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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狗屁畫畫的嗎?”魏斌揪著江余的衣領(lǐng)咆哮,“要死你自己去?!?/br>江余眼睛微瞇,“松手。”耳邊的聲音透著危險的警告,出于本能的,魏斌手指頭一松,等他再去看,江余已經(jīng)站在他幾步遠(yuǎn)低頭整理弄皺的領(lǐng)口。僵持了一會,秦彩率先表態(tài),“我同意。”魏斌一愣,他直盯著秦彩,下一刻他大力踹開桌子,“都他媽是傻逼?!?/br>江余探究的視線不易察覺的在魏斌和秦彩身上走了一個來回,他充滿深意的挑了下唇。“我……我就不跟著你們了?!标愐黄街е嵛帷?/br>剩下一個沒出聲的邵則,江余回頭,他果然跟平時一樣,站在自己身后,默默的注視。分歧最終也沒有得到解決,陳一平選擇跟著魏斌留在休息站,而江余和秦彩邵則三人動身往東。走的時候江余想起那句四個人往東走,他再次問陳一平,“你真不跟我們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嗎?”陳一平猶豫了一下,看看背對著他休息的魏斌,“還是不了?!?/br>“保重?!苯嗫觳诫x開。休息站里只剩下兩個人,恐懼感更加強(qiáng)烈,魏斌去哪陳一平就去哪,他們誰都看得出來彼此的緊張和害怕。江余三人走后的第三天,陳一平和魏斌的食物已經(jīng)見底,魏斌開始瘋狂的尋找黑貓,可是黑貓又失蹤了。陳一平承受著魏斌的怒火和焦慮,他每時每刻都在惶恐不安,不止一次后悔沒跟江余他們一起走。在發(fā)現(xiàn)魏斌不再怒罵,終于睡著以后,陳一平輕著腳步出去,解開褲子皮帶放水。背后傳來聲響,像是人的呼吸,陳一平拉拉鏈的手一抖,屏住呼吸問,“魏……魏斌,是你嗎?”等了大概十幾秒沒有回應(yīng),陳一平又叫了聲,“魏斌?”他慢慢回頭……☆、第19章卷二滿臉血污的女人站在那里,直直的看著他。陳一平牙關(guān)打顫,想逃跑,可是雙腿僵硬的厲害,一步也邁不開。額頭的汗水滴到眼簾上,陳一平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女人脖子上的傷痕,他胡亂的吞口水,試探的問,“秦彩?”女人終于動了,她伸手撥開臉邊臟亂的頭發(fā),又用袖子擦了擦臉,緩緩的說,“是我?!?/br>陳一平虛脫的跌坐在地上,剛才那一瞬間他以為李燕回來了。半個多小時后,秦彩坐在魏斌和陳一平對面,臉上的表情是往常一樣的沉靜,如果不是衣服上還沾著不少血,以及額頭上的傷口,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遭遇過多么危險的事。魏斌皺眉,“你不是跟他一起往東走了嗎?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秦彩臉白了幾分,她的左手握緊右手,用很輕的聲音說,“有人要?dú)⑽??!?/br>氣氛突然變的緊張。旁邊的陳一平嚇的差點(diǎn)叫出來,他往魏斌那里挪了挪。魏斌盯著她,“是誰?”秦彩看看陳一平,又看看魏斌,眼角朝下,半響才說,“我不知道?!?/br>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被誰弄的……突然感覺涼颼颼的,陳一平打了個顫,“秦彩,你的日記本呢?”他記得那個藍(lán)皮的本子對方很在乎,每天都隨身帶著。“丟了。”秦彩虛弱的嘆息。陳一平不停的偷偷對魏斌使眼色,他想告訴魏斌,這個女人額頭的傷口形狀像是被什么硬物撞擊出來的,有問題,不能留。無視陳一平的提醒,魏斌對秦彩說,“你先休息一下?!?/br>秦彩感激的看了眼魏斌,靠著墻閉上眼睛。三個人各懷鬼胎。*******東邊空曠的很,風(fēng)力發(fā)電站孤零零的立著,四周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江余是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秦彩不見的,那句四個人一起上路還在腦海里,可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邵則了。這樣的變故也不知道會引發(fā)什么災(zāi)難。江余掃了眼背對他站著的少年,“你看到秦彩了嗎?”少年轉(zhuǎn)身,看過來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怪異。“說話?!苯嗾Z氣嚴(yán)厲,明明是個大活人,總是弄的像只幽靈一樣。大概過了一分鐘,少年淺色的唇張合,“回去了?!?/br>回哪?好一會江余才明白對方指的是秦彩回到休息站了,他沉下眼底,當(dāng)初秦彩是自愿跟過來的,怎么會突然又改變主意的?還是在連聲招呼都不打的情況下。江余按著額角,他昨晚好像睡的特別沉,也睡了很久,按道理來說,又冷又餓,他應(yīng)該睡不安穩(wěn)才對。然而耳邊的一句“你睡了兩天”直接讓江余一愣,他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發(fā)覺自己渾身使不上力氣,很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才會有的狀態(tài)。江余呼出一口氣,下一刻就被口腔里的腥味刺激的臉一黑。鬼使神差的,江余從嘴里蹦了一句,“你該不會是見我昏迷不醒就偷偷割破手腕喂血給我喝了吧?”這種狗血的畫面腦補(bǔ)起來都能讓他起一層雞皮疙瘩。邵則斜了一眼,清晰的捕捉到男人臉上的厭惡和排斥,他眼睛一瞇,冷冷的說,“我沒那么蠢。”江余眼角一抽,語氣更冷,“我看也是?!?/br>那他是自己太餓,把舌頭咬破了?江余用舌頭在口腔內(nèi)壁滾了一圈,沒有感覺到一點(diǎn)痛意。早間的溫度很低,一層薄霧籠罩著,這里的初冬看起來跟真實(shí)世界沒什么區(qū)別。江余把手放進(jìn)外套口袋里,摸到最后一塊牛軋?zhí)?,用手指捏了捏,心想再不快點(diǎn)完成任務(wù),他恐怕很快就會凍死或者餓死。“如果我在任務(wù)完成前死了,怎么辦?”“叮,那會是個悲劇。”“現(xiàn)在任務(wù)進(jìn)度是多少?”“叮,百分之四十?!?/br>江余滿臉黑線,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那百分之四十的,好像每天除了吃睡就是跟魏斌他們出去找路,其他的什么也沒干。在心里跟那個系統(tǒng)000交談了幾句,江余冷靜了很多,他壓著濕潤的草皮往后一躺,將手臂放到腦后枕著,見少年正在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用一種絕對專注的神色,他不由得有些邪氣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別看我,我也餓?!?/br>邵則淡淡的說,“你褲子拉鏈開了?!?/br>“……”江余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