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2
書迷正在閱讀:全世界都是神助攻、穿越之家有獸夫(rou)、溫顧知兔、溫柔世界中的你、帶著孩子入洞房(rou)、夫夫的生活(rou)、[快穿]我為炮灰狂、愛上毒人[尋秦記]、面包是你的還是我的、鬼嫁(rou)
朝廷與百姓。” 說完了仍覺不足,心里還有激蕩無處安放,見他手白如玉,透得出底下青色的血管,也好看得很,索性低頭親了親他手背。 柔軟的嘴唇觸碰到肌膚上,朱謹深只覺一燙,險些把她甩出去。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一會話?” 沐元瑜抬起頭來,臉也有點紅:“好的。殿下,你今日在宮里怎么那么長時間——” “你現(xiàn)在還想好好說話?!敝熘斏顓s又打斷了她,放開了她的手,站起來到了她面前,俯身抬起她下巴,先輕咬了她一口,低聲道,“你養(yǎng)好了嗎?” 沐元瑜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不大好意思看他,眼神飄著點點頭,剛一動作完,他已經親了下來。 這個姿勢不是很方便,沐元瑜漸漸被迫得有點后仰,不得不用手往后撐住秋香色的條褥,掌心壓在精致的金線繡紋上。 在她已經感覺手腕發(fā)麻,而掌心微痛,那繡紋可能已經拓到她掌心的時候,朱謹深才終于放開了她。 她發(fā)了一會暈,找回了神智,把手拿到面前一看,果然上面橫七豎八印著些印子。 朱謹深也看見了,扳過她的手又細看了一下,道:“就你這樣的,還總是嚷嚷手粗?!?/br> 沐元瑜彎了眼,當夸贊收下了。 各自冷靜了一下,才真的開始說話。 沐元瑜道:“殿下,成親這事,其實我原來想過法子的?!?/br> 她年紀漸長,親事總沒動靜不是個事,看在別人眼里難免要生出疑惑,關于這一點破綻,她當然有過考慮。 “什么法子?” “我的丫頭多,殿下是知道的。我和她們提過,就叫她們給我打個埋伏,我鬧著要娶她們,我父王自然不同意,兩邊隔著山長水遠,這官司一時打不完,我再鬧得大一點,京里聽到我有這個名聲,好人家不敢把姑娘許給我,不好的人家,身份又夠不上和我結親。如此拖個幾年不難,幾年之后,又再說了?!?/br> 朱謹深搖頭:“天真?!狈磫査?,“你以為好人家的姑娘就很值錢嗎?” 沐元瑜:“……” 這個,確實不一定。 世情如此,無可奈何。 朱謹深繼續(xù)道:“就算值錢,好人家擇婿,也看的是女婿本人的能力作為,至于你風不風流,那是小節(jié),哪怕你身邊真環(huán)繞上十八個丫頭,對許多人家來說,也不算什么?!?/br> 文官體系還講究一些,但沐元瑜又不是,她屬那藩王一脈,有的藩王關在封地上窮極無聊,玩女人生孩子就是人生第一等事,有幾個寵愛的丫頭太正常了,沒有才奇怪呢。 沐元瑜無話可說了。 從穩(wěn)妥度來說,確實是朱謹深的主意更好,皇帝不至于硬要指派她跟誰成親,但一旦生疑,私下派人那么一查,后果就難料了。 不如事先塞給他一個一勞永逸的理由。 她只有心悅誠服:“還是殿下聰明?!?/br> 而且從朱謹深的口里說出來,又比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可信度更高,她要當面跟皇帝這么說,萬一皇帝找了太醫(yī)來給她看看或是驗一下什么的,她就完了?,F(xiàn)在繞了道彎,皇帝心里“明白”了,但反而不好跟她提了,那也太掃她的顏面,皇帝犯不著。 她想起來問:“殿下,你在宮里耽擱這么久,就是為了這事嗎?” 朱謹深道:“不是。” 然后一邊喝著茶,一邊隨意把沈國舅冒出來以致橫生枝節(jié)的事說與了她。 沐元瑜聽完,第一個反應是:“殿下跟石家關系不好?” 前后三個皇后,石家是唯一不在京里的,因為遷居了多年,又沒有子弟出仕,以至于已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去,一般人都想不到還有這么一家子。 沐元瑜從前也沒想起來要問,平白無故的,也不好問。 現(xiàn)在聽這么一說,她能猜出沈國舅無事獻殷勤為的什么,但不大明白朱謹深為何拒絕得這樣堅決。 以他的智算,并不需要為此使出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數(shù),他這么干,只能解釋為他就是不想把爵位給石家。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朱謹深淡淡道,“我其實不記得石家的人。當年大哥的事爆出來,皇爺鎖了母后的宮人徹查,石家聽到風聲,害怕被牽連,就連夜遷居走了。后來母后難產,他們也沒有回來,直到如今。” 沐元瑜這一下吃驚非常。 先皇后的娘家——這都是什么人吶! 心生害怕可以理解,但居然怕到拋下最艱難時刻的女兒跑了! 她簡直有點哭笑不得:“真有牽連,是跑到金陵就可以了事的嗎?怎么想的呀這是。” 難怪朱謹深不愿意給他們爭取爵位,換她也不愿意。 “沈皇后家不知道此事嗎?” “知道。”朱謹深挑唇譏笑了一下,“但大約是以為,我如今身體大好,很缺人襄助罷?!?/br> 從常理來說,扶起母家來——就算這母家弱了點蠢了點,也總是比外人靠得住些。 沐元瑜一時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么措辭,只覺得朱謹深也太倒霉了,這命格比天煞孤星都差不了多少。 母親早逝,而母族親眷竟連一星半點的安慰都吝于給他。 “何必這個表情?!敝熘斏钔送Z氣尋常地道,“我沒見過石家那些人,他們對我沒有感情,我一般也是。誰也不欠誰的,他們喜歡在金陵,那就老實在那呆著罷?!?/br> 想到當時沈國舅如被霜打似的表情,他還又愉快了點,繼道,“沈家想更上一層,缺人缺勢力,便以為我也是——呵。” 以己度人,這愚蠢真是多年不變。 沐元瑜有點小心地問道:“殿下——不想?” “假使想就要拉幫結派的話,我才是真的不用想了?!?/br> 朱謹深沒有正面回答她,但似乎也等于回答了她。 沐元瑜心里一跳,滿含詢問的目光望到他臉上,想進一步確定,又不敢。 朱謹深倒是微笑了一下:“你知道,為什么從前皇爺對我多有容忍嗎?一般的事,我可以說可以做,老三不敢?” 沐元瑜心跳得更厲害,她意識到朱謹深看似天馬行空,一時過去一時現(xiàn)在,想到哪說到哪,但每一句都有其重要的含義在。 努力定了下神,道:“因為殿下身體不好?” “而我如今好了?!敝熘斏罹o接著就繼續(xù)問,“我還可以怎么做,讓皇爺繼續(xù)保留對我的容忍?” 沐元瑜深吸了口氣,不如此不足以抑制住她的激動:“——殿下要做孤臣?” 朱謹深身體是好了,可是想想看,他沒有一點獨立的勢力,連至親母家都仍舊和他分離崩析,除了皇帝,他仍然無可依靠——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朱謹深這么做,看似推開了一切援手,但他保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