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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差別?” 顧仁:“就那火啊,感覺畫的不一樣?!?/br> 穆木:“你家火難道燒的一模一樣?” 顧仁:“人家每一筆都有意義的好不?” 穆木:“滾蛋?!?/br> 溫時寧走近去瞧,這幅和陳恒那幅有細微的不同,這可能就是楊紹文的作品。 “你們哪找到的照片?” 顧仁翹起二郎腿,頗為得意:“神通廣大如我,托一個朋友在收藏這幅畫的人那里拍到的?!?/br> 她豎了大拇指。 穆木無奈地說道:“其余兩部作品的時間楊紹文倒是可以糊弄,但是這幅仨少年可是陳恒親口承認的作畫時間,我們推翻這幅就有可能打翻身仗,不過看了這么久,我也不知道誰抄誰的?!?/br> 溫時寧知道穆木的意思,這兩幅畫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里面的那場火,陳恒的火猙獰可怖,楊紹文的頗為含蓄,有那種風來火就生長的感覺。 兩人又師出同門,畫畫技巧也極為類似,連專家也評不出來到底是誰抄襲誰的,更何況普通人? 三人也不再糾結,收拾收拾,便起身去陳恒的追思會。 追思會在蘇安街金和堂舉辦,金和堂是陳恒個人開辦的畫廊,是一處比較老的宅院。溫時寧三人靠近宅院時,便看見有不少媒體和人群在外圍,自發(fā)的形成一個圈,如果有誰跨進這個圈子進入院子,就會特別顯眼。 而此刻,這位生前頗受人尊敬的畫家門前一片冷清,沒有人敢進去獻一束花,因為那些人知道,一旦跨進這個門,就是和大眾輿論對抗,承認這位先生沒有抄襲。 三人坐在車子里沒有下去,溫時寧問道:“查到是誰辦的了嗎?” 顧仁對著筆記本電腦敲了敲,有些喪氣:“沒一點消息?!?/br> 穆木插話:“進去看一看也許會碰到主辦人?!?/br> “你是不是傻?”顧仁瞪她:“外面都是媒體,你敢跨進去,他們就敢圍攻你。” 就像映證顧仁的話,外面一個穿著黑色正裝,提著公文袋的男人剛跨進圈子,媒體便扛著大炮和話筒一擁而上。 溫時寧打開窗往外瞧,驚訝道:“是關律師?!?/br> “先生,你好,請問你是什么人?” “先生,請問你和陳恒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來參加追思會?” “先生你認為陳恒是不是真的抄襲了?” 關志鴻冷冷地掃了眼湊上來的媒體,鎮(zhèn)定地發(fā)表言論:“我是陳恒先生的代表律師關志鴻?!?/br> 媒體圈立刻炸了開來,問題越來越犀利。 關志鴻自發(fā)的面對鏡頭,說出以下這番話:“陳恒先生是否抄襲還未有定論,有關媒體若是誣陷陳恒先生名譽,我僅作為代表律師提起訴訟。事件還在調查當中,若有結論,我會召開記者發(fā)布會,請各位媒體朋友靜候?!?/br> 一席話頓時讓不少人定在原地,關志鴻理了理外套,頭也不回地跨進院子。 穆木挑了挑眉:“我們闖進去。” 顧仁:“拒絕?!?/br> 穆木直接推開車門下去,在所有媒體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溜煙直接跑了進去,連個臉都沒有露。 溫時寧、顧仁:...... 兩人沒辦法,學著她一股腦跑進去,不過還是被攔住了,拼了命才擠進來。 溫時寧到處打量了下,里面掛著不少陳恒自己的畫以及收集的作品,正中間就是他的黑白照片,正巧關志鴻在彎身鞠躬,有幾個同樣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戴著白色手套立在一旁,但不是站在家人席位,就只是靜靜站立在一旁,像是保護秩序的人。 后院出來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男人,走近問道:“你們好,請問是?” 穆木最先反應過來,“你好,我們是陳恒先生的粉絲,特地來參加他的追思會?!?/br> “我是陳老師的助理老魏,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蹦腥擞行┘樱B忙鞠躬道謝。 顯然是這場追思會,除了關律師和他們,就沒有人來。 關志鴻走過來,一副沒見過我們的模樣,只是稍微點頭示意。 溫時寧率先走到里面去鞠躬,又瞥了眼空無一人的主人席位,朝著助理老魏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我非常敬仰陳恒先生,對他的逝世我感到非常遺憾,想必他的家人也更傷心。我剛剛看到席位上沒有人,請問我可以慰問他們一下嗎?” 老魏的神情更加悲痛:“陳老師的父母早逝,家里也沒什么親人。這場追思會是陳老師的好友舉辦的?!?/br> “可以冒昧問一下是哪位先生嗎?”溫時寧朝穆木和顧仁打了個眼色,“我們作為粉絲,聽到可以舉辦追思會的時候,真的非常激動欣慰,想當面感謝一下那位先生?!?/br> “實在不好意思,陳先生的友人很低調,不想暴露在公眾面前,你們的謝意我會代為轉達?!?/br> 溫時寧只能作罷。 老魏走了之后,關志鴻走過來問:“為什么想知道是誰舉辦的?” 溫時寧倏地抬頭看他,笑道:“關律師知道嗎?” 他轉移話題:“你先回答我?!?/br> “想了解陳恒先生生前的事情。既然是他的好友,想必很了解他,如果有可能,也許還去過陳恒先生家里,看過他作畫?!?/br> 關志鴻挑眉,慢慢說道:“你倒是挺聰明?!?/br> 溫時寧抿唇說道:“關律師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他轉身擺擺手,懶懶說道:“一個無聊的人辦的?!?/br> 關志鴻直接走了。 溫時寧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人又等了一個小時,發(fā)現(xiàn)還是沒什么人來,只有幾個和他們一樣,聲稱是陳恒粉絲的人來追悼。 剛決定離開時,外面突然響起巨大的嘈雜聲,三人互相看了看,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看見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身黑色布衫布鞋走了進來。 顧仁驚訝:“是楊紹文?!?/br> 溫時寧和穆木不由詫異。 楊紹文上前時,旁邊的老魏很明顯情緒激動卻死死抑制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反觀楊紹文的態(tài)度很謙卑,眼里甚至能看見悲痛。 顧仁觀察著他,有些奇怪:“他看起來好像很傷心?!?/br> “兩人不是同門么?”穆木抱臂說道:“雖然現(xiàn)在鬧翻了,但死者為大。” “這就更奇怪了,”顧仁回道:“按理說他沒名氣,被陳恒壓了這么多年,不怨恨就算了,還頂著風頭來追思會,想想都覺得這男人心大?!?/br> 呆了一會兒,楊紹文鞠躬,轉身準備離開。 “誰去?”穆木開口。 “小公主去,”顧仁挑眉:“她看起來乖一些,有欺騙性?!?/br> 溫時寧:...... 也沒等他們把她推出去,溫時寧自己就竄到楊紹文面前了,一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