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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熱的天怎么不殺個西瓜,阿筠,沒你這么待客的。”余秀英進(jìn)屋就埋怨上了。 陶筠一拍腦袋:“沒想起來!”慌忙拉開冰箱。 西瓜剛切好,就有人串門。 “余嬸啊,小筠回來了?”是宋敏,鄭啟陽的媽。 余秀英一聽她又是來顯擺的,臉拉得老長,拿了鑰匙就去前街看店。 宋敏繼續(xù)抱怨鄭啟陽,嫌他整天就知道工作,婚姻大事一點(diǎn)不傷心,讓陶筠多催他,快點(diǎn)把婚事辦了。 “阿姨,他的事我說了也不算啊?!碧阵蘅嘈?。 “算了,跟你說這些干嘛,我還是到前街找你奶奶嘮去?!?/br> 她擺弄了幾下頸間珍珠項(xiàng)鏈和手上的金鎦子,抿抿頭發(fā),起身往外出。 “宋姨!” “有事?” 陶筠眨眨眼,指指她脖子:“最近又有飛車黨出沒,你可要小心哦?!?/br> 宋敏色變,動作滑稽地摘了項(xiàng)鏈和金鎦子:“我先放回家!” 陶筠臉上浮起報(bào)仇雪恥的笑。 她跟鄭啟陽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落娘胎起就一塊混。上學(xué)后,每次領(lǐng)回成績單,兩家大人比他們還上心。兩張紙一比對,分低的那個一準(zhǔn)被揪著耳朵拖回家,一頓好打。陶筠記得非常清楚,有一年,只因比鄭啟陽低了0.5分,屁股疼了好幾天。當(dāng)然,她第二天就從鄭啟陽身上討回來了。好不容易,陶筠考上了研,奶奶捧著紅紅的通知書還沒高興夠,聞訊而來的宋姨就潑了冷水:“余嬸,我聽說現(xiàn)在的研究生可難找工作了,尤其是女研究生。我們家啟陽考了第一名都不去讀,簽了非常有名的文升集團(tuán),年薪30萬,馬上就要去上班了……” 回到市區(qū)天也不早了,陶筠請冉靖吃飯,冉靖說他請,鄭啟陽給的有加班費(fèi)?!鞍?,鄭啟陽功成名就,他是上帝的寵兒,我就是個棄兒?!?/br> 又戳到了痛處,陶筠自暴自棄。 “你很優(yōu)秀?!比骄敢话逡谎奂m正她。 陶筠挑眉:“看出來了?眼光不錯。我就是謙虛一下。” 冉靖顫著肩,大度表示版權(quán)可以共享。 快餐店在放一檔娛樂節(jié)目,陶筠對這種節(jié)目一律不感興趣,專心吃飯。忽然聽到一個柔美的聲音,忙抬頭:“哎,看清楚,這才是鄭啟陽女朋友。以后絕不能污蔑我名譽(yù),我才瞧不上他!” 冉靖抬頭望向電視,一個打扮很時(shí)髦的女人,屏幕下方寫著:著名主持人莊倩倩。 “漂亮吧,當(dāng)年的校花。” 好久沒見,莊倩倩越來越漂亮了。陶筠專注聽著電視,耳邊忽然飄來一句:沒你漂亮。 她倏地收回視線,捕捉到他清雋的容顏上一絲澄澈笑容。 * 周一,拖著半條命頂著黑眼圈剛到公司喝杯茶,鄭啟陽就來電質(zhì)問。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陶筠一頭霧水。 “那套衣服!你把我送你的東西給了一個外人?!” 陶筠“噢”了聲:“冉靖是你的司機(jī),也不是外人。鄭總啊,您是太閑了還是太忙了,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你現(xiàn)在想起來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干活了,約個時(shí)間請你們兩口子吃飯。拜!” 鄭啟陽盯著手機(jī)默然良久。他摸著下巴尋思:什么叫“都過了一個多月了”? 中午有個飯局,冉靖負(fù)責(zé)送他。 “那套衣服,陶筠是不是一個月前就給你了,你們一個月前見過面?”