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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支撐的很吃力,但還是撐住了。一旦他在密集的攻擊中找到一個突破口,就會毫不猶豫的送出第二個索命咒,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憤怒和仇恨是黑魔法最好的養(yǎng)料?!蓖挥上肫鸷芏嗄昵霸谀硞€不知名小酒館里聽到的話,那句話的后半部分是“沒有一個真正的黑巫師是在蜜罐子里長大?!?/br>德拉科正在經(jīng)歷一場蛻變,這場蛻變源自家族衰落,父母身亡,源自墜入絕境后的求生。他們兩都知道,如果不是席勒家正巧在這時候更換掌權(quán)人,威廉·席勒正巧選擇了英國作為落腳點,德拉科此時面臨的只能是一無所有。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四個人造成的動靜越來越大,幾乎要把附近幾個本就夠破爛的店鋪直接拆了。白發(fā)男巫確實有點本事,德拉科本就不怎么樣的體力在他的消耗戰(zhàn)術(shù)下慢慢見底,隔著老遠,威廉就能看到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博金博克商店的最高處正好能將周圍幾條小道盡收眼底,威廉看得出整個斜角巷正在為這場的戰(zhàn)斗蠢蠢欲動,窺探的視線從各個方向而來。第四個黑巫師很快出現(xiàn),德拉科這次敏銳的躲開了偷襲,但是一對三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第四個人的出現(xiàn)讓他徹底陷入被動,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找不到。有咒語開始擊中他,只不過都被掛墜擋住,沒有造成什么傷害。威廉從煙囪上一躍而下,斜角巷的時間在他雙腳落地的一刻驟然停止,整條巷子只有德拉科脫力的坐在地上,喘著氣仰頭看他。“你很有天賦?!蓖紫聛恚偷吕泼鎸γ?。男孩兒扯了下嘴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有天賦?!?/br>威廉笑笑,沒多解釋。他等著男孩兒緩過勁兒,兩人一起站起來,問道:“準(zhǔn)備回家?”“不。還有一件事。”德拉科走到白發(fā)男巫面前,看著他被定格的樣子,慢慢露出笑容:"馬爾福言出必行,所以,我得殺了你。"他甩甩魔杖,沉穩(wěn)念出剛剛熟練的咒語:“阿瓦達索命!”第15章夜色多撩人(捉蟲)天空很暗,像是永遠的失去了太陽,即便是沒有云的白天,也只剩下讓人窒息的灰暗?;舾裎执木驮谶@灰暗中靜靜佇立,像是最安全的堡壘,也像一只陰森的怪獸。德拉科站在這只怪獸頭頂,手里的山楂木魔杖指著鄧布利多。老校長沒有動,就這么被指著,比起擔(dān)心魔咒,更像怕刺激到他,讓他在過于激烈的顫抖中奔潰。“孩子,把魔杖放下?!钡吕坡牭洁嚥祭噙@么說,也聽到自己的抽泣聲。他似乎在自己身體里,面對鄧布利多平靜到可惡的臉,又似乎站在旁觀者的位置,看著自己雙眼中不肯滑落的眼淚。他把魔杖握緊了些,依舊指著鄧布利多,卻滿腦子渾渾噩噩,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老校長看著他,半月形的眼鏡后面是審視的目光:“馬爾福,你不一是個劊子手,把魔杖放下。”兩個人的目光交匯,德拉科突然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很多以前從沒有注意過的東西,他的身體停止了顫抖,低低的笑出聲:“這話你自己都不相信吧?!?/br>鄧布利多面露疑惑:“什么?”“我不是一個劊子手?不對,你只不過覺得我是個膽小鬼罷了?!?/br>“馬爾福……”德拉科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狠狠揮動魔杖,索命咒打中了鄧布利多的胸口,直到死前,對方臉上依舊是惱人的平靜。就讓這平靜成為永恒吧,德拉科冷冷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尸體,轉(zhuǎn)過身,卻看到黑魔王就站在他身后,近的幾乎就要貼到他身上。黑暗中德拉科猛地坐起,張大嘴巴,卻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喘息。房間里安安靜靜,從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中可以看到倫敦夜晚的燈火通明。隨便翻了幾頁的倒扣在地上,應(yīng)該是在睡著后被擠下去的。他將書撿起來放回桌上,披了件晨衣下床,打開臥室門,客廳巨大的落地窗透進零星對面寫字樓冰冷的白色燈光,也讓半夜驚醒的德拉科慢慢平靜下來。他往冰箱去的腳步走到一半停下,干脆轉(zhuǎn)了個彎兒來到酒柜前,隨便挑了瓶順眼的。“那對你來說太烈了。”威廉的聲音很輕,但突然出現(xiàn)還是把德拉科嚇了一跳,差點把酒扔出去。書桌上亮起一盞臺燈,威廉站起身,朝這邊走來,德拉科注意到他關(guān)上抽屜的小動作,忍不住問:“在看那封信?”威廉沒有回答,到吧臺里調(diào)了杯sidecar放在案上,德拉科只能把酒放回柜子,跟著過來。“睡不著?”威廉問。德拉科聳聳肩,端起酒杯試了一口,酸甜,挺清爽的。威廉又給自己倒了杯朗姆,問道:“夢見什么了?”德拉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鄧布利多。夢見我殺了他,然后黑魔王要殺了我?!?/br>威廉笑笑:“知道我第一次用索命咒之后夢到什么了嗎?”德拉科挑起眉:“什么?”“艾瑪·席勒女士,我的母親?!蓖抗庥行╋h忽,像是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夢:“我夢見我們正在新奧爾良的公寓,她帶回來一個玩具魔杖,告訴我那是父親送的,可我一點都不喜歡,玩具魔杖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了?!?/br>德拉科笑起來,似乎不相信歐洲最神秘的黑巫師還有這樣平凡的童年歷史。威廉無奈道:“是真事兒?!?/br>“可為什么要夢見這個?”威廉想了想,說:“也許是因為幾年后我拆了父親的肋骨,給自己做了根真魔杖?!?/br>兩人沉默下來,各自喝著酒,過了一會兒,德拉科輕輕開口:“其實斯萊特林有不少人和我一樣,從沒殺過人。”他把空掉的酒杯推到威廉面前,等著第二杯:“文森特·克拉布,一個十足的笨蛋,那時候沒人告訴他食死徒的事情,怕他說漏嘴,而且告訴他也沒什么用。還有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精通所有的美容魔法,卻連絆腿咒都用不好?!?/br>威廉中肯的說:“在黑魔王全盛的時代,斯萊特林也像今天這樣清理過格蘭芬多巫師?!?/br>“的確?!钡吕菩πΓ{灰色的眼睛里卻只有冷漠:“正義也好,邪惡也好,哪兒說的準(zhǔn)呢。誰掌握權(quán)力,書寫歷史,誰就是正義。”他隔著衣袖,輕輕撫過黑魔標(biāo)記曾經(jīng)存在的位置:“我是沒機會體驗黑魔王的鉆心咒有多強大了,但是格蘭芬多奧羅的……”他搖了搖頭,沒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問起威廉:“你還沒回答呢,這么晚偷偷看那封信?”威廉失笑:“我沒拆開?!?/br>“凱撒到底是什么人?”“我叔叔。”德拉科定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