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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王女韶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5

分卷閱讀125

    引了一波注意力。

    他不太記得沐元瑜了,但又對她有點印象,路過她的坐席時疑惑地輕輕“咦”了一聲,他被自己模糊的記憶困擾住,站住了不走。

    皇帝覺出不對,在幾步外轉(zhuǎn)身,臉色微繃起來。

    這個傻兒子真是令他頭痛,不帶來大臣們要東問西問,讓他不得安寧,帶來了,又無法每時每刻都控制住他。

    沐元瑜笑著起身行禮,自我介紹后道:“大殿下,臣在二殿下那里同您見過一面,時候短,恐怕您不記得了。”

    朱謹(jǐn)治恍然大悟:“哦,對,你是二弟的朋友,我想起來了!”

    只見過一次,那不記得很尋常。

    皇帝臉色緩和了,而后用余光先瞥了朱謹(jǐn)深一眼,他懂這個同樣不省心的兒子為什么難得有個處得來的人了。

    有眼色會圓場的人,總是不招人討厭。

    宴席如往常般開了場,又如往常般結(jié)束。

    一切看似和樂平靜。

    是一個新年的好開端。

    ☆、第72章 第 72 章

    年節(jié)里事多宴多, 正旦賜宴過去不多久, 元宵的賜宴又來了。

    這一回趕得不巧,沐元瑜正在月事期里。

    她原不想去, 但來傳話的內(nèi)官說了, 皇帝口諭她一個人在家中過節(jié)冷清, 指明叫她務(wù)必去熱鬧熱鬧。

    這就不好推了,沐元瑜懂皇帝的心思, 大概是覺得她才揪出了樂工那件事, 將一場風(fēng)險消弭于無形之中, 所以元宵的賜宴也把她喊上,有點以示恩寵的意思。

    皇帝特意給面子,做臣子的不能不接著。掃皇帝的興可不是為臣之道。

    所以她就只得強(qiáng)上一把了。

    好在到十五這天已是月事的第三日,沒那么要緊了, 她在丫頭們的幫助下武裝周全,出門往皇城去。

    這一日街上之繁華喧鬧,尤甚正旦那日,歇業(yè)的店鋪有大半已重新開張迎客,門前一路散落著紅紅的鞭炮紙, 花燈攤子擺得到處都是, 還有直接挑著貨擔(dān)叫賣的,整條街都洋溢著年節(jié)的喜慶。

    沐元瑜出門的時辰是下午, 因為元宵舉行的是晚宴,皇帝將御午門觀燈,大宴群臣, 據(jù)她臨時打聽到的,燈謎賽詩什么的活動都少不了,是文臣們一個很好的展才的機(jī)會。

    這對沐元瑜來說也是件好事,想來也不會有人對她這個云南土霸王的文采有什么期待,她安靜坐著看看花燈就行了。

    元宵宴與民同樂的性質(zhì)強(qiáng)一些,不要求著冕服來,沐元瑜在宮門前下了車,驗了牙牌,擁著猩猩紅大氅往里走。

    午門內(nèi)壯觀的數(shù)百人大宴席已經(jīng)排布整齊,周圍的花燈棚子也扎好了,沐元瑜曾聽說往年還會堆鰲山,那是由眾多彩燈堆疊成的一整座山燈,遠(yuǎn)觀如鰲。有言官參奏此舉太過靡費(fèi),今上從諫如流,自太后仙逝后,就不再令制鰲山了,此舉很得群臣贊譽(yù)。

    她的席次在殿里,倒是不用總在外面吹冷風(fēng),她在內(nèi)侍的指引下進(jìn)了殿,殿里亦是彩燈高懸,流光溢彩,燈火輝煌。

    沐元瑜身上多少有點不舒服,懶怠與人交際應(yīng)酬,只在席位旁邊站定,等候皇帝御駕。旁人來與她說話,她才搭個腔。

    同時她也留神聽了聽,有資格同列席在殿里的大佬們并沒有提到正旦那日有什么不尋常的,看來起碼這事是還沒有出個結(jié)果,所以便有人消息靈通知道了,也壓著不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天色漸漸晦暗下來,諸皇子也陸續(xù)到了。

    這回是朱謹(jǐn)淵先來一步,他到不多時,朱謹(jǐn)深緩步也進(jìn)了殿。

    沐元瑜等久了無事,正發(fā)著呆,朱謹(jǐn)深走到她身邊出了聲:“直著眼睛想什么呢?”

    她才一下驚醒過來,忙行禮:“殿下來了。”

    朱謹(jǐn)深打量著她:“怎么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沐元瑜尋了個理由:“沒什么,昨晚鬧得有些晚了,現(xiàn)在有點犯困。”又道,“殿下好興致,我還以為今日看不到殿下?!?/br>
    元宵燈宴比正旦宴輕松,但耗時更長,還有戶外活動,她以為以朱謹(jǐn)深冷淡淡的樣子,多半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朱謹(jǐn)深伸手解開他披著的那件玄金大氅,隨意地點了點頭:“本不想來。不過想一想,我在這里坐一刻,有人便要睡不著覺,又有些趣味,所以不如來了。”

    沐元瑜:“……”

    感謝沈皇后。

    把朱謹(jǐn)深的宅屬性都刺激沒了。

    朱謹(jǐn)深卻又望了她一眼:“你沒人管著,在家到底怎么鬧的,不過一陣不見,人都瘦了似的?!?/br>
    他說著,伸手掐了沐元瑜的臉頰一把,肯定道,“真的瘦了?!?/br>
    冰涼的手指把沐元瑜掐得一愕,好在他使勁不大,她也沒覺得痛,自己摸了把臉,有點發(fā)愁地道:“我堂哥也這么說。不是鬧的,大概是我開始長個子了,打進(jìn)了新年起,我夜里睡覺腿腳就總抽筋?!?/br>
    讓她選,她寧愿胖點,好模糊一點性別,但進(jìn)入生長期這事沒法控制,她本身也不是易胖體質(zhì),別人過個年胖一圈,她過個年,下巴都尖出來了。

    愁人。

    朱謹(jǐn)深經(jīng)過這一遭,抽筋的話他懂,就點頭道:“怪不得,叫你的丫頭每日給你上碗牛乳,那味道有點怪,但有用的,太醫(yī)當(dāng)年給我說的方子。另外——”他壓低了聲音,補(bǔ)了一句,“離丫頭們遠(yuǎn)點?!?/br>
    聲音中有淺淡曖昧的調(diào)笑之意。

    沐元瑜側(cè)頭瞥他——少年,你知道你這張臉跟這種腔調(diào)很不搭嗎?

    但殺傷力很大。

    就是不搭,反差才大,以至于在許泰嘉那里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竟無端地有種風(fēng)流意味。

    成個人真是不得了了。

    不過也正常,許泰嘉處于一個對男女情愫十分好奇沖動的時刻,朱謹(jǐn)深又何嘗不是,他困于體弱來得遲緩壓抑,但終究是個正常男人,開個這種程度的玩笑其實很輕微了。

    沐元瑜就反唇相譏:“多謝殿下提醒。不過,臣覺得,殿下也該離許兄遠(yuǎn)些,別叫他拐帶歪了?!?/br>
    朱謹(jǐn)深卻坦然得多:“人之大欲,也沒有什么。不過你年紀(jì)小,才該謹(jǐn)慎。”

    沐元瑜發(fā)現(xiàn),她不是真男人,在面對某些特定話題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