鄭啟陽一上車就問。 冉靖倒沒有隱瞞:“是,我忘了,今天才想起來?!?/br> “忘了?”鄭啟陽瞇瞇眼,“是忘了,還是不敢讓我知道?” “真的是忘了?!?/br> 鄭啟陽松了松領(lǐng)帶,話鋒突然一轉(zhuǎn):“你覺得陶筠這個人怎么樣?” 冉靖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便如實(shí)回答:“很好啊?!?/br> “怎么個好法?” 冉靖認(rèn)真思索起來,并沒意識到話里的陷阱。“她很聰明,對朋友很真誠。不虛偽,也不造作……” 冉靖覺得還可以羅列更多,提問者卻認(rèn)為足夠了,遂貿(mào)然截?cái)嗨骸把劬ν檬沟穆铮趺礇]瞧清楚你自己?她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東西?!” 冉靖咬緊了下頜。 鄭啟陽盯著他后腦勺,一字一句:“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你來我這兒什么目的,記住了,別惦記我身上任何東西,包、括、陶、筠!” * 陶筠不知道奶奶中了哪門子邪,打電話來,旁敲側(cè)擊問起冉靖,她權(quán)當(dāng)沒聽懂。迂回戰(zhàn)術(shù)沒湊效,她老人家直接撞門了。 “以后不許跟那小子來往!” 陶筠翻翻白眼:“……我跟他認(rèn)識才幾天,充其量就一普通朋友,你考慮得太長遠(yuǎn)了!” “我是給你打預(yù)防針。就一破司機(jī),高中都沒畢業(yè),你再不濟(jì)也是個研究生!” 陶筠憤憤:“鄭啟陽又給你灌迷魂湯了?說了讓你別聽他瞎叨叨,他整天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也不瞧瞧他自己,資本家的走卒幫兇,凈干些蠅營狗茍的!這在過去可是你批~斗的對象……” “少打岔!正說那個冉靖呢,扯什么鄭啟陽?” 陶筠錘腦袋:“奶奶,冉靖好歹給咱家出過力,這么說人家你好意思嗎?虧你還勞模呢,這么瞧不起勞動人民?” 余秀英火了:“你少給我上綱上線!他幫咱家忙我當(dāng)然感激,但他不能打我孫女主意!我當(dāng)了一輩子勞動人民,你絕不能再嫁個勞動人民!” 陶筠扶額:“人家那張臉,怎么可能看上我?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給我長點(diǎn)心!” “……” ☆、真面目 人不能兩次踏進(jìn)同一條河流,陶筠卻兩次踏進(jìn)了同一個派出所。 作為一個堅(jiān)定的無神論者,在莊嚴(yán)的警徽面前,她心底生出一股不祥之感:今年可能要走霉運(yùn)。 走廊上,柳芳喬扯扯陶筠,面露難色:“我就不進(jìn)去了,在外面等你?!?/br> 陶筠展開一個安慰的笑臉:“行?!?/br> 剛剛,她們正在商場試衣服,接到李知非電話,他帶人把林誠揍了。 周末的派出所很熱鬧,陶筠尋了一圈才在角落找到目標(biāo)。 “陶筠?” 剛要抬腳,有人喊她。 “你?”她訝然,手指虛虛指著冉靖,“你怎么也在這兒?”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人生何處不相逢。 冉靖還沒開口,一位穿制服的民警手搭上他肩:“兄弟,身手不錯,那家伙全招了,這是他今天到手的第三個腎六了。唉,現(xiàn)在的年輕姑娘防范意識太差……” 陶筠豎起大拇指:“厲害!” “不值一提?!彼t遜一笑,潔白的牙齒非常醒目,“你怎么又來了?” 她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