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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昨晚太激動她壓根沒想到自己擅自跑出去一夜就立刻被抓到,曼琳經(jīng)常夜不歸宿啊,所以說好孩子做壞事一直提心吊膽不專業(yè)不說,還更容易被戳穿啊…… 而且她手機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充電呢! “怎么辦,你跟爸說了嗎?”何書墨趕緊追問。 “發(fā)過短信說了一下情況,可是這次就不是你老哥我這么容易說話的了,你趕緊給家里打電話,自己承認(rèn)錯誤去吧。”何律新把手機遞給滿臉惶恐的meimei。 何書墨看著遞過來的手機,頓時蔫兒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乖乖聽話的那個,何律新因為調(diào)皮被教訓(xùn)過無數(shù)次,這還是第一次輪到自己犯錯誤…… 突然有一種考試前自己沒做準(zhǔn)備,還作弊了結(jié)果被當(dāng)場抓現(xiàn)行的感覺,她這個爸媽的乖寶寶還從來沒經(jīng)歷過呢。 組織語言用了將近十分鐘,何律新的水都燒開開始泡茶了,何書墨在鼓起勇氣打電話。 撥出那個熟悉到可以倒著背的號碼,何書墨聽著電話那端嘟嘟嘟,嘟得她心都要跳出來了。 電話響起東北腔的一聲“喂,律新,現(xiàn)在你妹到底咋的了?” 還好,是自己老媽…… “媽?!焙螘跞醯亟辛艘宦暋?/br> “墨墨啊,哎……你,我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你爸都要擔(dān)心瘋了……”一股腦的東北腔砸過來,何書墨深了口氣趕緊回答。 自己老媽說了一堆,何書墨支支吾吾地回,畢竟心虛,整個人是懵的,所以云里霧里地解釋著,結(jié)果忽然聽見電話那端傳來奪電話的聲音。 “何書墨,我是你爸?!?/br> 何書墨一激靈,就差跪地聽電話了! “啊,爸好……” “好,好個屁,你媽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點子上,我現(xiàn)在跟你說,你翹課、夜不歸宿什么的,性質(zhì)惡劣,你自己好好反省,”何書墨聽見老爸的聲音嚇得心驚膽顫。 “嗯,我知道了爸,我會深刻反省的”…… 但是聽見下一句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完了。 “另外,你談戀愛的事,我們的意見是不同意,那小子比你大那么多歲,你才剛18,正上學(xué)呢……當(dāng)然,我跟你媽,并不是不同意你18歲戀愛,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我們兩個老家伙也懂,不阻止你戀愛,可是這種隨隨便便把你帶出去過夜的壞男人,你覺得靠譜嗎?!” …… 壞男人…… 打完電話,何書墨整個人“大”字形癱在床上,覺得渾身像是被抽骨了,根本起不來。 何書墨長這么大第一次跟父母頂嘴,但是立刻就被駁回,而且是無條件、無理由駁回。 她確實沒辦法證明顧凜不是壞男人,她自己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爸媽,包括何律新,沒人知道??! 有口難辯啊真是,何書墨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在整間漆黑的屋里心亂如麻。 這事兒不就是個誤會嗎?但是顧凜給自己爸媽的第一印象一定差到外太空了,第一次知道女兒有男朋友就是發(fā)現(xiàn)他帶她去hotel,任誰也說不清楚。 其實都怪自己,她不應(yīng)該隨便翹課跑去外地找他,真真沖動是魔鬼?。?/br> 已經(jīng)傍晚了,手機充滿電之后,何書墨看了一下幾乎把自己手機打爆的未接來電,以及曼琳她們好多條短信,全都在跟自己說她出走去外地被爸媽發(fā)現(xiàn)的事,她回了一條,然后就揣著手機,把窗簾拉上,躺在床上裝睡…… 迷迷糊糊的視線,眼皮緊緊閉著卻沒有任何睡意,臥室的遮光窗簾拉得一絲光也不透,靜的空氣只能呼吸聲和被子摩挲的沙沙聲。 她最終還是簇?fù)碇蛔?,坐起來,給顧凜發(fā)短信。 “能打電話嗎?我有話說qaq” 點了發(fā)送,何書墨手里握著手機,只覺得心沉了下去。 她有時覺得離他太遠(yuǎn),應(yīng)該就是此時此刻吧,完全不能掌控,而且從來沒有掌控過的感覺,其實喜歡上一個人,不就是漸漸失控的感覺嗎? “嗡”了一聲,何書墨回過神,發(fā)現(xiàn)手機震動了,才忽然有些清醒…… 要不要說呢?說這種家長里短,會不會太矯情了? 何書墨按下接通,支吾了一聲:“喂,你有空接電話?。俊?/br> 一陣沙沙聲,似乎是掀被子起床的動靜,她才聽見他聲音很沉啞地“嗯”了聲。 顧凜居然在睡覺? 在這……下午五點的時候? 何書墨震驚了一下,然后聽到他問:“出什么事兒了?” 說不說呢,何書墨覺得話在自己肚子里繞著腸子轉(zhuǎn),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打結(jié)了,擰成一個疙瘩,她簡直煩死了。 “其實是,我想跟你說件事,但是說了,你別生氣啊,可能你也不想聽……就是,那個,我爸知道我翹課去上海找你的事,他特別生氣,對你印象有點差,還讓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何書墨憋了好久,說出來的時候還有點糾結(jié)。 沉默了一下。 “你爸這么說了?”顧凜語氣淡淡地問。 “啊,對啊,當(dāng)然!我不是那個意思……”何書墨猛搖頭。 “你想聽情話么?”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一瞬間,何書墨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情話?什、什么鬼?顧凜問自己這個…… 話題難道不是她爸? “啊,你要說嗎?” “說了……你才懂,”顧凜沉吟了一下,輕笑道:“因為你傻。” “……”0.0 “我說了你什么也不要管,我都會擺平的,這話不是隨便說說,我每句話,每個字,都是認(rèn)真的。”顧凜聲音太蘇,她已經(jīng)全懵了:“之前是,現(xiàn)在我要說的,也是?!?/br> 何書墨在漆黑的房間里面紅耳赤的,支起耳朵聽。 “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自己處理,因為你有我。” ☆、第40章 [39.據(jù)說,咬吸管的女生……] 每逢10月,頭一件事就是連休七天的國慶節(jié)假期。 何書墨已經(jīng)期待這天很久了。 在顧凜沒回來的一周里,她先是把自己沒出完公差的親哥送走,然后因為調(diào)休連上了好幾天的課,跑輔導(dǎo)員辦公室遞交幾千字的檢討書,累得幾乎快散架。 所以假期一開始,她就睡掉了第一天的大半部分時間。 南京的初秋,沒有北方那么干燥肅冷,幾乎也感覺不到什么氣溫的變化,反而是秋高氣爽,滿天碧藍(lán),適合會親訪友出去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