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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柬埔寨,泰國和柬埔寨因為柏威夏寺爭議地區(qū)交火,她和非凡事務(wù)所的幾個人目前被扣成了人質(zhì),我要去京津一趟,琥珀這幾天就煩媽照應(yīng)了。” “你發(fā)什么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走得開嗎?去京津?這事有外交部出面,輪不到你瞎cao心?!碧K鳴誠瞪兒子。 梅蘊(yùn)沁也面有憂色,“阿儼,你千萬別以身犯險啊,柬埔寨那里亂得要命,你別忘了前些年菲律賓劫持人質(zhì)事件,死了多少記者啊?!?/br> 蘇君儼聽到菲律賓劫持人質(zhì)事件,臉色又沉了幾分,“媽,你說什么呢?!?/br> 梅蘊(yùn)沁也自知情急之下失言,“虞璟肯定不會有事的,今天下午我就去庵里求菩薩。” 蘇鳴誠嗤之以鼻,“封建迷信,就你信這些土木形骸?!?/br> 琥珀忽然小聲地插話,“爺爺,土木形骸不是形容人的本來面目,像土地和樹木一樣不加修飾嗎?用在菩薩身上好像有些不通。” 蘇鳴誠老臉居然一紅,尷尬地直摸下巴,屋內(nèi)原本凝滯的氣氛也似乎被緩解了。 半天他才咳了幾聲,“琥珀說的對,是爺爺用得不當(dāng)?!?/br> 琥珀依舊笑瞇瞇,“沒關(guān)系,爺爺只是不小心而已,爺爺在琥珀心中一直都是很淵博的?!?/br> 小姑娘最后一句直將蘇鳴誠哄得老懷甚慰,連連夸贊琥珀聰明懂事,連兒子什么時候離了家門都不知道。 虞璟和秦亦崢一行人剛到金邊機(jī)場,短暫停留之后就一同去了柏威夏省,泰國和柬埔寨一直就因為柏威夏古寺歸屬爭議不斷,而柏威夏古寺被聯(lián)合國認(rèn)定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之后,為古寺的主權(quán)歸屬問題幾度升級,但今年這一事件基本已經(jīng)平息,偏偏在他們剛到柬埔寨的時候,泰柬軍隊卻又發(fā)生了沖突,還交了火。 虞璟他們和其他人質(zhì)被關(guān)在一個狹小的倉庫里,秦亦崢恰好和她背靠著背綁著。 虞璟長這么大,頭一次看見貨真價實的槍戰(zhàn)片,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倉庫的玻璃被震得劈里啪啦直響。 “跟放鞭炮似的。”虞璟輕聲說道。 秦亦崢也笑,“你不怕?” “怕啊,怕得要命??墒撬麄冇植粫驗槲遗戮头帕宋摇!?/br> 秦亦崢聲音依舊沉穩(wěn),“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虞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有點(diǎn)后悔跟你出來跑這么一趟了。” 秦亦崢苦笑,“蘇君儼這回絕對不會放過我了,唉。”但他話音里卻沒有半點(diǎn)害怕的意思。 虞璟腦子里卻想著蘇君儼送她進(jìn)機(jī)場時那堅定的身影,他這會兒一定著急得要命吧。他們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總是聚少離多,而這一切都?xì)w罪于她,她的驕傲,她的自私,她的自以為是。 她篤定他愛她,所以便可以恣意傷害他嗎? 她長久以來都信奉的立身處世的信條是——不虧欠別人,不辱沒自己。所以在錢財上總與他分得毫厘不差,可是感情呢?是可以計量的嗎? 離她不遠(yuǎn)的一個日籍女子正在低聲啜泣,和她綁在一起的一個男人正用日語安慰她不要害怕,卻聽見那個日籍女子抽噎道,“田中先生,我不是害怕,我是后悔。我為什么要拒絕近藤,他那么愛我,我卻一直拒絕他,其實我也很愛他,可是我膽小,我怕,我覺得配不上他,我怕他以后會嫌棄我,離開我……” 虞璟聽著那個日本女子細(xì)弱的聲音,卻覺得一陣陣悚然,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強(qiáng)悍,強(qiáng)悍到獨(dú)來獨(dú)往,憑借自己的力量長大,然后成功,可是實際上呢?