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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他害的。 “我不知道?!彼萑肓怂膫蚊}的兩難境界。 肖逸微微訝然,他以為她會說為了池穆滅了他這類的話,可是她為難了。 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個痛苦的假設(shè),卻得到了一個讓他欣慰的答案。 姚星辰見肖逸抿著唇,不說話,大咧咧的推了他一下:“你就別讓一個孕婦跟你耗了,你知道什么,你告訴我?” 肖逸轉(zhuǎn)過頭,對上她的眸子,不知為何,他漂亮的眼睛顯得有些濕亮:“我沒打算跟你耗啊,你老公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br> “陸立風(fēng)?你告訴陸立風(fēng)我來這兒了!?”姚星辰一下子從解剖臺上下來。 肖逸低頭看手機(jī):“他meimei總纏著我,我有他的號碼。” 姚星辰待不住了,自言自語:“完了完了,陸立風(fēng)要是知道我來這種地方我就死定了。我得走了!” 肖逸看著她慌張的樣子,眼眸又深邃了幾分,不說話。 “肖逸,你不說,我也會繼續(xù)查下去,如果池穆不是自殺,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害他的人?!币π浅揭贿呎f著,一邊推開門往出走,看也沒看他。 肖逸從解剖臺上跳下來,快步追上她,拉住了她的手:“我送你?!?/br> 也是,她現(xiàn)在的想想自己獨(dú)自穿過這群魔亂舞的鬼屋,還有些后怕。 兩個人出了解剖室,走進(jìn)黑暗之中,他將她摟在了懷里,踏著群魔亂舞的尖叫聲,小心翼翼的保護(hù)著她。 這狹窄幽深的鬼屋里,姚星辰躲在他溫?zé)岬膽阎?,腳下隨著他的步伐前進(jìn)著,肌膚的溫度相貼合,她總是能感覺到他肌rou牽動時的力量,那是他不停的在黑暗之中推開那些扮鬼的工作人員,為她開路,護(hù)她周全。 安全感,這是肖逸最后能夠給她的東西。 看到了光亮,證明已經(jīng)到了門口,姚星辰忽然停了下來,一直壓抑在心里的一句話,化成一段折磨人的沉默,讓她遲疑住了腳步。 她欠他一句對不起,不是么? 始終對他付出的刻意忽略。 怕不能給他想要的愛時生硬切斷的冷漠。 年少時在他給的足夠的安全感下肆意的任性。 還有酒醒之后回應(yīng)他的那句不會負(fù)責(zé)。 她欠他的,太多了。 “怎么了?”肖逸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姚星辰搖搖頭,還是覺得什么也不說。 當(dāng)你覺得自己欠一個人太多太多的時候,千言萬語中撿出任何一句,都是矯情。 肖逸長臂一推,門便開了,一道刺眼的光照亮了她的臉。 姚星辰最后一眼不小心瞥到的,是他下頜處刮不掉的青色胡茬,而不是年少時光中的細(xì)膩稚嫩的肌膚。 他撐著門,輕輕一推,姚星辰就出了鬼屋的門。 那鬼屋的門是模仿80年代的手術(shù)室木門所制,肖逸用手撐著門,半個身子側(cè)出來,就這么看著她。 “走吧,”他頓了頓說:“保護(hù)好自己?!?/br> 姚星辰恍然看清他的眼,那陳年釀就的深刻,雖不及當(dāng)年輕狂,卻是難掩的柔情似水。 只怪她從前不懂事,看不懂他的眼睛。 姚星辰深吸一口氣,驅(qū)趕走那一抹難過的留戀,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看見不遠(yuǎn)處正對著的門位置,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陸立風(fēng)…”姚星辰忽然有些心虛,回頭看了一眼肖逸,趕緊小跑過去。 陸立風(fēng)的目光始終在肖逸那里,肖逸也看著他。 兩個男人對視著。 一時間,死寂一般的沉默。 姚星辰走過去,有些尷尬的碰了碰他的手臂,卻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陸立風(fēng)低頭,看著她,想發(fā)火,卻生生的壓住了,銳利的眼神在看到她圓圓的臉時,頓時變得柔和許多。 “有沒有嚇著?”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十指緊扣。 姚星辰眨眨眼,搖了搖頭:“沒有啦…” “那好,回家算賬?!?/br> 陸立風(fēng)再沒給她說話的機(jī)會,牽起她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肖逸,拉著她走了。 肖逸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身后的黑暗和慘叫似乎要將他吞噬。 原來她并不是永遠(yuǎn)都肆無忌憚,她也有顧及的人,畏懼的人。 這是肖逸認(rèn)識她以來,第一次看見她害怕一個人。那種害怕不是指恐懼,而是情不自禁的被人控制,變得聽話,變得小女人。 玩起來可以變成瘋子的姚星辰,曾經(jīng)對他冷靜刻薄的姚星辰,竟然會在見到一個男人時,像是老鼠見到貓,低著頭吐了吐舌頭,便毫不猶豫的走到他身邊去。 肖逸的唇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他終究不是可以掌控她的男人。 那就走吧,不送你了。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個不可能的人。 封存在記憶的盒子里,連自己都沒有鑰匙。 如果喜歡到即使知道得不到也沒有關(guān)系的程度,就得到了印證青春荒誕的章,從此與你分道而馳。 蝴蝶穿壁,鴻爪印雪。 抓住了是淤,撲空了是愚。 而后,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第45章 寂靜心動 【陸立風(fēng)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你終于活明白一回?!薄刻帽疽哺鴣砹?,陸立風(fēng)把姚星辰牽到車邊,放開她的手。 他把后座的車門打開,讓堂本去坐副駕駛,讓姚星辰坐到后座去。 陸立風(fēng)沒說話,臉色很沉,車廂里的氣壓極低,堂本眼觀鼻鼻關(guān)心,回頭看著姚星辰。 姚星辰心虛,但又不想服軟,扭頭看著窗外,輕輕的吹著小調(diào),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堂本一看她似乎毫不覺得自己做錯,有些生氣,但在陸立風(fēng)面前不好發(fā)作,便半開玩笑半嘲諷著,伸出大拇指點(diǎn)了個贊:“奇女子,真的,你都絕了。沒見過一個孕婦挺著大肚子去鬼屋玩的!牛!” 姚星辰也知道自己太冒險了,現(xiàn)在想想有些后怕??墒撬?dāng)時真的不是想進(jìn)鬼屋的,只是被門口的小護(hù)士一貧嘴,她就沖動的買了票。 陸立風(fēng)板著臉,沒做聲,把車子開出停車位,伸手在褲線兩側(cè)摸了摸,那是他找煙的動作。 堂本一看他兜里沒揣煙,便從自己兜里掏出一盒遞給他,卻被陸立風(fēng)手掌一擋,拒絕了。 他從車?yán)锬贸鲆缓锌谙闾?,磕出兩顆丟進(jìn)嘴里,用來消解煙癮。那姿勢,有點(diǎn)像是在吃藥。 堂本看陸立風(fēng)這個樣子,替自己兄弟抱不平,便說:“你知道嗎,陸哥正被主任談話呢,聽說你在這里,扭頭就走,直接把主任給晾了。我們倆回去,肯定要挨罵?!?/br> 陸立風(fēng)不耐的看了堂本一眼:“廢話那么多!” 堂本撇撇嘴,收起了抱怨。 姚星辰知道陸立風(fēng)是擔(dān)心孩子,自己做事不長腦子,也難怪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