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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她也對他動過心。 她多么希望,他們兩個能各退一步,做一點成年人該做的禮讓。 喻潤退回到好友弟弟的立場,她可以關(guān)心他,幫助他,甚至和他聊聊人生規(guī)劃。 孔安槐想的有些出神,完全沒注意到喻潤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然后走近孔安槐,彎下腰,頭貼著她的耳朵。 “安槐,我不是你弟弟,也不是你朋友?!币股钊遂o,這句話被喻潤壓低了嗓子用威脅的語氣說出口。 孔安槐閉了閉眼,看來,喻潤并不打算和她來一場成年人的禮讓。 作者有話要說: 噫~好喜歡女主。。。。 ☆、第十三章 回到家里關(guān)上門,孔安槐才意識到自己有點腿軟。 喻潤的最大的問題一直都是攻擊性太強,她招架不住,起碼她的生命中,很少有像喻潤這樣對待感情完全直來直往的人。 現(xiàn)代社會成年人的愛情,感覺是其次,適合不適合才是最重要的。 玄關(guān)地上喻潤剛才穿過的那雙男士拖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孔安槐嘆了口氣,他們連生活習(xí)慣都不一樣,喻潤愛干凈,而她喜歡凌亂的美感。 她和喻潤,從來都沒有適合過。 時間已經(jīng)很晚,孔安槐換鞋的時候順便把那雙男士拖鞋隨意的踢到角落,然后鞋柜下方被她踢出來一個粉藍(lán)色掛飾。 她已經(jīng)脫離少女心很多年,家里一般不會出現(xiàn)這種顏色的物體,所以瞇著眼睛彎著腰研究了半天。 這是個鑰匙扣,粉藍(lán)色的一只兔子,頭上戴了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咧著嘴巴笑成缺心眼的樣子,很破舊了,導(dǎo)致兔子牙上的顏料都脫落了,長出奇怪的銹斑。 孔安槐認(rèn)識這個鑰匙扣,是高中時候家里搬了新家之后mama送給她的,因為有紀(jì)念價值,所以大三那年弄丟了還懊惱過一陣子。 孔安槐能記得那么久遠(yuǎn)的記憶,主要是因為這只兔子是對眼,每次拿出鑰匙都能感覺到一只對眼的兔子沖著自己傻樂。 可是這東西怎么會在這? 她印象里,這個位置是剛才喻潤放雙肩包的位置,喻潤的雙肩包是黑色的,上面也確實掛了一個不太和諧的淺色物體。 ……她的鑰匙扣怎么會跑到喻潤身上的。 孔安槐發(fā)了一會呆,直到半夜三更的家里門鈴響起。 喻潤穿著寬松的T恤和五分褲,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站在她家門口。 孔安槐一開門,喻潤就面無表情的對她伸出了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那只藍(lán)色兔子,隨意的對她揮了揮手,又回到喻澤家里,門咯噠一聲又被關(guān)上。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就好像那只兔子本來就應(yīng)該是他的一樣。 孔安槐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為那只失而復(fù)得又得而復(fù)失的兔子哀悼,還是應(yīng)該為剛才喻潤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喝彩。 這明明是她mama買給她的兔子鑰匙扣! 不過他這樣一折騰,孔安槐倒是想起來自己鑰匙扣是什么時候丟的了。 *** 那一年是大三寒假,經(jīng)歷了姜小易捉|jian事件后,寢室里的四個女孩子關(guān)系更加親密,所以那一年過年,同在H市的孔安槐和喻澤開始互相串門拜年。 這一拜就是七八年。 但是孔安槐第一次到喻澤家里拜年的場景,并不愉快。 那一年是大年初四,早上九點多鐘到喻家的時候,喻家只有喻澤和父母,氣氛和美,其樂融融。 喻mama白瑩是個保養(yǎng)良好的中年婦女,拉著孔安槐的手很親熱的一直謝謝她在寢室里對頑劣的喻澤多加照顧。 喻爸爸喻杰濤看起來很嚴(yán)肅,但是當(dāng)時臉上也掛著溫和的笑意。 喻澤性格外向,孔安槐性格內(nèi)斂,兩個女孩子一唱一和的哄得喻家二老極為開心,孔安槐要走的時候,被喻mama強烈要求留下來吃頓午飯。 喻澤也在邊上吹噓自己爸爸做的腐乳rou簡直是一絕,不吃會后悔一輩子,夸張又洋洋得意的樣子,讓喻爸爸嘀笑皆非的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頭。 喻潤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他開門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喻家就突然安靜了。 只有局外人孔安槐很錯愕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快要遮住眉毛的喻潤,冷著一張臉?biāo)χ瓦M(jìn)了房間。 這是上次捉|jian打架后孔安槐第二次見到喻潤,和第一次只有喻澤在不同,現(xiàn)在的喻潤,看起來就是個壞孩子,叛逆的戾氣就像是要滿溢出來一樣,感染了周圍的每一個人。 喻爸爸的臉冷了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喻mama有些尷尬,拍了拍孔安槐的肩膀,就借故去了廚房。 喻家一下子從父慈女孝和樂融融的氣氛跌到冰點,孔安槐挪了挪屁股,終于坐不住了起身告辭。 卻被喻爸爸?jǐn)r了下來,他冷著臉下了結(jié)論:“你走什么?家里不受歡迎的人又不是你?!?/br>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傳到喻潤房間。 作為長輩,對第一次見面的小輩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不妥。 孔安槐當(dāng)場就尷尬的紅了臉,站在原地拿著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喻澤也同樣尷尬,但是喻爸爸在家里向來就是說一是一的個性,她也只能擠出笑臉拉住孔安槐,安慰:“留下來吧,我mama都開始做飯了?!?/br> 說完就拉著孔安槐的手進(jìn)了她的房間,并且輕輕的關(guān)上門。 “你別介意啊,只要喻潤在家,我家就是這種氛圍。”喻澤咧了咧嘴,笑得尷尬,“年三十我爸還同他吵了一架差點大打出手。” “他做了什么?”孔安槐很不解。 他們家,似乎沒有人歡迎喻潤。 大過年的,一回家就被爸爸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自己不受歡迎,沒有人緩和氣氛,也沒有人幫他。 孔安槐是獨生女,從小乖巧和父母感情又好,家對她來說是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她單純的世界里完全想不出一個人要做出什么樣的事,才會被家里人這樣明顯的排斥和嫌棄。 “他要繼續(xù)攀巖,和一家運動品牌商簽了協(xié)議,把自己賣掉了?!庇鳚砂櫭迹彩桥洳粻幍臉幼樱昂贤紱]拿回來給爸媽看過,自己自作主張就簽了,明年下半年開始,聽說就要在國外訓(xùn)練了,估計以后家都難得能回一次。” “他年三十的時候說的?”那也確實欠揍,大過年的說這種事情,也難怪看起來就很傳統(tǒng)的喻家爸媽難以接受了。 “不是,簽了有小半年了吧?!庇鳚煞裾J(rèn),“我們家挺復(fù)雜的,雖然喻潤跟我是一個父母生的,還是雙胞胎,但是我有時候真懷疑他是不是在醫(yī)院抱錯了?!?/br> “他和我爸,簡直就是仇人……”喻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