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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啞口無言。 到后來,蕭翊會主動拉著她做些討論。 兩個人晚上經(jīng)常很晚才走,初梔覺得蕭班長人實在太好了,不僅不介意她的問題多,還非常耐心地跟她討論。 她做的很細(xì)致,時間上也覺得趕,有點(diǎn)吃力的寫完又一遍一遍的修改,壓著最后的死線交了策劃方案。 一出辦公室就碰見了蕭翊,初梔交了作業(yè)心情頗好,一看見他連忙去叫他:“蕭班長!” 蕭翊卻一反常態(tài),像是沒看見她一樣,從另一端繞過去走了。 初梔眨眨眼,有點(diǎn)奇怪。 當(dāng)天晚上,陸嘉珩視頻發(fā)過來的時候,初梔正在做面膜。 她愣了愣,好半天都沒接。 初梔的精力被分散了大半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跟陸嘉珩視頻過了。 以前是她空閑的時間比他多,所以會主動找找他,然后兩個人都忙,再加上本來就有時差,時間上更是很少對上。 沒時間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好像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初梔說不清楚,她心底的一點(diǎn)點(diǎn),煩躁的不安。 他一直在等著他,不知道在等些什么,她只知道,她沒有等到。 初梔手里捏著手機(jī),坐在床上發(fā)呆,過了一會兒,視頻被掛斷了。 她垂眼看著屏幕,慢吞吞地打字:【剛剛在洗澡,你起床啦?!?/br> 陸嘉珩回的很快:【你最近真的在忙?】 初梔愣住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他,捏著手機(jī)揉了揉鼻子,陸嘉珩那邊電話又打過來了。 初梔接起來,輕輕喂了一聲。 陸嘉珩沒說話,兩個人一陣沉默。 安靜了幾秒,他最先開口,聲線低沉又柔軟,熟悉的讓人鼻尖發(fā)酸:“實習(xí)很忙嗎?” 初梔安安靜靜地“嗯”了一聲。 “累不累?” “還好?!?/br> “領(lǐng)導(dǎo)是不是比老師還可怕?”他含笑道。 初梔頓了頓,“也還好呀?!?/br> 陸嘉珩閉嘴了,又沒人說話。 半晌,他道:“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初梔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低低說:“沒有的,因為我最近在實習(xí),有點(diǎn)忙。” 陸嘉珩嘆了口氣,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無奈:“初初,我們本來就沒辦法見面,有什么事情你要跟我——” 他還沒說完,初梔輕輕打斷了他:“不是也挺好的嗎。” 陸嘉珩愣住了,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初梔坐在床上,眼睛瞪大了點(diǎn)兒,微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我以前找你的時候你也忙呀,只有我閑,每次都是我不停地跟你說話,現(xiàn)在大家都忙起來了,你也不需要累了一整天還要聽我嘮叨無聊的事情聽到睡著,”她咬緊了嘴唇,一連憋了很多天的情緒一股腦地發(fā)泄出來,聲音卻依然輕輕地,“這樣,我們各忙各的,不是也挺好嗎?” ☆、第61章 六十一塊 最開始的時候, 初梔覺得,即使兩個人異地了,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哪有那么多的別扭和矛盾, 她們朝夕相處的時候好好的, 沒有理由分開了反而矛盾和問題會越來越多的道理。 所以即使林瞳特地來找她說過這件事, 初梔也沒怎么在意過這方面。 現(xiàn)在, 矛盾真真切切地擺在眼前, 初梔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簡單了。 原本很多她覺得自己可以不在意的事情全都變成了在意, 很多她以前根本不會有的情緒莫名冒出來, 包括許多似乎可以順其自然說出來的話, 也變得難以啟齒。 想問的有那么多, 卻又確切地怕著,擔(dān)心得到的是讓她不想接受的答案,只能像鴕鳥一樣,不斷,不斷的逃避。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被打斷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初梔平躺在床上, 手機(jī)放到耳邊, 空茫茫地看著天花板。 鬢角處的頭發(fā)被打濕了, 有液體緩慢地滾進(jìn)發(fā)絲, 冰冰涼,癢癢的。 她本來以為她大度又懂事,只要他能變得更好,她可以忍受很多事情。 其實不是, 她原來也小氣又別扭,矯情還任性。 陸嘉珩聽著她安靜地發(fā)了一通脾氣,一時間搞不清楚哪里不對,可是又覺得那里都不對。 只得壓著聲,低低哄道:“初初,我們現(xiàn)在不要吵架,別在電話里面吵?!?/br> 初梔小聲地吸了吸鼻子:“我沒跟你吵架,我們心平氣和的說,你學(xué)習(xí)也很忙嘛,我也不能不懂事,我現(xiàn)在實習(xí)也很忙了,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吵架,”她無聲地抬起手來蹭了蹭眼睛,“我工作也做的很好,我沒那么沒用,陸嘉珩,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沒你就不行。” 她賭氣的話珠串似的往外蹦,幾乎不經(jīng)過思考。 這種頗有些攻擊性的,帶了刺的話,初梔平時絕對不會說。 陸嘉珩那邊很長,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兩個通著電話,一片沉寂,只能聽見電流微弱的聲音和他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良久,他淡淡開口:“你是什么意思?!?/br> 聲音寡淡,語氣平而冷。 第一次,他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她之前和他鬧小脾氣的時候,她不安全感爆棚因為一個稱呼跟他發(fā)脾氣的時候,他也依舊是耐心的。 初梔抿起唇來,不說話。 陸嘉珩低低呵了一聲,似乎是被她氣得笑了。 他深吸了口氣,剛剛開口,喊她名字:“初梔——” 初梔把電話掛了。 “……” 陸嘉珩第一次,話說一半被人掛了電話。 所有想說的全部都堵在嗓子眼,胸腔里一口氣就這么不上不下的憋著,他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如果換做別人,陸嘉珩大概已經(jīng)爆炸了。 但是這是初梔。 所有事情對象換成她,他就算再怎么生氣,也依然一點(diǎn)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他看著手機(jī)被掛斷的界面,深吸口氣,再次給她撥過去。 初梔關(guān)機(jī)了。 * 第二天大雪,初梔家到公司地鐵轉(zhuǎn)公交,公交車等了好久也沒到。 眼看著快要遲到了,她打了車過去,結(jié)果路上又堵車,最后到公司的時候還是遲到了。 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順。 初梔出了電梯,想著反正也已經(jīng)遲到了,干脆也沒急著去打卡了,站在電梯間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又跺跺腳,才往里走。 她昨天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亮,早上起來用冰箱里保鮮層酸奶扣在眼睛上敷了好半天也依舊有點(diǎn)腫,眼底一片不健康的青黑,連帶著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 初梔耷拉著腦袋走進(jìn)公司辦公室自己的豆腐塊前,慢吞吞摘下圍巾,脫了大衣外套掛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