她根本就是軟弱,她不敢相信別人,因為承擔(dān)不了背叛,所以她沒有知心朋友,孤家寡人一個。她不敢全身心地愛人,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有人會愛她,她有何可愛之處,值得別人去愛?所以辜負(fù)了蘇君儼三年。她其實是個頂頂無信心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泰國和柬埔寨確實在為柏威夏寺交火……所以我就借用一下,不過這畢竟是,千萬表對號入座哈…… 夜如年 倉庫大門轟然洞開,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魚貫而入,用口音很重的法語嘰里咕嚕說了一堆,然后他們就被分成幾撥塞進(jìn)了一輛改造過的迷彩外觀越野車,秦亦崢朝虞璟耳語,“轉(zhuǎn)移?!?/br> 被人當(dāng)成物品一般粗魯?shù)娜M(jìn)車內(nèi)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虞璟感覺手腕已經(jīng)被麻繩磨得出了血。 車在坎坷不平地地面上疾馳,突然一個大轉(zhuǎn)彎,虞璟的驚呼還未出口,就聽見一陣凌亂的槍聲,射在車門上噼啪作響,然后就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秦亦崢低喝“彎腰”,將虞璟用背抵在身下。車上的士兵舉槍還擊,虞璟親眼看見車上一個年輕的士兵雙眼一突,然后就軟軟的萎頓下來,胸前被射出了一個洞,正望外流淌著鮮血。虞璟想嘔,但是因為胃里沒有食物,只覺得胸口冰涼,但什么都吐不出來。 死亡的氣息就在鼻端縈繞,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虞璟知道,如果自己死了,蘇君儼基本上也就被毀了,所以她不能死。 腦子開始飛速旋轉(zhuǎn)起來,他們是來柬埔寨商談工程項目的,柬方照理不會扣押他們,但他們遇到的士兵通通說法語,正是柬埔寨的官方語言之一,如果是泰方有意嫁禍的話,好像又沒有這個必要,那也就是說,他們其實落入了第三方手里,而且肯定是反政府武裝。虞璟覺得滿身都是冷汗,如果指望正規(guī)軍來解救他們,估計那時候她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秦亦崢這時動了動身體,因為護(hù)著虞璟,他的胳膊被碎玻璃劃傷了。虞璟感覺有血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她胳膊上,剛想說話,就聽車上的士兵惡狠狠地朝他們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步槍,用英語說道,“不準(zhǔn)亂動?!闭f完就和另外一個士兵將車上靠車門的另外兩個人質(zhì)踢下了車,然后一手將人質(zhì)當(dāng)作盾牌一般拉在胸前,一手拿著槍,小心地向周邊的灌木叢前進(jìn)。 秦亦崢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冷靜地說道,“我們應(yīng)該落在了泰國反政府武裝手里,現(xiàn)在按我吩咐的來做,用腳劃拉你附近的碎玻璃,快,想辦法割斷繩子?!闭f完他就低頭將胳膊上的玻璃用牙齒硬拽了下來,然后努力轉(zhuǎn)頭,將牙齒叼著的玻璃吐在手可以摸得著的地方,用可以活動的手指拈起玻璃碎片,開始銼麻繩。虞璟也用腳將玻璃碎片撥拉到手邊,努力抬手腕想撿起玻璃碎片。麻繩早已被扯得松動,秦亦崢沒費(fèi)多大力氣就割開了繩索。 “你來開車”,匆匆交待一句,秦亦崢不顧手上鮮血淋漓,將死掉的士兵手里的突擊步槍拿在手里,熟練地看了看彈膛,伏在虞璟身上,“走!” 虞璟知道生死攸關(guān),握穩(wěn)方向盤,就是一腳油門踩下去,其實她很想告訴秦亦崢,其實,她的車技真的……不咋樣…… 先前跳下去的士兵沒想到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