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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王女韶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6

分卷閱讀156

    ,然后他被一個小黑屋關(guān)起來——

    她臉頓時熱了一下,忙掐斷了接下來的畫面,把臉埋到枕頭里笑:“別,我就是順口胡扯,你連招都替我想好了——還關(guān)幾天,天下腳下,那是皇子,失蹤半天就要滿城大索了,怎么關(guān)得住?!?/br>
    鳴琴就沉思了:“那我和觀棋她們再商量商量,看有什么辦法可以一試?!?/br>
    沐元瑜直搖頭:“可別告訴她們,我真就是胡說。”

    到時候一群丫頭圍著她七嘴八舌出主意怎么把朱謹(jǐn)深綁來,那場景,也太荒唐了。

    話題已經(jīng)脫韁,再扯下去不知要跑到哪里去,她推推鳴琴,“好了,不說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進(jìn)宮,你也休息去罷?!?/br>
    鳴琴應(yīng)著聲,站起身來替她掖好了被角,吹熄了燈,走到窗下的炕邊摸索著躺下了。

    **

    次日早上,沐元瑜先去學(xué)堂替朱謹(jǐn)深告了假,跟朱瑾淵等客套了幾句,就往乾清宮去求見。

    今日沒有大朝,皇帝聽說她回來,很快叫她進(jìn)去。

    沐元瑜行了禮問過安,不等皇帝問,主動把自己為何提前阮云平回來的理由說了,皇帝一聽見找到了李百草,失態(tài)地直接站起了身:“當(dāng)真?!”

    沐元瑜道:“臣豈敢欺君,李老先生此刻已經(jīng)在二殿下府邸上?!?/br>
    “如此甚好,甚好!”

    皇帝連說了兩句,他這份掩飾不住的喜悅倒是有點(diǎn)出乎沐元瑜意料。她至今還搞不太懂皇帝和朱謹(jǐn)深這對父子間的關(guān)系,說好當(dāng)然不算好,可說壞,似乎又沒有那么壞,至少沒有壞到她和滇寧王那樣。

    大概只能說,多子女還多娘的家庭就是太麻煩了,理不清。

    “二郎這個身子,真是朕的一塊心病,”皇帝嘆氣,又笑,“如今有痊愈的希望,朕真是太高興了。元瑜,你解了朕這樣大的一個憂煩,想要什么賞賜?這回可不要再謙遜。”

    “臣本人真沒有什么想要的,皇爺才派了欽差陪臣一道回去,給了臣外祖顯榮,臣很感激圣恩了?!?/br>
    沐元瑜拱手道:“不過,皇爺一定要賞,臣也不敢推辭,確有一點(diǎn)小心思。”

    皇帝只怕她不開口,賞臣子總賞不出去,皇帝其實(shí)也未必開心,就笑道:“你只管說?!?/br>
    “臣的母妃久居南疆,臣長到這么大,還不曾有過什么還報(bào),如今還遠(yuǎn)游在外,不能承歡膝下。臣想求皇爺,不拘衣裳首飾,賞臣母妃一套,比臣自己買的體面許多,再者,母妃知道臣在京里不討皇爺?shù)臒?,也安心些?!?/br>
    這是沐元瑜早就想好的,滇寧王妃當(dāng)然不缺什么首飾衣裳,她這么干要的是敲打敲打滇寧王,免得他為不能留下她,再給滇寧王妃臉色看。

    這點(diǎn)賞賜惠而不費(fèi),皇帝一口答應(yīng):“準(zhǔn)。”

    皇帝還有公務(wù),再問了她兩句后,外面沈首輔求見,沐元瑜沒多的要緊話說,就識相告退了。

    她今日才回來,不用再去學(xué)堂,算算時辰還早,李百草那邊還要跟王太醫(yī)就著以往的脈案商議,診斷沒這么快出來,就先繞去國子監(jiān)找了沐元茂。

    她這趟走得太急,沐元茂平常住在國子監(jiān)里,她都沒來得及當(dāng)面告訴他,是讓下人帶話的,現(xiàn)在回來,應(yīng)當(dāng)去跟他打個招呼。

    沐元茂得了口信,匆匆跑出來,一把抱住她:“瑜弟,你可回來了!”

    兩個人找了附近的茶館坐下,沐元茂知道她沒了外祖,沒像以前一樣滔滔說自己的事,只是很兄長范地安慰她。

    “瑜弟,一陣不見,你看你瘦的,唉。逝者已矣,人在這世上過,最終都有這一遭,你不要太難過了?!?/br>
    沐元瑜點(diǎn)著頭:“三堂哥,我知道。”

    這個堂兄積極向上,脾性里天真的成分又多一些,沐元瑜和他在一起沒有壓力,心情放松,東扯西繞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沐元茂還要回去上課,兩個人方分開了。

    沐元瑜坐了車,再往十王府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造咋會變成這樣純情少年VS老司機(jī)的對比,捂臉。

    ☆、第90章

    沐元瑜到十王府的時候,巧又不巧。

    正趕上李百草在噴火。

    王太醫(yī)滿頭汗地拉著他:“師兄, 你別說了, 這不是你以前看的那些病家,你收著些——”

    “你有臉拉我!”李百草掉轉(zhuǎn)槍口就噴他, “你開的藥,別人吃沒吃都看不出來!你在太醫(yī)院這些年在干什么,醫(yī)術(shù)毫無寸進(jìn),光顧著跟人勾心斗角把腦子斗傻了是不是!”

    他這把年歲, 老而彌辣,無欲則剛, 想說什么說什么, 王太醫(yī)也無法, 只能連連苦笑:“是, 是, 是我學(xué)藝不精,師兄罵得對?!?/br>
    李百草并不就此消氣:“你要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 何至于拖到如今人還不好, 帶累得我被抓來給你收拾這爛攤子!”

    王太醫(yī)簡直恨不得捂他的嘴:“師兄,你罵我就好,可別——”

    那“爛攤子”可是當(dāng)朝的皇子殿下,是能叫人這么數(shù)落嗎?

    他都不敢去看坐在一旁的朱謹(jǐn)深的臉色, 只是拉著李百草苦勸。

    沐元瑜的腳步放輕了, 繞過了拉拉扯扯的這兩人, 走到朱謹(jǐn)深旁邊, 悄聲道:“殿下,你不吃藥的事讓看出來了?”

    朱謹(jǐn)深面無表情地、微不可見地點(diǎn)了下頭。

    沐元瑜好奇地道:“怎么看出來的?”

    “他拿著王太醫(yī)的脈案研究了一下,”朱謹(jǐn)深動了動嘴唇,“就看出來了?!?/br>
    沐元瑜就小小地“哇”了一聲。

    朱謹(jǐn)深知道她“哇”什么,沒有說話。

    沐元瑜扯扯他的胳膊,略激動地跟他道:“殿下,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王太醫(yī)主治你到今日,他親手診的脈開的方子,他不知道你沒吃藥,李老先生看脈案就看出來了!”

    該吃的藥沒有吃,在身體上一定多少會反應(yīng)出來,該痊愈到哪個度了,可是沒有,那就是不對——但這種本事不是誰都有,具體到朱謹(jǐn)深身上,他是沉疴,常年處于一個病懨懨的狀態(tài),更難看出來,所以王太醫(yī)都不知道。

    但李百草就有這份眼力,同時有這份自信,不懷疑自己,而懷疑病家沒遵醫(yī)囑。

    朱謹(jǐn)深還是不說話。

    他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