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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比之君江酒如何?他正想著君江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沐風(fēng),我買了豆?jié){油條,你吃么?要是不吃,我這邊還有剛買的桂花糕和山楂糕。那家店人可真多,大早上起來還要排隊。”林沐風(fēng)開了門,君江酒便一邊說一邊進了屋。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又拿起林沐風(fēng)剛倒的沒顧上喝的茶,一口喝光,順便感嘆了句:“沐風(fēng)你泡的茶果然一如既往的好喝。嗯,我都過來了,就順帶在你這兒吃了?!?/br>林沐風(fēng):“……”我好像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他拉開另外一把椅子,坐下,拆開了包裝,盯著里面長條的翻著油光的迷之食物。君江酒注意到他的視線:“……你不會沒有吃過油條吧?”林沐風(fēng)搖了搖頭:“沒有。”他真的很少在街邊小攤上東西。一般吃飯的口味也偏清淡。他的早飯一般都是米粥或豆?jié){加上饅頭配咸菜,偶爾也會要豆腐腦。所以油條這種東西……他是真的沒吃過。君江酒:“……”他嘆了口氣,向林沐風(fēng)推了推糕點。“那你吃這個吧,油條估計你也吃不慣,給我就行。豆?jié){你總喝過吧?”“這個喝過?!绷帚屣L(fēng)嘗了一塊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帶著點清涼,甜而不膩,松軟可口,確實很好吃。“怎么樣?”君江酒看著林沐風(fēng)的表情,笑道,“我眼光不錯吧?”“不錯?!绷帚屣L(fēng)頷首,“很好吃?!?/br>聽著林沐風(fēng)用一種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夸糕點好吃,君江酒有了種很好笑的感覺,趁著林沐風(fēng)喝豆?jié){的功夫暗自彎唇。“你在笑什么?”林沐風(fēng)放下碗,便看到君江酒笑得眉眼彎彎,不由得奇怪道。“笑你很可愛。”被人當(dāng)場抓包,君江酒也神色不變,笑吟吟的回道。林沐風(fēng)沒有什么反應(yīng),君江酒卻分明看到他的唇角僵住了??吹竭@一幕,君江酒的笑容又擴大了些。一頓早飯就這么在君江酒的調(diào)戲中和林沐風(fēng)的沉默中過去了。吃完早飯,林沐風(fēng)本打算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享受享受陽光,沒走幾步卻突然感到心臟一陣痙攣,巨大的疼痛感和恐慌感襲來,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破碎了一樣,周圍一片亂糟糟的,眼睛看到了場面,大腦卻接收不了。從君江酒的角度來看,便是他走了幾步突然臉色煞白,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君江酒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扶到床上,伸手給他把脈。林沐風(fēng)的心跳混亂無比,對他的動作也根本沒有反應(yīng)。君江酒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他迅速地扒掉了林沐風(fēng)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胸膛。肌膚白皙,肌rou并不突出,緊致好看,在心口的位置上,有一個和君江酒相似的黑色花紋,只是這花紋,這泛著淺淺的紅。君江酒拉開自己袖子,果然,他的那個花紋也在泛了淺紅,紅色逐漸加深,卻很快就被更濃郁的黑色壓了下去,只留一層紅色徘徊。開始了。君江酒薄唇緊抿,竟然這么快……這花紋,是被人工植入的。能植入,自然也能被植入的人控制。不同的是,他接觸這個花紋的時間長,也早就想到了辦法擺脫那人的控制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而林沐風(fēng)……卻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dāng)花紋被觸動時,他并沒有感覺,而林沐風(fēng)卻處于這么一個詭異的狀態(tài)。“沐風(fēng)!林沐風(fēng)!”君江酒呼喊他的名字,他卻仍然沒有反應(yīng),只是眉心淺淺的抽動了一下。君江酒覺得自己想罵娘。花紋上的紅色如果不能控制,等完全變紅的時候,就是林沐風(fēng)被奪舍的時候??善粕頌橥馊?,又沒辦法幫他壓制,只能是靠他自己。而他自己又……心中的負面情緒會加快花紋變紅。君江酒看著林沐風(fēng)身上的花紋紅色越來越濃,驀的想到這句話。京城林家被無故滅門,林沐風(fēng)幸福美滿的生活就此被破壞。從錦衣玉食人生順暢到為躲避敵人東躲西藏;從盛名皆知到不得不隱姓埋名,即使受盡委屈,也不會有人安慰、勉勵。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獨自扛起仇恨和委屈,心中的負面情緒,君江酒不敢想象。他第一次意識到,林沐風(fēng)不是像他這樣的,無父無母的冷血殺手。他體會不到林沐風(fēng)被迫流離失所的不甘;他體會不到他痛失雙親、血海仇深卻無力復(fù)仇的痛苦。恰恰又是林沐風(fēng)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訴苦訴悲,只能獨自一人承擔(dān)著,將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默默舔舐著傷口,輾轉(zhuǎn)難眠。平生第一次,君江酒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心痛和憐惜。他覺得束手無策。他幫不了他,能做的,僅僅是喚醒他的神智。“沐風(fēng),醒醒吧?!本坪土帚屣L(fēng)額頭相抵,通過精神力讓聲音在林沐風(fēng)腦中響起。【清醒一下,你表姐在擔(dān)心你呢……】【她給我發(fā)了信息,想知道你的情況,因為給你發(fā)不過去……】【……你快起來……給她……回……】是誰在說話?君江酒么?好像是他。表姐……看來表姐沒有事情啊,那就能放心了。心臟在疼……眼前混亂無比,周圍也是亂糟糟的,說話的那個老人能閉嘴么?他的身體……憑什么不要他了?憑什么要讓出?缺氧的感覺還在持續(xù),要死了?可是還不想死。我還想活著!強烈的意志爆發(fā),一瞬間竟壓下了耳邊的雜亂。林沐風(fēng)趁機想要看清外面,便費力地睜眼。入目一片慘白,晃得他想閉眼。他努力睜大眼睛,終于,看到了外面的狀況。君江酒守在他身邊,臉色蒼白的不正常,神色中帶著焦急擔(dān)憂。君江酒,在擔(dān)心自己。他在擔(dān)心自己。即使心臟依然再疼,身上還是難受,林沐風(fēng)卻從心底感受到了一抹淺淺的愉悅。像黑暗中的人好不容易遇上了一道光,而那光,還追隨著他左右。紅紋消退了一些。君江酒松了口氣,道:“感覺還好么?”“沒……”林沐風(fēng)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又干又緊,幾乎說不出話。“你先別說話了,試著調(diào)息一下,靜靜心,別胡思亂想。”君江酒拉上林沐風(fēng)的衣領(lǐng),在林沐風(fēng)疑惑的目光下問道:“你那印記,存在多久了?”八林沐風(fēng)做了個口型。八年了。君江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八年,還好,時間沒有那么長。雖然波動的時候會很危險,但還沒到死局的程度。這只是第一次波動,以后……怕是還會有個幾次的。到了那時候,又要怎么度過呢?林沐風(fēng)閉目靜心,按君江酒說的,不去想別的,很快痛感就消失了,整個人也好多了。“印記怎么回事?”終于能說話了,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有問題?!本苹卮鸬煤芎喚?,他端了一杯水過來,“潤潤嗓子。”林沐風(fēng)喝了口水,抬眼看了一下君江酒,挑眉道:“我是不是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