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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只能摟著她,吻著她的發(fā)頂,溫柔地告訴她:“我是言澈,我在這里?!币槐橛忠槐椋槐橛忠槐?。 沈濛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了下來。但渾身仍在細微的顫抖,小手抓著言澈胸前的衣服,怎樣也不愿放開。 言澈坐在床上,用口型對對醫(yī)生說:“就這樣吧?!?/br> 醫(yī)生看了眼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的顏若和高大男人,給沈濛注射了鎮(zhèn)定劑。 “盡量穩(wěn)定她的情緒。不要有太多人在病房里?!贬t(yī)生有些疲倦地吩咐,“過一會兒她就會重新睡著,你們留一個人守著就行了,都回去吧?!?/br> 沈濛窩在言澈懷里,因為藥物的關(guān)系又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流著眼淚睡著了。 言澈笨拙地幫她捋好臉上的發(fā)絲,用手指沾了沾她的眼睫,把眼淚都抹了下來,短短的頭發(fā)貼在她巴掌大的臉上,顯得她狼狽又不堪??匆娚驖骶o緊攥著自己衣襟的手,言澈竟覺得自己心臟也被她攥住了。心情就像皺皺的衣襟一樣,懨懨的,有些窒息。那是一種無法表達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謝誠的死亡給他帶來的是愧疚和悔意,但是沈濛現(xiàn)在的模樣,卻讓他無力,甚至是慌張。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才能讓她好起來,才能讓她娉婷地站在自己面前濛濛的笑。這種感覺,讓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不一樣的。 又或者說,她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顏若有些疲憊地把身體靠在墻邊,對身邊的男人輕聲說了句什么,于是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就出了病房。 “我在三年前就聽說過你?!鳖伻舭焉眢w倚在墻上,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低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言澈抬頭看向她,又聽見她疲憊地開口:“有一天她興沖沖地跟我們說,她對人一見鐘情了。她說你是個正直的人,路見不平,還身手非凡,不僅帥氣,還很溫柔。我們都笑話她,她卻很難得地反駁了我們。 “幾個月前,她突然很高興地說,她又遇見你了,而且還接二連三地遇見了好幾次。顧晴跟她說,這肯定是上天給的緣分,叫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別錯失良機,我和晚晚也是支持的。她這人有些呆,認準了的東西很難放棄,不然她也不會對你一憧憬就是三年。所以和你分手那晚,她還在我家里哭了很久。 “再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說要去一趟云南。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很亮,她說或許她可以再努力一下。我不同意,想攔著她。但她說,你是喜歡她的,雖然你不敢走向她,那么就讓自己走向你。她說,她要成為你的英雄?!鳖伻粽f著,有些無奈地笑了,“她很喜歡的一部漫畫里,有個主角忠誠,仁義,勇敢。他剛直不阿,磊落光明。沈濛說,你很像他。她用了最美好的詞語來形容你,愛慕你如生命。但是你呢,卻不敢直視自己的感情。” 最后一句話里的輕蔑直刺刺地插進了言澈的心里,讓他啞然。他想反駁,可張了嘴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他甚至再也開不了口去告訴顏若,他并不愛她。 他怎么會不愛她呢,這一個月來,他分明對Battle的女人再也沒有了興趣,他沉迷在那一個月的溫馨里,再也沒辦法醒來。他每每在夜里醒來,看著黑逡逡地四周,冰涼的被褥里再也沒有那個嬌軟乖巧的小身子,才覺得沈濛的可怕。她把自己滲入到他的生活里,在每一個細節(jié)里都埋入了自己的影子,甚至讓他在夢里,都渴望著撫摸她的身體。 他甚至可怕地發(fā)現(xiàn),沈濛把自己刻進了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他就像是童話故事里那朵玫瑰,直到小王子離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再也沒辦法單獨一個人活下去。小王子待玫瑰如生命,那朵玫瑰又何嘗不是只喜歡小王子一個人?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沈濛的額。心里一直叫囂著的聲音終于貫穿腦海,越過了理智:承認吧,你愛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主要還是虐了女主。別怕,畢竟我是親親親媽,現(xiàn)在言澈正面臨著這輩子可能只能靠五指兄弟的危機呢,誰叫他和我家女兒分手呢(微笑臉) 言三:……如果我沒記錯,我會這樣,都是你寫的大綱? 下一章是閨女在云南的故事啦~稍稍劇透一下,我家閨女真不全是因為言三這混賬才變成這樣的= ̄ω ̄= ☆、她的夢境 沈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自己長途跋涉到了沙里市,和強子的母親一起,還有那些罹難軍人家屬,為了買回軍牌,走進了溪山寨。 沈濛本來是不敢去的。 她到昆明,拿著楊時禹給的地址找到了言澈的戰(zhàn)友劉昊明。她只是想問清楚,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要知道,言澈的心病在哪里,她該怎樣做才能把他從深淵救出來。可是話還沒問出口,劉昊明就被一通電話喊走了,他正準備去以前部隊兄弟的家里。沈濛跟著去了,細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強子就是在當年那場槍戰(zhàn)中犧牲的,崩了好幾個混賬東西才中槍斷了氣。當時情況危急,沒來得及處理尸體,等到軍方派人去收拾的時候,牌子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尸體也被那些瘋子剮得沒了樣子。強子家里只有他媽一個人,一直是孤兒寡母的,劉昊明以往和他關(guān)系最好,也就一直幫忙照顧著。 也不知道強子媽是從哪里聽來溪山寨賣軍牌的消息,拼死拼活要湊錢把強子的軍牌買回來。這些年金三角被打擊狠了,并沒以前那樣可怖。溪山寨今年的毒販頭子換了個女人,手段比以往每個頭兒都狠,規(guī)矩也戒得嚴,沙里的治安好了很多。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手下人竟然開始把手里積攢的軍牌賣出去了。 一塊牌子十萬塊錢,人民幣。兌成老撾基普都要一個億。有些人拼著家里還有些錢,就上路了。 劉昊明拗不過,又怕她亂來,只能勸了又勸,總算是把人勸住了。 后來劉昊明回了軍營,沈濛卻留了下來。她看著強子家灰白的墻面,小小的屋子里什么也沒有,孤單單的幾件簡單舊家具,還有神臺上放著的一張年輕男人的照片,眼睛就酸了。強子媽招呼她吃過晚飯再走,炒了幾個家常菜,叨念著強子以前怎樣怎樣,笑得很和藹。她的身形很瘦小,臉頰微微凹陷,頭發(fā)有些花白,十分憔悴。 沈濛看著強子媽平靜的臉,終于忍不住,輕聲問了句:“阿姨,你還是會去的,是不是?” 強子媽夾菜的手頓了頓,微微“嗯”了一聲。沈濛又看了眼強子那張笑得燦爛的黑白照片,過了很久才開口:“那我陪你一塊兒去,我也要買回一個人的軍牌。” 沈濛當夜就從自己卡里提了20萬出來,和強子媽一起踏上了去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