅堯忍不住撐著額頭笑了起來。毫無防備心,毫無攻擊性,善良溫順,質(zhì)樸純粹……這樣的程澈怎么能不讓他心動?羅堯突然發(fā)笑,程澈有點懵,他想起昨天晚上,羅堯也是突然笑起來,然后說了好久的話。“學(xué)長,你酒還沒醒干凈嗎?”“差不多了,剛醒的時候有點頭疼,結(jié)果看到你還在,就不疼了?!?/br>程澈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學(xué)長昨天醉得厲害,一直在說話?!?/br>羅堯:“……”顯然,程澈完全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我昨天說什么了?”對于自己昨天說的話,羅堯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印象。程澈直視著羅堯的雙眼,直言道:“你說,你不喜歡他了?!?/br>空氣凝滯了一秒,然后迅速解散。“對啊,我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br>這是他昨天在苗素的生日上得出的結(jié)論,當(dāng)他今晨一覺醒來第一眼見到程澈的時候,他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原來在清醒的時候,這句話也能這么容易的說出口。二人對視良久,一前一后地笑了。羅堯住的地方離學(xué)校有幾百米的路程,去上學(xué)校的路上,程澈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偷看身邊的羅堯,卻無一例外被抓包,就好像羅堯一直在看他一樣。“橙子?!?/br>“嗯?”“中午一起吃飯吧。”“嗯?!?/br>程澈目視前方,表面上平靜,心臟卻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太好了,羅堯沒有生氣,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柔。程澈想,他們這算是和好了吧。“前段時間我爺爺生了場大病,當(dāng)時情況挺不好的,我趕去A市照顧了一陣?!?/br>程澈一驚,十分關(guān)切道:“老人家還好吧?”“還好,有驚無險,以前有人給我爺爺算過命,說他福壽齊天?!绷_堯笑笑,“別擔(dān)心?!?/br>程澈虛驚一場,“那真是太好了,希望老人家能早日康復(fù)。”其實,羅堯還想和程澈多聊會他的爺爺,想告訴程澈他爺爺很喜歡他,甚至還把他當(dāng)成了孫媳婦,但羅堯適時止住了話題,他怕嚇到程澈了。十一月末的H市是冷色調(diào)的,光裸的枝椏,偶爾三兩只落單的孤雁,照不到人群中的陽光……然而,這一切蕭瑟都無法阻擋程澈心中的雀躍,羅堯并不是因為生氣而消失這么久的,他是去照顧爺爺了。之前所有的擔(dān)憂終于在這一刻煙消云散,就像卸下了什么千斤重?fù)?dān)一樣。兩人各懷心事,往距離教學(xué)樓最近的西門走去,卻意外的看到了兩個等在西門口的人……張壘和方覺朝著他們來的方向,前者沖他們揮手,后者一雙冷眼看著程澈。程澈抿了抿唇,“學(xué)長,我先走了,再見?!?/br>“橙子……”羅堯話還沒說完,程澈就很快的離開了,他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方覺,也沒有選擇追上程澈,因為方覺的確是個還沒解決的大問題。程澈低著頭,一路走到教學(xué)樓下才放緩腳步,他承認(rèn),他害怕方覺,他怕方覺再說出什么貶低之詞,而他最怕的,是這些東西被羅堯知道,他不想讓羅堯看到他暗淡的一面,他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展現(xiàn)更好的給羅堯看。進(jìn)到教室,程澈看了眼手機(jī),發(fā)現(xiàn)一條昨天晚上快十點的未讀短信:這么晚了,出門注意安全,不要錯過門禁時間。嚴(yán)浪。他昨天出門被嚴(yán)浪看到了?還有,嚴(yán)浪怎么會知道他的手機(jī)號?程澈滿腹疑惑地想要回復(fù),卻在打開輸入框后又停了下來,他想了想,還是把手機(jī)裝進(jìn)了口袋,羅堯說了,不要和嚴(yán)浪走的太近。第二節(jié)是體育課,程澈體育課選的羽毛球,好巧不巧,和李殊王天賜他們選在了一起。羽毛球館的角落里,程澈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502膠。剛才攔球的時候腳下用力過猛,他的鞋底又裂開了。這一切都被李殊和王天賜看在眼里,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向程澈走去。“你這鞋,多少錢???”“二十?!背坛赫Z氣十分冷漠。程澈本來不想答話,但李殊話里挑釁的成分太多,他忍不住就說了。李殊斜眼看著程澈腳邊洗的掉色的運動鞋,表情夸張,故作驚訝地問:“老天,五百塊以下的鞋能穿嗎?”程澈正在粘鞋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后動作繼續(xù),李殊還在等他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可等了半天,程澈還在整他那個破鞋底。終于把鞋底粘好,程澈穿上運動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無視面前的李殊往羽毛球館門口走去。羅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正站在門口等他。“喂!我在跟你說話,你長耳朵沒有?”李殊沒想到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味小子居然敢對他李大少這么高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到門口的程澈回頭,淡淡道:“能穿還是不能穿,你沒長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