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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因為援手到來而覺得高興,果真,那些刺客收起彎刀,朝北蘿緩緩走來,還未等北蘿開口,那些人便清一色跪在她面前道:“恭請圣女回圣壇!”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北蘿身上,葉曄轉(zhuǎn)頭問洛塔莎道:“他們在說什么?” 洛塔莎幫他翻譯了一下,葉曄心中也是大吃一驚,他來到大食確實聽說過一些圣女的事情,卻怎么也沒想到,北蘿便是圣女,圣女便是北蘿。 既然她是圣女,為何會像卡羅其提出攻打鳳昭的建議?既然她是圣女,為何不愿見自己一面?許許多多的謎團都圍繞在葉曄的心中,讓他喘不過氣來。 北蘿暗暗后退兩步,明顯不太愿意和他們回去,那些人見北蘿這般回應(yīng),紛紛抬起頭,看向她身后護著的人。 方才打斗時,葉曄覺得帶著個兜帽不太方便,便取了下來,這一看,十分容易看出,他就是個中原人。 “將軍有令,中原人近日不得在大食逗留。”話音未落,幾雙鷹眼便齊齊盯住了葉曄,暗自吞了吞口水,葉曄忽而覺得,自己就像是沙漠中,被禿鷲盯上的獵物一般?!鞍阉テ饋?!” “慢著!”一直惜字如金的北蘿再次開口,睫毛輕顫,“我跟你們回去,但……今日的事情,你們便當做沒看到,不得在將軍與辛薩大人面前提起半個字。” 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幾個大食刺客面面相覷,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聽北蘿的話,還未等他們想好,北蘿手腕一轉(zhuǎn),拋出幾個分量與成色都很足的金豆子,“若是我今日死在這里,大食今后的戰(zhàn)況會如何,想必你們能猜到的吧?” 恩威并施,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北蘿像是從一個單純的孩子成長成了一個謙虛謀略的謀士一般,讓葉曄心中一疼,他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禁不住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北蘿明顯身子一僵,低聲道:“中原人,請自重?!?/br> 這次輪到葉曄發(fā)愣了,若是擱在剛才,他還能安慰自己,也許北蘿那個語氣是想他們快掉離開,免得危險,可現(xiàn)在,依舊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語氣,一向淡定的葉曄心里沒由得慌了。 他想看她那雙眼,因為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但他在她的雙眼中,只看到了陌生的距離,沒有自己一點身影。 葉曄輕呼一口氣,“抱歉,我……認錯人了?!?/br> 北蘿眨了眨眼,為什么她聽得懂中原人說話?辛撒不是一直對自己說,自己出生以來便是圣女,生活在大食,要擔起自己的責任嗎?為什么……她聽得懂中原人說話? “圣女,請您回圣壇!”刺客的聲音又響起,北蘿閉了雙眼,輕聲道:“走吧。” ☆、第354章 奉天承運,你有點病 大食的每一個圣女都會生活在圣壇,同樣,每一個圣女身邊,都會跟隨一位巫師,這位巫師,即是能夠占卜出來圣女具體位置之人,跟隨在圣女身旁,身價定然水漲船高,不僅如此,他的身上還背負著教導(dǎo)、保護圣女的責任。 而這一任的巫師,便是北蘿方才口中所說的辛撒大人。 在這個沒有統(tǒng)治者只有信仰的過度,巫師就像是國師般受人尊敬,他的地位,幾乎與在外頭征戰(zhàn)的卡羅其將軍平等。 那些收了金豆子的刺客們果真十分守信用,只是一路護送北蘿回到了圣壇,便默默離開了。 高大看不見盡頭的石階橫在北蘿的面前,兩旁燃燒著熊熊圣火,圓形的圣壇正中央,立著個裝束怪異之人,頭上帶著的帽子同一般大食人的兜帽不同,動物角形的帽子奇形怪狀,斗篷尾曳地,手中還拿著個看上去十分華麗的手杖,手杖的正中央,鑲嵌著一顆拳頭那般大的紅色貓眼石,他就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一般,睥睨天下。 辛撒是一位很出色的巫師,他甚至算準了什么時候會發(fā)生特大風(fēng)沙,及時挽救大食人,人們自那時起,便尊稱他一聲大人。他的年齡同北蘿差不了多少,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左眼角紋著一朵墨色的蓮,緩緩轉(zhuǎn)頭,屈膝道:“恭請圣女回歸?!?/br> “是你算出來的?”北蘿知道他會占卜,先前還不信,現(xiàn)在卻是十分相信了。她才偷偷跑出去不過幾日,那些刺客便那樣準確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肯定是辛撒占卜出來的。 辛撒笑了笑,一雙鳳眼帶著光,“眼下正值鳳昭與大食交戰(zhàn)之際,生死存亡,在圣女一人的身上,為了避免圣女受到傷害,這些時日,您還是不要出去的好?!?/br> 在他的面前,北蘿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的透明人一般,活的十分難受,不想同他再多言,北蘿轉(zhuǎn)身憤憤不平地走進了圣壇。身后的辛撒卻右手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漸漸形成一團水球,透過那透明的水球,北蘿去了哪里,遇見了什么人就像是回溯時光一般,在水球之中顯示的清清楚楚。 在瞧見葉曄時,辛撒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怎么可能?” * 五月末的一個夜晚,涼涼的夜風(fēng)吹拂著細柳,也到了鳳允禁足的最后一日。 亥時,正是夜深人靜,人人都進入夢鄉(xiāng)之時,皇帝陛下的寢宮,卻忽而燈火通明,靠在榻前的皇帝陛下喘著氣,好容易顫顫巍巍說了句話:“去,找太子來?!?/br> 得了令的太監(jiān)總管不敢有半些遲疑,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東宮門前,從睡夢中起來的太子慌忙披上外袍,正預(yù)備問太監(jiān)總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時,太監(jiān)總管卻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將太子殿下迎上了轎子,一路奔至皇帝陛下的寢宮。 與此同時,同樣應(yīng)該熄了燈的四王府,此刻兩個主人,正一臉嚴肅地站在大廳門前,“先前有多愛,現(xiàn)在便有多恨,本王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會有‘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了?!?/br> 站在他身旁的穆姝月冷笑一聲,道:“殿下還是莫要廢話了,我倆各有所求,又正好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們之間,不過是合作的關(guān)系罷了。” 鳳允鼓了鼓掌,不由得多看了穆姝月幾眼,勾唇道:“你倒是想的通透。”比他那個不開竅的meimei不知道要聰明多少。 自打鳳巧顏知道皇后親自促成云瓷央與文茵的婚事之后,便整日不停地鬧,兩人成親的那一日,更是要尋死覓活,扯了麻繩要上吊,最后卻因為怕死,舍不得踢凳子。 這不,不過幾天的時間,云瓷央便如他所料去了前線,往后戰(zhàn)事要是激烈一些,說不定云瓷央便回不來了呢。 鳳玨不是和云家關(guān)系好?若是云瓷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