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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王女韶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中使用,不知打腫過多少手板。

    沐元瑜跟沐元茂站了并排,苦著臉挨個伸出手來。

    林安得此機(jī)會,果真毫不手軟,戒尺高高揚(yáng)起,打得十分盡情。

    啪啪啪啪啪,連響了二十下。

    打完兩人的手rou眼可見地迅速紅腫起來。

    李飛章看得樂不可支,嘿嘿嘿直笑, 假惺惺還道:“別忘了,殿下說了,戒驕戒躁啊,這頓手板挨了,下回該長長記性了?!?/br>
    不想他這句話說完,皇帝道:“還有飛章,打二十下?!?/br>
    李飛章樂極生悲:“……哈?”

    皇帝道:“此事皆由你脾性頑劣而起,沐家的兒郎們都受了罰,難道你反而無事?那朕豈不成了不能明辨是非的昏君。”

    李飛章垮臉哀求:“皇爺,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不敢了。這回就饒了我吧,那戒尺都是打小孩子使的,我這么大人了,挨了多丟份啊?!?/br>
    朱謹(jǐn)深在床上插了句話:“舅舅要體面的大板子,我這里有。”

    因生了病,他的聲音更啞了些,還帶了點(diǎn)鼻音,吩咐林安:“去前面問侍衛(wèi)取來?!?/br>
    林安應(yīng)聲便去。

    這回輪到沐元茂哈地笑出來,他原正往熱脹疼痛的手掌心吹著氣,這一下手上的痛楚瞬間輕了三分。

    沐元瑜也忍不住笑了,道:“多謝皇爺主持公道?!?/br>
    又小心地捧著挨打的那只手轉(zhuǎn)個身,向朱謹(jǐn)深道:“臣也多謝殿下雅量教導(dǎo)?!?/br>
    其實(shí)她嘴上說得周全,心里卻感受到了一點(diǎn)這位二皇子風(fēng)評的由來之處:敲了他們十板子還罷了,連舅舅也不放過,這是不分?jǐn)澄覠o差別攻擊啊。

    李飛章再小,好賴也是個長輩,雖然說這舅舅是元后家的,并非他自己的親舅舅,但就是因?yàn)椴皇怯H的,才該額外保持個禮貌客氣呀,哪有反起哄架秧子的?

    得虧他還病著,都這么不消停。

    李飛章大驚失色,忙轉(zhuǎn)頭道:“殿下,我可是替你報了信的,你怎么不幫我呢?”

    朱謹(jǐn)深道:“我?guī)土恕>司瞬皇窍咏涑咛〖易託饬???/br>
    這算哪門子幫!李飛章氣得要跳腳,又忙向皇帝哀求起來。

    皇帝想了想,道:“今番你沒闖出大禍來,自己也算吃了些虧,換成板子,二十板是有些重了。”

    李飛章一喜,就聽皇帝繼道:“就減半罷。”

    說話間,林安響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啟稟皇爺,板子拿來了?!?/br>
    他說著,彎腰小心地掀開半邊簾子,把拖來的板子給皇帝看,那其實(shí)更近似于一根木杖,度其長度尺寸,絕不是打手心用的。

    李飛章一見就大驚失色:“皇爺,這、這可萬萬不行,我哪里受得了這個!”

    皇帝道:“你就是平時沒受過,受一回,才能有個懼怕,行事才能多些分寸。你如今還好用年少輕狂遮個羞,翻過年就加冠成人了,再叫人為這種事告到朕面前來,丟不丟人?你不要臉面,大郎總是要的。”

    他說罷不再理會李飛章,吩咐左右:“好生服侍二郎,若有什么,再去報朕?!?/br>
    轉(zhuǎn)目向沐元瑜,想說些什么,又止住了,“罷了,二郎病著,這會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兄弟倆初進(jìn)京來,先回去洗個塵罷,安置好了遞折子進(jìn)來,陛見時再說?!?/br>
    沐元瑜沐元茂忙都躬身應(yīng)了。

    皇帝遂站起身來,領(lǐng)人去了。

    沐元瑜見此,也就接著向朱謹(jǐn)深告了退。

    朱謹(jǐn)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有些懨懨,看不出喜怒。

    而李飛章一見皇帝沒有親自監(jiān)刑的意思,又活過來,立時又來糾纏朱謹(jǐn)深,叫他作假放水。

    沐元瑜覺得這場景實(shí)在可樂,耍賴耍出這個結(jié)果來,出門路過那木杖時,就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句:“果然此物方配國舅身份?!?/br>
    李飛章氣得拿手指往外點(diǎn)了點(diǎn):“小子,你給爺?shù)戎?!?/br>
    沐元瑜早已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到廊下要走時,沐元茂把她拉著,嘿嘿笑道:“瑜弟,橫豎沒事,我們等等,看姓李的挨完大板子再走?!?/br>
    沐元瑜好笑道:“好吧?!?/br>
    兩人就等著,并不知道他兩個外人出去后,溫暖的臥房內(nèi)已換了一番氣氛。

    此時林安要請李飛章出去受刑,李飛章只是不肯,賴著蹲在了床前。

    朱謹(jǐn)深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舅舅,你再裝瘋賣傻試試?!?/br>
    李飛章瞪大眼:“——殿下,你說什么呢。”

    “舅舅若不懂,就出去?!敝熘?jǐn)深并無耐心跟他糾纏,閉上了眼,“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只是你不要煩我。不然,我叫你什么都做不成?!?/br>
    李飛章似個大馬猴般蹲在床頭,微微僵住,再要糾纏,朱謹(jǐn)深身上發(fā)散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寂氣息,令他怎么也無法下手。

    錦簾掀開,一個小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端了碗黑乎乎的藥進(jìn)來:“殿下,藥熬好了?!?/br>
    林安忙接過來:“我來服侍殿下?!?/br>
    又向李飛章賠笑:“國舅爺,我們殿下還病著呢,您看——”

    李飛章站起身來,道:“我知道了?!?/br>
    他忽然利落起來,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出去了也跑不掉,皇帝知道他的秉性,竟特意留了行刑的人下來,在外面守著。

    這可沒法了,李飛章掙扎不開地叫人按在了階下中庭間,木杖虎虎生風(fēng)地?fù)]打下去。

    “啊、哎呦,痛死爺了——”

    “輕點(diǎn)!哎呦——”

    李飛章的慘叫持續(xù)了挨打的全過程,打完了他就爬不起來了,有內(nèi)侍過來要扶他,叫他一把甩開,奄奄一息地道:“有點(diǎn)眼色沒有,爺叫打成這樣了,哎呦,還不找個物事來把爺抬著,還叫爺自己走!哎呦,哎呦——”

    沐元茂在屋檐下鄙夷不已:“不過十板子就這個膿包模樣,真丟人?!?/br>
    沐元瑜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內(nèi)侍打國舅,不可能下死手打,最多只是皮外傷,嚎成這樣真是太夸張了。

    李飛章不肯走,也沒人敢硬拉他起來,有兩個小內(nèi)侍只得跑進(jìn)旁邊耳房里抬出個藤木長凳來,把□□不斷的李飛章抬上去,方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熱鬧看過解了氣,沐元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