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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聚一聚的?!鳖伩抡f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會允許夜不歸宿?!?/br> 丁茗聽了咯咯直笑,拿著電話便開始數(shù)落顏柯:“你個妻奴?!?/br> 熊伊凡坐在車?yán)?,手中一直在擺弄手機,以此來偽裝自己的不安。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掠過,越來越高的大廈,讓人在街道抬頭都無法看到太陽。樓與樓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小,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大家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甚至沒有人愿意停住腳步。 駕駛座上的男人一樣沉默,他看著路面上的情況,只要有縫隙就會盡可能地超車,就好像有天大的急事需要趕時間,結(jié)果,他卻連要去的目的地都沒有,只是在城市之間繞圈子。 他跟熊伊凡有著相似的眉眼輪廓,不過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他比熊伊凡白皙一些,線條清晰一些,這也使得熊伊凡作為女生不太好看的容貌,到了男生那邊,還是一名俊朗的男生。 他的唇緊抿著,生怕自己說錯話似的,偏偏什么話也沒開口說。 良久,他才突然開口:“那個男人去世了?!?/br> “哦……”熊伊凡應(yīng)了一聲,并不驚訝。那個男人比母親大了二十歲,且有著頗為怪異的性格,不然也不會以富翁的身份,鬧得眾叛親離。母親跟他在一起,也不容易。 “你大學(xué)畢業(yè)后可以來我的公司,我給你安排一個職位,薪水再議?!避幷f出來的話帶著一股子公式化的冷酷無情,根本不像對自己meimei說話的口吻,使得熊伊凡心里一陣難受。 她搖了搖頭,隨后笑道:“不了,如果讓爸爸知道我也借助那個男人的力量的話,他會傷心的,我覺得,能看到爸爸每天過得充實快樂,比攀龍附鳳來得幸福。不過,在聽到你說那個男人去世了,我還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氣,原諒我的自私吧,我竟然在感嘆,是不是以后就能叫你哥哥了……” 軒的表情當(dāng)即一僵,隨后掉轉(zhuǎn)車頭,進(jìn)了一處地下停車場,跑車壓過減速帶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響,隨后入目的是寬闊的停車場?;椟S的燈光之下,車子在一處車位停穩(wěn),軒突兀地伏在了方向盤上,肩膀微微顫抖。 “爸……他還好嗎?”就連聲音也哽咽了。 “挺好的,前幾天還跟我打電話嚷嚷,說我耽誤他找女朋友了呢!” “可以叫我哥了,可以了……可是我不知道我還配不配當(dāng)你的哥哥。居然為了等這個男人的財產(chǎn),跟你們冷漠相對了這么多年,我真的是……沒臉見你們?!?/br> 熊伊凡身體無力地靠著車窗,沒一會兒也跟著哽咽起來,抬起手來擦了擦眼淚,看著車窗上映出來的自己,那女孩的臉上似乎是只掛著車窗上的露珠而已,因為那一張在笑的臉,不該流淚。 兩人沒有熱絡(luò)地聊天,反而有著不熟悉的拘謹(jǐn),他們明明是兄妹,卻沒有任何親昵的模樣。 這樣的情景,讓人瞧了心疼。 如果軒不在意她,也不會總在打聽她的消息,然后盡可能地幫她。也不會郵給熊伊凡那些東西,讓她不至于在大學(xué)用著舊手機被人嘲笑。而熊伊凡,如果不在意軒,也不會動不動就發(fā)短信給他,想要喚回一點兒熟悉感,或者是在哥哥那邊有些許存在感。 她根本不需要那些奢華的物質(zhì),看起來就好似活生生的諷刺,她只想要親人之間的關(guān)懷。 “哥,我交了男朋友,他對我挺好的,雖然性格別別扭扭的,但是他在努力學(xué)習(xí)著如何才能以最好的姿態(tài)珍惜我。我在他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我也很愛他,如果有機會,你們見一面吧,畢竟都是我最親近的人?!?/br> “嗯,好?!?/br> “可我對哥哥的情況一無所知,你說這是不是很不公平?” 軒這才笑了起來,擦了擦眼淚,輕咳了一聲,開始講述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他還是單身,或許是因為家里的壓迫,或許是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以至于一直沒有交女朋友,因為他的繼父就連他的擇偶權(quán)都想控制。軒不想被繼父安排女朋友,這樣他一定會更加難受。他目前接手了繼父的公司,旗下產(chǎn)業(yè)做得很大,算得上是一筆極為可觀的遺產(chǎn)。 至于軒本人,他現(xiàn)在正在讀研,同時開始慢慢地接手整個公司,每天都很忙碌,今天也是抽空過來見熊伊凡的。 之后兩人去了一家餐廳,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熊伊凡用不慣刀叉,軒便耐心地教她,同時在問:“你男朋友都不帶你吃西餐的嗎?” “自從上一次我們?nèi)コ耘E?,我用刀把盤子都切碎了后,他就再也不帶我來西餐廳了,每次都只帶我去快餐店,可過分了?!?/br> 軒愣了一下,隨后爆笑,見引來了周圍的奇異目光,這才收斂了笑容,擺了擺手:“我理解他?!?/br> “哥,你不能沒跟他見面,就跟他站在同一陣營了?。 ?/br> “他是學(xué)什么專業(yè)的???” “經(jīng)濟學(xué)?!?/br> “家里條件怎么樣?” “他mama自己開了一家美容院,屬于連鎖的那種店鋪,也會做整容手術(shù)。他爸爸是一家貿(mào)易公司的主管,聽說生意不錯,經(jīng)常不回家。” 軒點了點頭,似乎對顏柯家里的條件還挺滿意的。其實他見過顏柯幾次,只是都沒有露面而已,當(dāng)時他還挺感嘆的,自己的meimei好能耐,能交到這么帥的男朋友,還能將男朋友看得牢牢的,就算是被女生搭訕,也回絕得不留任何情面。 他哪里知道,自己meimei最初與顏柯搭話的時候,也被回絕得不留任何情面。 熊伊凡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進(jìn)門就看到顏柯正坐在沙發(fā)上打盹,手里還抓著手機,似乎是在等誰的電話。他面前放著筆記本電腦,此時已經(jīng)黑屏了,也不知多久沒有去碰了。 熊伊凡整理了一下東西,便走過去準(zhǔn)備叫醒他,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不打擾顏柯睡覺,伸出手一個公主抱將人抱了起來,準(zhǔn)備將他送到臥室去。一向淺眠的顏柯當(dāng)即被嚇醒了,睜開眼睛看到兩人的狀態(tài),當(dāng)即大喝了一聲:“熊伊凡!你把我放下來!” 一聽顏柯叫她的全名,她就心虛,當(dāng)即將顏柯重新放回到沙發(fā)上。 顏柯調(diào)整了一番姿勢,才去看時間,隨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br> 熊伊凡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 顏柯打了一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突然蹺起二郎腿,一副大爺?shù)哪訂柕溃骸罢f說是怎么一回事吧。” 每每顏柯露出這樣的姿態(tài),就證明某人如果不給出一個良好的解釋,這事就不容易過關(guān)。至于顏柯懲治她的方法,并不需要跪搓衣板什么的,只需要不理她、冷戰(zhàn),她就會乖乖投降了。 熊伊凡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確定自己足夠沉穩(wěn),且沒有什么猥瑣的神情后,才開始述說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