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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又看向被衛(wèi)煦抱著的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殿,好久不見。”鶴丸國永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衛(wèi)煦,又看一眼估計是沒想到審神者會帶著其他刀劍上來的一期一振。頭腦突然有些混亂,昨天晚上,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可看表情也不像啊,如果一期一振被強迫做了那種事情,現(xiàn)在會這么平靜的看文件嗎?“哇哦。”三日月宗近好像對這件事發(fā)出了感興趣的感嘆。衛(wèi)煦倒是沒管這兩個付喪神的想法,他只是看向?qū)⒈绕鹬袄潇o很多,甚至連笑容都可以說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一期一振道:“將衣服穿上。要去泡溫泉嗎?或者你想去做其他事情也行?!?/br>一期一振的目光從在衛(wèi)煦和三日月宗近身上輕輕拂過,在三日月宗近黑如碳的停了一會兒,大概搞清楚了衛(wèi)煦身上的臟污是怎么來的,然后笑著道:“承蒙邀請,您可以先過去,我馬上就來?!?/br>“好?!?/br>因為不想把房間弄臟,衛(wèi)煦一直是站在外邊沒有進去的,只有鶴丸國永走進將從一期一振房間拿來的內(nèi)番服交給他,所以看鶴丸國永從里面走出來還帶上了門,他也就直接轉(zhuǎn)身往下走去。本丸的溫泉算是半露天式的,因為所有刀劍付喪神的性別都為男,也就沒有多此一舉的分隔男女。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一期一振。當初去參加宴會時,出現(xiàn)頻率很高的幾把刀。說明他們在其他審神者那里的人氣并不低。就現(xiàn)在衛(wèi)煦看到的,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恩,能力暫且不論。光憑樣貌,應該就能俘獲不少審神者的好感。在進溫泉前,像三日月宗近和被他波及的衛(wèi)煦,都需要先進行單獨的清洗。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溫泉里面也設有單獨的隔間。然后當衛(wèi)煦到達溫泉將三日月宗近放下來后,就看著之前說自己會腿軟倒站不住腳的付喪神,一下地就健步如飛的和鶴丸國永一起進了同一個房間。“本丸的傳統(tǒng)?”衛(wèi)煦回頭,問剛剛到達這里和他一起看到這個場景的一期一振。“……”太刀付喪神才了半下?lián)u頭,又瞬間變換方向變成點頭,看向衛(wèi)煦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緒有些不平靜的道,“但是現(xiàn)在房間足夠,您可以單獨一個房間?!?/br>衛(wèi)煦看了他一眼:“我也沒打算和你一起?!?/br>說完,就拿著東西獨自進了一間。關上門,能清楚聽到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那個方向傳來的嘩嘩水聲。衛(wèi)煦脫了衣服,也將水打開。他的背后有一道自蝴蝶骨貫穿到腰腹的猙獰刀疤,看樣子已經(jīng)是愈合很久的舊傷了。一期一振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最后進入了衛(wèi)煦身邊的房間。衛(wèi)煦聽到水聲,驟然想起今早抱著付喪神時的觸感。他的大腦甚至還清楚記得當時的觸碰帶給神經(jīng)末梢的那種愉悅感。水霧氤氳而起,視線能看到的東西逐漸模糊……等他清洗完畢,穿好浴衣走出房間,三個付喪神已經(jīng)在溫泉中靜坐談心。衛(wèi)煦看著付喪神露在水面外的肌膚,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不能與他們?nèi)绱颂拐\相見的一起泡溫泉。再接近一些,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都不能控制住身體的一些行動。所以才不過才踏出一步,審神者就很快收住了去勢。“三日月宗近,我等你來跟我解釋一切?!毙l(wèi)煦如此對不遠處的付喪神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等衛(wèi)煦離開,三日月宗近笑著看向其他兩人:“哈哈哈,你們覺得,這位大人怎么樣。”“兇得很?!柄Q丸國永以手指攪拌著身前的水,“而且身份肯定不簡單?!?/br>“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以一種極其舒適的姿勢躺在邊沿,“一期一振,你放心讓他一個人走?”“弟弟們會注意陪著他?!币黄谝徽褚崎_目光,“時間所剩不多,你那邊怎么樣了?!?/br>三日月宗近搖搖頭:“狼子野心,不可與之為謀?!?/br>“所以!”鶴丸國永整個人幾乎從溫泉里站起來。“但本丸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比赵伦诮恋耐字惺窃趺匆部床煌傅纳铄?,“我們沒有別的選擇?!?/br>“大致了解了,那么現(xiàn)在要做的其實就一件事。”一期一振從剛才起就一直沒什么大波動,似乎任何事情都盡在掌控,“盡快讓審神者大人對本丸失去興趣?!?/br>“現(xiàn)在這位審神者竟讓你們?nèi)绱穗y辦?”三日月宗近翻了個身子,趴在邊緣閉上了眼睛,“只能讓他自己失去興趣?”“三日月殿?!币黄谝徽裾Z氣變得嚴肅,“您剛剛也已經(jīng)見過了衛(wèi)煦大人,難道沒察覺到什么嗎?”“我可不單只看見他?!比赵伦诮鼛┐蛉さ牡溃斑€看到一期你……”后話未說出口,只意味深長半睜眼看他。鶴丸國永也明顯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饒有興趣,一雙金色的瞳孔咕嚕一轉(zhuǎn)后直看著一期一振。“那只是意外?!北豢粗母秵噬衩碱^微皺,有些苦惱,“并非你們所想的那樣。”“哈哈,確實?!柄Q丸國永深有同感,“第一天的事情,可讓我和山姥切解釋的夠嗆。”三日月宗近笑著跳過了這個話題:“那你們說說,要怎么做才能讓這位大人放棄,從而離開本丸?”“其實審神者大人離開本丸的機會還是挺多的。”鶴丸國永以單手撐頭,“據(jù)說光這兩天,他就帶著本丸的大伙兒們分別去了兩個不同的空間?!?/br>“哈哈哈,有趣。”三日月宗近開口,“但光離開可不夠。好不容易見著我們原本的主人,下下策變下策的機會就在眼前,只等我們抓住?!?/br>“咦?我們明明還沒說呢,你怎么就知道了?”鶴丸國永指的是衛(wèi)煦就是本丸原本主人的事情。三日月又將視線轉(zhuǎn)到一期一振身上:“哈哈哈,不知道也難哦?!?/br>一期一振:???被兩人視線鎖定的付喪神有些疑惑的開始回想。三日月宗近之所以知道這一點,好像是因為——衛(wèi)煦在向他解釋的時候,他好像是還開著與三日月宗近的傳音?那么也就是說。在那之后的事情……“哈哈哈?!苯邮盏椒磻^來的一期一振的目光,三日月宗近含著笑意的道,“不該聽到的,我都沒聽到?!?/br>“哎哎哎?你聽到什么了?”鶴丸國永拍了個水花,“你們打什么啞謎,我沒聽懂?!?/br>“沒什么?!眲偣雌饎e人興趣的付喪神卻是搖頭不準備再說下去了,“一期一振,我相信你自有分寸?!?/br>“那是自然。”得到回答的三日月宗近點點頭準備起身:“那么,是時候去和審神者大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