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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覺得冷,正需要取暖呢! 雪人融化歸于泥土,她的神魂融化也將歸于天地,輪回往復(fù),她才不怕呢! 沐靜如沖進(jìn)暗紅色的火焰中,神魂在陽火中高聲大笑。 “怎么又哭了?” 一句喃喃自語忽然從旁邊傳來。 沐靜如神魂一凜,繼續(xù)向前沖。 燈亮了。暖黃的燭光里,寧斐關(guān)切的臉出現(xiàn)在沐靜如魂前。 看我,快看我!看見我了嗎! 寧斐給她擦去眼淚,卻笑出一聲,“什么時候變成魚了,睜著眼睛睡覺?!鞭D(zhuǎn)頭就要去吹燈。 不要! 快回頭! 我在這里! 沐靜如魂魄亂撞。 寧斐回轉(zhuǎn)身,疑惑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 他發(fā)現(xiàn)她了嗎? 沐靜如扭動著。 信!書信!小心夏侯晴! 她用靈魂的所有力量嘶喊著,連火焚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寧斐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手覆蓋上來。 “快睡吧,有我在呢,別怕?!?/br> 是一如既往對她溫和的聲音。 沐靜如卻沒有從前一樣被安撫的溫暖感覺,而是覺得冷。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寧斐看見了她,然而卻沒有,就算是被烈焰陽火焚燒,她也未察覺到痛,神魂如陷冰窟,一寸寸冰凍入魂,零落成塵。 ** 次日,夏侯晴醒來的時候,寧斐已經(jīng)出去了。丫鬟擺飯的時候,寧斐抱了個檀木小箱回來。 “小晴沒了,夏侯伯伯一直把她停在城外,最近也常常去那里守著。夏侯家沒有別的親人,我今日要去送王監(jiān)軍,你有空的時候就去看看,照顧一下。” 夏侯晴服侍他凈手,忽然反應(yīng)過來。 “王監(jiān)軍今日就走?” 寧斐嗯了一聲,坐到飯桌前,“王監(jiān)軍急于回去向圣上復(fù)命,今日也是吉日,就提前一日走?!闭f著,想起了一件事,指著被他放在桌上的檀木小箱。 “你去探望的時候,把這個也帶上。看看夏侯伯伯要怎么做?!?/br> 夏侯晴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王監(jiān)軍今日就走,余氏要的信她還沒有找到!余氏上一次雖然說得委婉,可那話里分明是在威脅。要是不能及時讓余氏拿到那樣的信,余氏就會把她的秘密告訴給斐哥哥。 夏侯晴偷眼看了看寧斐,立刻就被寧斐抓了個正著。 “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還會無緣無故就流淚嗎?”寧斐以為她又哪里難受了。 夏侯晴幸福地?fù)u頭,“沒有,今早起來覺得神清氣爽,也沒再哭了。斐,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br> 就像余氏說的那樣,沐靜如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心情好了起來,手就放在了小木箱上。 “這是什么?”說著把木箱蓋子掀開,一看之下,立時皺起了眉頭。 箱子里放著一男一女兩個你娃娃,幾塊墨錠,還有一兩本孤本古籍,以及一枝已經(jīng)枯萎凋零的桃花。 寧斐沉默了一息。 “我和小晴幼年時曾一起玩,這是那時她送給我的小玩意兒?,F(xiàn)在她人不在了,夏侯伯伯也許想要拿回去做個念想?!?/br> “你不想留下來做個念想嗎?” 寧斐看了她一眼。“你希望我留下來?” 夏侯晴連忙垂下眼簾,擋住眼睛里的情緒。 她當(dāng)然希望他能把這些東西留下來,如珠似寶地收藏著,這起碼能證明他對她的情義也是在乎的。 但是她現(xiàn)在卻不是夏侯晴,而是沐靜如。若是沐靜如的話,會怎么說呢? “倒也沒有,就是覺得這樣,夏侯伯伯會不會覺得你有些無情呀。”她溫軟地說道。 若是沐靜如的話,應(yīng)該會這樣虛偽地說吧。 寧斐笑笑,沒說話,只是把玩著箱子上的小鎖頭。 氣氛似乎有些低沉。 夏侯晴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你生氣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她想要補救,“就是……” 寧斐站了起來,“收拾收拾,盡快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夏侯晴知道她真的說錯話了。 她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 怕什么!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只有她待在斐哥哥身邊,修補的機(jī)會,以后多的是呢! ** 襄平城外數(shù)里,一家不起眼的茶寮中,一個女子頭戴幕離端坐喝茶。 她帶了三名護(hù)衛(wèi),此時三名護(hù)衛(wèi)坐在另外一張桌,彼此看了一眼,起身來到女子身旁,躬身說話。 “太太,剛剛得到消息,王監(jiān)軍今日就要離開,王監(jiān)軍一走,老爺?shù)奶幘尘透悠D難。有兄弟已經(jīng)查到關(guān)押老爺?shù)牡胤?,不如我們硬闖吧!把老爺救出來再說!” 被喚作太太的女子掀起幕離,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三人。 原本四名護(hù)衛(wèi),因之前寧斐夜里突襲,損掉一位,現(xiàn)在只剩下三人。 對于她的安排,這三人并不認(rèn)同,所以才一起向她進(jìn)言。 余氏在心中冷笑。 這些武夫,以為憑借武力就可以把老爺救出來,真是太天真了。 寧斐勢大,正面硬碰硬只是以卵擊石,唯有釜底抽薪才能扭轉(zhuǎn)局面。寧斐和夏侯義就算再厲害也是凡人,他們怎么會想到最信任的枕邊人竟然是她的暗子,為她所用呢。 “好,你們準(zhǔn)備著,”余氏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我的布置今日沒有成功,你們便行動,務(wù)必救出老爺!” 三侍衛(wèi)也幫助余氏安排,其中一人甚至之前就曾扮作街角的面人攤上的小商販。余氏和楚國公夫人搭上了線,他們也多少了解一些。但他們卻覺得這種方法靠不住。 “太太,您為什么認(rèn)為,楚國公夫人會背叛楚國公呢?夫妻一體,楚國公要是倒了,她也活不下去,她沒有理由這么做啊。楚國公詭計多端,那個女人也不是善類,屬下?lián)摹?/br> “若是那個女人的話,當(dāng)然不能相信,但是現(xiàn)在的這位,卻完全可以相信?!庇嗍系靡獾匦Φ溃耙驗槲覀兊某攘o遠(yuǎn)弗屆,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們的國公夫人什么都愿意做呢!” 太太說得篤定,三名侍衛(wèi)也只好作罷,坐回了桌子旁,紛紛拿出長劍,仔細(xì)擦拭。 真會有這么傻的女人么?帶著夫君至關(guān)重要的秘密前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太太要找的那封信一旦交到王監(jiān)軍手中,被他送去京城,楚國公就是通敵叛國! 還在一起? 夫妻二人到陰曹地府團(tuán)聚去吧! 正擦著,有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三人警惕站起來,躲到了茶寮門后,從破了的窗紙中看出去。 一匹馬停在茶寮門前,一名女子從馬上跳了下來。 余氏迎了出去。 “小晴你來啦!這回我要的東西,總帶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