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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的,死侍這么忿忿想道,第無數(shù)次對Zero那小子居然能跟喬伊斯同床共枕而充滿怨氣。就算公寓里能住人的房間也就那么幾個,沒多余的給那小子了。但他完全可以為此做出偉大的犧牲,把自己的房間讓給Zero,自己去跟哈尼擠一張床??!——可滾你媽的吧。怎么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Zero連個白眼都不想送給死侍,干脆又往喬伊斯身邊挪了挪,直到快要坐上對方的大腿才消停,用實(shí)際行動朝死侍進(jìn)行了示威。韋德嫉妒地眼睛都紅了。“不過,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覺得雞mama最近心情一直很差?”跟自己永遠(yuǎn)的敵人互瞪了會兒,然后就被喬伊斯遞過來的蘋果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決定暫時休戰(zhàn)。死侍熱淚盈眶地享受著室友難得一見的溫柔待遇,咬了口削過皮的果rou,隨即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是每個月都要有幾天的那種問題嗎?可他以前沒這個毛病啊?!?/br>……你敢把這話當(dāng)著冬兵的面說一遍嗎?表情有點(diǎn)慘不忍睹,輪番表達(dá)著“說得好”和“死都是自己作出來”的意思。喬伊斯長嘆口氣,已經(jīng)放棄了拯救對方的想法,但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韋德雖然是個毫無疑問的坑貨,但他在某些時刻的確對某些事還挺敏感。“你觀察得還挺仔細(xì)?!痹尞惖乜此谎郏瑔桃了拱淹仁盏缴嘲l(fā)上,順帶把旁邊緊緊挨著自己的Zero當(dāng)成了人rou靠墊:“怎么發(fā)現(xiàn)的?”“開玩笑,他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發(fā)現(xiàn)不了就是我眼瞎了好嗎!!”把啃完的果核扔向角落的垃圾桶,正中紅心。死侍想起這段時間每次被他打斷冬眠的巴基熊,那可不就是一副‘我今天就要你死’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是個正常人,要是他這樣都意識到對方心情很壞,那他簡直愧對自己曾經(jīng)挨過的子彈。“說真的,他不會是因?yàn)樵诟缱T的時候被人暗算了,還沒緩過來吧?”想了想,他提出了一個自己覺得最靠譜的假設(shè):“要是我被人控制了,差點(diǎn)把自己的室友弄死,我也會非常不開心的?!?/br>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diǎn)。“差不多就是這回事?!备镁昧?,多多少少能從他慣常的面無表情中看出來點(diǎn)對方的情緒。喬伊斯聳聳肩,基本贊同死侍的看法,只除了他認(rèn)為對方所有的糟糕情緒其實(shí)應(yīng)該只集中在“居然又他媽的被九頭蛇洗腦了”上,并對于在這種狀態(tài)下把死侍揍成什么樣毫無愧疚。“那我們怎么辦?跟他談?wù)動杏脝???/br>并不知道他家哈尼如何在內(nèi)心對自己進(jìn)行了慘無人道的嘲諷,死侍愁苦地這么開口問道:“我不想再被他當(dāng)成人型靶子了。”如果有用我們還在這兒干什么。喬伊斯沉默了下,朝韋德身后看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Zero把手里的果盤放回原處,抽了張紙,語氣里難得不帶任何尖銳的情緒。“你可以問問他又沒有用?!?/br>他這么說道。而死侍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他就感覺一陣屬于冬天的寒意從身后飄過,緊接著就是金屬臂運(yùn)行的低沉嗡鳴聲,離他的腦袋不過半米的距離。鑒于公寓里有鐵胳膊的人兩個都在自己面前,那這個從背后晃過來的人是誰,就很好理解了。韋德條件反射般抱住了頭。不過,預(yù)想之中鐵拳并沒有落下,頁片校準(zhǔn)的動靜也越來越遠(yuǎn)。帶著兩只碩大的黑眼圈從自己房間里走出來,冬日戰(zhàn)士就好像沒看見地上抱頭反省的死侍一般,直直從他身上跨過,去廚房給自己接水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將他們的對話聽進(jìn)去了多少。不過,無論聽沒聽見,他并不打算就此和他的室友多說一個字,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大概還是覺得他們無法理解自己吧,喬伊斯漫不經(jīng)心地想道。雖然這間公寓里的每個人都各有各的不幸,但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一群把自己搞得支離破碎的神經(jīng)病們身上的麻煩已經(jīng)足夠多了,并不需要有別人再來增加負(fù)擔(dān)。他們彼此只能在地獄里互相陪伴,而非將對方從這一攤死水中拯救出來。“巴基?!逼敢凰闼麄儚母缱T回來的時間,自覺這種狀態(tài)差不多應(yīng)該到頭了。喬伊斯停頓了下,叫住了正端著杯子準(zhǔn)備往房間走的冬兵:“能幫我一個忙嗎?”明顯能感覺到巴基身上的氣壓更低了。從冬兵出來開始就沒敢蹦出來半個字的死侍和Zero用敬畏的目光看了喬伊斯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變都沒變,依然是一貫的平靜無波,頓時更加肅然起敬。“……”微微瞇起眼,用危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巴恩斯中士用他最具威脅性的語氣回答:“我沒有什么好跟你談?wù)劦??!?/br>“真巧,我也是?!?/br>聳聳肩,喬伊斯并不在意對方的敵意:“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去買杯咖啡?!?/br>“……”這確實(shí)是個出人意料的要求。并不知道他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巴基一時沒有說話,只是看向?qū)Ψ降难凵耖_始變得有點(diǎn)困惑。“為什么?”他微微挑起眉。“因?yàn)閆ero現(xiàn)在不太舒服,我得照顧他不能離開,沒法自己跑出去買?!?/br>這么信口開河道。喬伊斯再度搬出了他的萬能擋箭牌,并隱秘地在Zero腿上一掐,成功讓對方的表情變成了夾雜著痛苦的扭曲,看起來還真的挺有說服力:“而韋德……你懂的,所以只能麻煩你了。你也該出去曬曬太陽了,不是嗎?”……不是,我怎么就“你懂的”了?被他家哈尼意味深長的形容給傷害了。死侍噎了個正著,剛想表示抗議,但看到了比他更慘的Zero,被掐的眼淚汪汪委屈巴巴卻不敢吐出半句抱怨,頓時揚(yáng)眉吐氣神清氣爽,繼續(xù)愉快地吃瓜圍觀了下去。“……那好吧。”而大概也是被喬伊斯居然對自己下如此狠手給驚呆了。巴基有點(diǎn)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對方投去一枚萬分同情的眼神,隨即拿起外套出門去了。背影寫滿了一個百歲老人該有的寵溺和滄桑。“多謝了?!?/br>報了一串地址,滿臉感動地目送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喬伊斯等了會兒,確定巴基已經(jīng)出了公寓大門,長松口氣,伸手將自己的手機(jī)撈進(jìn)了掌心。“你這是要干什么?”有點(diǎn)被他搞糊涂了,死侍好奇地伸出腦袋看向?qū)Ψ降钠聊唬骸拔乙詾槲覀兪窃谟懻撛趺茨茏屘K聯(lián)冰棍恢復(fù)正常?”沒錯啊。“既然他不想跟我們談?wù)劊蔷驼乙粋€能讓他談?wù)劦娜瞬痪秃昧?。?/br>在通訊錄中翻了幾下,喬伊斯這么回答道,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名字,按下通話鍵。余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