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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派過分邪魅(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到將要消失的顏靈。

潑茶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顏靈無奈地抿著嘴,無奈地看著他。

他知道現(xiàn)在潑茶的心里,只有他愛的那個顏靈。

恍惚胸悶,只有一口氣,顏靈掙扎起來,他對潑茶急急說道:“茶茶,我可能永遠(yuǎn)成不了你的顏靈,他的笑,我學(xué)不到,他的一舉一動,我也看不見,可讓你痛苦的是他,我每天都對著你笑,我不讓你痛苦,我給你斟茶,給你磨墨,給你雕弓,我也很好,你為何在我身上就只看到痛苦呢?我也很……愛你的?!?/br>
潑茶低低抽泣起來,但是雨水太大,他的臉上雨水,淚水糊了一臉。

顏靈完全撐不住了,他消散的只剩一張臉,他不大可能請求這個人愛自己了,也不大可能去奢望長相廝守。

他忽然明白今天來找蕭念稚和扶艷是個錯誤,因為失控動手打他的潑茶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他在恨,每時每刻都在恨,恨自己不是他愛的那個顏靈,興許每次看到自己,潑茶都想打自己,可因為懷著對顏靈的愛,他偶爾能控制的住而已。

潑茶總說他天真,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傻乎乎的笑,說一些幾歲孩童說的rou麻話語,可若不是對著他,他又怎會這樣。

瞻前顧后,不過就是情不在己身,一切如煉獄。

顏靈挺后悔最后才悟懂,最后才不像小孩,最后一點都笑不出來。

面前的潑茶那么難過,可他依舊什么都不會做。

胸口越來越悶,其越來越短。顏靈急促張口,但聲音輕盈柔和:“抬頭,抬頭?!?/br>
潑茶捂著臉,狠狠喘息了幾聲,繼而抬起頭來。

顏靈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而潑茶眼睜睜地看著他消散,看著他有話卻不能留在世上。

到這時候,潑茶也后悔了,他為什么就不能挖除腐爛的半顆心,用另一半鮮紅的心去愛這個爛漫的顏靈。

他太自私了。

直到最后一刻,哪怕顏靈散魂泯滅,他都從他的口型看出了他的憂慮。

別哭了,心疼……

潑茶像在此守了百年的雕塑,這一刻才活過來,拼命抓著顏靈消失地方的空氣,撕心裂肺的大喊。

可他再怎么喊,就只有自己的聲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顏靈和潑茶的回憶殺

那個,今天的不虐吧,emmmmmmm

第44章潑茶回憶

顏靈低頭看著腳前方一點陽光,久久沒有往前踏出一步。

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久了,心底里,對光渴望又抵觸。

說來已有十一年了,呵,那個瘋子竟關(guān)了自己整整十一年。

如今那瘋子又不知道算什么暗子,曾死活相逼要么死,要么放自己走,都得不到結(jié)果,今日一早卻天下大赦一樣,收了禁足的令,砍了束心束魂的鐵鏈。

顏靈長嘆一口氣,他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白,常年見不到陽光,嘴唇微紫,一點紅都沒有;衣領(lǐng)下的側(cè)頸趴著一根青色的筋,猙獰的突出,縱觀全身上下,唯這一點亮眼的顏色。

他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嘴唇,抹出一點淡淡的笑,抬腳踩進(jìn)了陽光里。

這一次出來,就不會再回去了,地牢里的黑暗與冷寂,隨同死去的靈魂一同被埋葬吧。

顏靈沒有回頭,盡管腳腕手腕還殘留鐐銬的冰冷觸感,但他要徹底從這個困籠逃出去,逃離那個瘋子。

——

二十六年前,顏靈陪同父親參加南宮府掌門即位十周年的賀日,那一天不僅是南宮府的大劫,也是他永遠(yuǎn)都無法想到的劫難。

那人對他用了江湖最下三濫的手法——灑了迷藥,他一絲抵抗也沒用上,迷糊被扛走了,哪想這一抗就墮入深淵十一年。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那人并沒有對他做什么,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暗衛(wèi)隨從,能保安全的都給他用上了。顏靈一直沒有放下戒備心,一直到那人告訴他,他的名字——

潑茶。

名字尚不如雷貫耳,可他背后的勢力卻是擾亂蒼生的涂天教。

看到他頸側(cè)的古怪圖紋時,顏靈就知道這人來頭不對,不那樣光磊,說不上的邪氣,因為那人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要吃人的邪魅之氣。

這人對他獻(xiàn)媚持續(xù)了一個月,著了魔似的對他一遍一遍說著喜歡。顏靈本想軟水過一陣子,興許這人一頭熱就會忘了,可他早該知道,當(dāng)初這人充斥著暴虐占有欲的雙眼死死扣著自己時,他就別想逃開了。

顏靈心里追求著顏谷從小灌輸?shù)恼安粌闪⒌脑瓌t,對潑茶的示好無動于衷,甚至曾不止一兩次動過手。

一次兩次的反抗可以當(dāng)做小貓撓癢,但屢次就觸了潑茶的逆鱗。

潑茶一怒之下將他關(guān)進(jìn)了涂天教最陰暗潮濕的地牢,而這一關(guān)就是十一年。

十一年,每天定點有人送飯,不餓著不凍著,除了沒人說話,顏靈的雙眼幾乎萎縮,也幾乎精神崩潰,他每天渴望的人聲,好死不死來自潑茶探監(jiān)的幾句嘲諷。

每天例行兩問:想好了嗎?跟我走?

而只要是潑茶的聲音,顏靈都不會搭理,背影拒絕他,態(tài)度很堅決。

說潑茶是瘋子,一點也不為過,顏靈在地牢過得日子生不如死。

雖然沒被廢了靈力,但潑茶畫了邪陣限制了他的活動范圍,他哪都去不了,每日漆黑的摸索中,偶爾會等來潑茶的糟踐。

所有他們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潑茶都做了,還翻倍的加狠,每回傷了顏靈的元氣,又不怨地給他輸回來。好像全世界能對顏靈造成傷害的只有他,而救贖他的也只有他。

潑茶偶爾心情好一點會來擁著他睡覺,地牢沒有床,沒有像樣的枕頭,他不在乎,甚至給顏靈當(dāng)起枕頭,將胳膊伸直給他枕著。

溫柔起來,他會細(xì)細(xì)親吻顏靈的鼻尖,將他籠罩在自己的懷里,哄小孩似的,給他說說外面的趣事。

但大多時候顏靈是不想聽得,因為他的聲音對自己來說,只是恐懼的鐘鳴。

中間有一次,潑茶將顏靈的手腳鐐銬解開,不再給予束縛。他心疼地給他吹著手腕上的紅痕,身上還事有先兆的帶了治傷的膏藥。

仔仔細(xì)細(xì)涂上一層,捉住他的手晾著,怕他亂動,將藥膏蹭到衣服上浪費了。

那段時間,潑茶特別有耐心,說話也輕聲細(xì)語,好像轉(zhuǎn)了性,開了竅,發(fā)現(xiàn)自己這套強硬的追求攻勢不太行,請求了高人指點,方才變得這么好。

顏靈期間說過不止一次要走,他也不惱,好生勸他不要想太多,乖乖待在自己身邊,會享一輩子的福。

但顏靈還是忍不住想走,這里根本不是他期盼的地方。

只一次妄想逃跑,被潑茶洞察,下場是極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