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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嗎?”“可是你喜歡我什么?我什么都沒有……”“我不需要你有什么,雪晨。”“那你需要什么?”“我愛你,我只要你?!鄙蜿讓W⒌哪曋?,顯得是那樣的深情款款,令誰都拒絕不了。范雪晨垂下了頭,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時,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在叫沈曜。沈曜回過頭去,是薛澤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曜哥,你在這里做什么?我看到你的衣服扔在那里了?!焙芸焖挚吹椒堆┏?,就說:“怎么你也在這里?”薛澤隨即又笑了,“我明白了,曜哥,你是不是在和他談白玉薇?你還說心里沒有她?”“薛澤!”沈曜皺起了眉,恨不得將他一腳踹出去。薛澤卻偏偏不識趣,手臂還攀上了沈曜的肩頭,一股nongnong的酒味撲鼻而來,說:“這一晚上都沒有見到你,所以我出來找找你呀。曜哥,你不知道,我剛才從洗手間里出來碰到那個歐陽小姐了,她還哭了,你還不快去安慰安慰人家?”沈曜將他的手扔了下去,見范雪晨要走,急忙抓住了他,說:“雪晨,你別聽他胡說,我們到樓上去?!?/br>“你明天再來找我吧,我現(xiàn)在覺得很累了?!?/br>沈曜看不太清范雪晨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聲音很冷漠,也很疲倦。沈曜并不愿意將他放開,但是薛澤又擁了上來,“曜哥,你也一起進(jìn)去跳舞吧,里面可是有好多你的老相識!”沈曜見擺脫不下薛澤,只得對范雪晨說:“那明天我來找你。你在這里還是在家里?”“在這里。”“我打電話給你,你要記得看你的手機(jī)。”沈曜放脫了手,范雪晨就那樣消失在他的眼前,就好像一陣輕煙一樣。第12章第十二章沈曜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秘書已經(jīng)磨好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沈曜將咖啡喝了,又拿起了手機(jī),將范雪晨的電話翻了出來?!班洁健甭暡唤^,他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雪晨,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沈曜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生氣。他昨晚回去的時候還給范雪晨打了電話,但是沒有打通。他只以為是范雪晨太過勞累,已經(jīng)睡下了?,F(xiàn)在看來,他又在逃避自己了!沈曜將手機(jī)摔在桌子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昨晚睡得很淺,滿腦子都是范雪晨的身影。心里也有些不踏實(shí),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仿佛范雪晨是一個他抓不住的人,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都無法真正的把握住那個人。他本來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現(xiàn)在證明他根本就沒有想多。中午一過,沈曜就讓李進(jìn)開了車先到畫展去。沈曜在那里見到了白玉薇,白玉薇說范雪晨在家里,并沒有到這邊來。“昨天菲菲回去的時候,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你沒有問過她?”“她并不肯說。我看她的眼睛都紅了,仿佛哭過了?!卑子褶庇终f:“我只是隨便問問,也許是我想多了。”沈曜看著面前的人,忽然問道:“玉薇,你和雪晨之間很好嗎?”白玉薇笑了一下,“我們之間可以說是很好吧,畢竟雪晨很聽我的話?!?/br>“他很聽你的話?”“他會來這里,全都是因?yàn)槲??!?/br>沈曜看著她那雙美麗而自信的眼眸,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他很在乎你?”“當(dāng)然,我可是在他身邊惟一的人。沈曜心中很不爽,就直接說:“可是你不在乎他?!?/br>“有嗎?”白玉薇又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從容、很輕松?!拔乙苍S沒有像以前對你那樣去對他,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是不是?”“可是我知道,你并不是一個會湊合的人?!?/br>“我和雪晨在一起并不湊合呀。難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過得不好?”“至少你并不喜歡他,也不適合和他在一起?!?/br>“你是關(guān)心我,還是關(guān)心雪晨?”“你覺得呢?”“如果你關(guān)心我,我會覺得很開心。如果你關(guān)心的是雪晨,我同樣也會覺得開心。”“為什么?”“畢竟有你在,我們也會覺得受益很多。就像是這次的畫展,有你的加盟,我們辦得更成功了?!?/br>“你的商業(yè)頭腦一向比你的油畫更出彩?!?/br>“你這樣說我真不知道你是在夸獎我還是在諷刺我?”白玉薇并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的明艷。“雪晨在你家里嗎?”“當(dāng)然是在我家里,不然他能去哪兒?”白玉薇見他要走,又說:“不一起吃頓飯嗎?”“不,我去找雪晨?!?/br>“那麻煩你替我好好照看他了?!?/br>沈曜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在作祟,總覺得白玉薇這話別有心機(jī)。難道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范雪晨的感情?難道范雪晨就真的對她那樣的死心塌地?所以她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只當(dāng)是在看自己的笑話?他有些煩亂的搖了搖頭,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到了白玉薇住的別墅,沈曜拿著鑰匙開了門,忽然想起這個鑰匙還是以前白玉薇給的,他想到要還給她時,她的人卻已經(jīng)離開了。沒想到這次的開門,竟然不是為了白玉薇,而是為了里面的另外一個人。沈曜走了進(jìn)去,里面靜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在。他跑到樓上,還在門邊上就看到范雪晨在畫室里作畫。沈曜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所有的煩惱與猜疑都一掃而空。他并不急于進(jìn)去,而是倚在門背上,插著雙手看著他。淡淡的秋陽從玻璃窗中透了進(jìn)來,照得這個穿著復(fù)古長袍的男人宛如畫中仙。“雪晨?!鄙蜿缀鋈缓軠厝岬亟袉玖艘宦暋?/br>范雪晨并沒有動,沈曜本以為他沒有聽到時,卻見他慢慢地側(cè)過臉望向了自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轉(zhuǎn)動,他的全身都僵硬成了一幅人像,“嗒”地一聲輕響,就連手里的畫筆掉落在地上也沒有注意到。沈曜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畫筆。范雪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抖了一下包裹在長袍中的身體,連忙轉(zhuǎn)過了頭。沈曜將筆交到了他的手里,又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你在畫什么?”“沒……沒什么!”范雪晨將面前的紙揉成一團(tuán)。沈曜的手伸了過去,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的臉湊得很近,語聲低沉,蠱惑似的說:“雪晨,給我看看?!?/br>范雪晨偏過頭去,那只蒼白而纖細(xì)的右手緊抓著紙團(tuán),連一根根的青筋都突顯了出來。然后又突然掙脫了沈曜的束縛,只留那團(tuán)紙?jiān)谧郎匣瘟藥谆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