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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萌萌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甚至不希望自己的目力太好,好到親眼看見許晚晚一頭栽倒,卻無能為力。

    他方才為何婉拒郭簡提議的騎馬而行呢?否則,以他駕馬的速度,也能早一步來到許晚晚的身邊。

    然而,現(xiàn)在怎樣懊悔都無濟(jì)于事了,這一回不像上次在騾車上,她一動作,他就能近在咫尺的接住。

    這一次,他沒能接住她。

    許晚晚摔得胸口大痛,喉頭腥甜,已經(jīng)分不清天南地北,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攙了起來,似是又怕觸傷她哪里,竟也不敢挪動。

    許晚晚吞下口中的腥意,勉力睜目,恰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我好像......又給你添亂了。”少女吃力的開口,隨即,額角緩緩淌下一汩紅,看的李鈞彥觸目驚心。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許晚晚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三步并作兩步趕來的郭簡即刻蹲身:“我來檢查一下?!?/br>
    李鈞彥立馬默許的稍稍側(cè)身,容他察看少女的傷勢。

    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男女有別,他二者都是戰(zhàn)場上混跡過來的人,李鈞彥雖然略略知道一些傷患的處理方法,可他畢竟不會醫(yī)術(shù),郭簡卻是一枚萬金油,上陣殺敵他只夠得上勉強,但看護(hù)病人,卻是他做慣了的。

    由著郭簡托腰握手,磕叩撫摸,一陣兵荒馬亂的檢查后,他才轉(zhuǎn)頭對上李鈞彥:“腳踝崴傷,腰部也有拉傷,可能還有挫傷,另外,有輕微的腦部磕損,其他并無大礙?!?/br>
    什么叫“并無大礙”?!難道這些個傷痛還不夠少女受的么?

    李鈞彥聽到并沒有骨折這一類傷勢后,一把將許晚晚抱起,徑直朝臥房走去。

    郭簡盯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皺:這許姑娘一陣子不作妖就不得安寧,這一回,把自己也賠進(jìn)去了。

    他雖不喜許晚晚,可也沒有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畢竟這也是他朋友的妻子。

    “郭簡,勞煩你跑一趟,去請大夫來?!?/br>
    李鈞彥低頭放少女在床榻上,頭也未回,話里沒有半句客氣的意思,若是一般人聽了,也許會生出怒意。

    但郭簡的心頭卻是一喜。

    要知道,越是不熟的人,才越客氣禮貌,李鈞彥先前的每一句“郭先生”,都讓他覺得,以往的友誼再不可尋覓,但現(xiàn)在,李鈞彥突然恢復(fù)成從前喚他的性子,可見是真正的失了方寸,顧不上考慮他們之間的嫌隙了。

    “好?!惫啴?dāng)即要走,忽然回頭多問了一句:“她方才......在梯子上作甚?”

    他的視力不及李鈞彥,顯然十分困惑,無緣無故的,尋常女子可不會做出這樣難登大雅的事情來。

    李鈞彥好看的眉峰終于聚在了一起:“......送一只雀鳥回巢。”

    郭簡啞口無言的愣了一下,面色古怪的提步離去。

    床褥上,許晚晚緊顰的眉心微微舒展,痛勁總算緩了過來。

    虧得沒有直接摔暈過去,說明她還是很強韌的嘛,不過......意識清醒的感受著一陣陣的痛感,滋味不可謂不“銷魂”。

    許晚晚半睜著眸子有氣無力,任由李鈞彥擰著濕帕替她擦凈額上的血跡。

    男子緊抿的唇線與隆起的眉頭似曾相識,恍惚間,許晚晚仿佛回到初次與男子相識的那一晚。

    那時候,李鈞彥一如這般小心翼翼,只是當(dāng)時,他蒙著雙眼,她渾渾噩噩,氣息間只余陌生與惶惑,而此刻,李鈞彥的眸光牢牢的釘在少女的臉上,二人呼吸混淆一體,分外曖昧。

    可惜,這不是一個可以曖昧的時刻。

    李鈞彥將少女的鞋襪擄了下來,揉著冷濕巾敷上去,引得許晚晚大叫一聲。

    “忍一忍?!崩钼x彥緩了緩力道,輕聲。

    許晚晚咬牙,果真一言不發(fā)的不再痛哼。

    李鈞彥稍一抬目,便看見許晚晚緊閉雙眼,因忍耐疼痛而蒼白的臉頰。

    什么叫“痛在她身,疼在他心”,李鈞彥這輩子總算領(lǐng)略到了。

    “實在痛的厲害,還是......喊出來吧?!?/br>
    許晚晚眼也不睜,回話的聲音低弱:“沒有很痛,還行......大夫什么時候來?”

    “快了。”李鈞彥匆忙低頭,不敢再看她。

    他怕再多看兩眼,心里的焦躁會噴薄而出,由不得他控制。

    “誒,你和我說說話,我就不痛了。”許晚晚的聲音還是又輕又低,卻斷斷續(xù)續(xù),不曾停歇。

    李鈞彥仍舊低著頭,一心敷腳:“你想聽什么?”

    許晚晚的聲線幽幽拔高:“講真,你這樣木訥,是把不到妹子的?!彼D了一頓,十分嚴(yán)肅的補刀:“也把不到基佬?!?/br>
    雖然聽不大懂她的“家鄉(xiāng)話”,可李鈞彥和她朝夕相處的久,馬上判斷出這話是什么意思,遂接道:“我不需要其他的姑娘?!?/br>
    “那是因為你已經(jīng)有了我呀?!痹S晚晚得意忘形起來,翹著嘴角哼哼了一句。

    她也只是趁機開開玩笑,這種受傷后被喜歡的人緊張至此的地步,她還是頭一次享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李鈞彥忽而揚起頭,依舊是那張毫無情緒的臉:“是,既然知道我心系于你,為什么總要讓我擔(dān)憂?”

    ......

    長久的沉默后,還是少女甘拜下風(fēng)。

    “......我不是故意要讓自己受傷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的傷勢嘛?!?/br>
    許晚晚一面為自己辯解,一面又覺得委屈:她都受傷了,阿力還黑著臉訓(xùn)她。

    李鈞彥看慣了她這套順毛的方法,卻一再屈服于她討好般的口吻下,索性不再理她。

    男子平日里對許晚晚順從得習(xí)以為常,從未這樣板起臉凍著她,擱在旁人身上,向來被阿力冷淡慣了,所以不以為意,可許晚晚卻不是。

    她可是一直被李鈞彥溫柔以待的,他這次猛地一冷淡,便生出突兀的冷硬氛圍,讓許晚晚不敢貿(mào)然開口,只愣愣的看了他好久。

    但許晚晚于男子心中總歸是不同的,他才生威了幾秒,就感覺不合適。

    李鈞彥喉口將開,卻被少女溫潤的嗓音搶在了前頭。

    “阿力,你不要不理我呀?!?/br>
    只此一句,李鈞彥的心底便柔軟一片,愧疚頓生。

    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安撫她,寬慰她,何以給她臉色看?

    他當(dāng)真覺得自己腦袋如她所言,木訥生銹。

    許晚晚看男子還是不應(yīng)聲,心下有些慌,忙支起半身倉促道:“我不知道那樁梯子磨壞了腳,你不要生氣啊,當(dāng)時我......”

    李鈞彥盯著那張喋喋不休的粉唇,它多說一分,就愈增加一分他的愧疚。

    終于,他下定決心讓它閉嘴了。

    許晚晚兀自解釋著,突然間,李鈞彥俊逸風(fēng)華的臉龐被逐漸放大,待她怔住時,唇上覆來了一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