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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陛下求生欲很強(qiá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祥云齋辰時開門,翠湖軒晌午接客。少爺咱們等不了那么久。還是不吃了吧。”初平耐心勸他,眉頭不展,笑意淡淡?!澳羰窍氤?,咱們把他們的店打包買回去。連著店主都帶回去?!?/br>
“當(dāng)真?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買。”王昉欣喜道。腳步一抬,就想越過初平溜出去。

“這等小事,您就不用cao心了。咱們還是快些啟程吧?!背跗絿@了口氣,就知道王昉不合作,無奈招一下手,示意周圍站著的小廝。

小廝一個箭步上去,將王昉一抗,利索扔進(jìn)了撲著毛毯錦被的馬車?yán)?。然后,關(guān)了車門,連著窗戶都事先釘死了。

“初平?!蓖鯐P拍著車門欲哭無淚。一屁股坐在墊子上干嚎道?!盃斶€沒去道別呢?!?/br>
“少爺放心。奴才都替您安排好了。任非少爺在十八里長亭外等著您。反正您怕是只讓他一個人送您就夠了?!背跗阶谲囬T口。手一揮,示意浩浩蕩蕩的車隊啟程。

任非這幾日過得頗不安穩(wěn)。

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告訴了他爹,自己在外邊偷偷養(yǎng)了醉云樓的昔日花魁。他爹氣得吐血,也不由分說地差點將任少爺打得恨不得吐血。

饒是如此,任少爺也覺得自己需勉力送送王昉。說不定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呢?

天色熏黑,晨起的朝陽還沒出來。任府老爺例行在空寂的正堂里吃豆豉配白粥,一口豆豉,一口白粥。白粥滴在他斑白胡須上,被旁邊坐著的任夫人拿手絹溫柔擦掉。

任非對著拖住他爹的親娘感激一笑,撩著袖子玩命兒往他們家后門跑。驚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少爺”。

“這次做的豆豉有點淡了?!闭美?,任老爺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夾豆豉。轉(zhuǎn)首一臉褶子地向任夫人道。

“是您老了,嘴里沒味兒?!比畏蛉税琢怂谎邸J樟伺磷?,沒什么耐心陪一個糟老頭子幾十年如一日地吃豆豉。

“早就老嘍?!比卫蠣敹酥?,微微顫抖著的手夾起豆豉在嘴里慢慢嚼著??匆膊豢慈畏蛉耍嫉难劭衾?,渾濁的眼睛泛著精光?!霸僖步?jīng)不起你們娘倆兒鬧了。”

“我們鬧?我們哪里鬧了?還不是你心狠?”任夫人手里捏著帕子,繃著臉對著任老爺?shù)?。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臉上的蒼老,一雙柳眉旋著往上挑,倒是生了股凌厲刻薄的氣勢。“咱們就那么一個兒子,他藏個妾你就要打死他。你還是他爹嗎?”

“我要不是他爹,我管他作甚?”任老爺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喝粥。不理會任夫人張牙舞爪的樣子?!氨荒氵@么慣著,遲早敗家。”

“敗家敗家,咱們家也得輪得到他敗。”任夫人冷哼一聲??粗卫蠣敎赝虡幼右ба??!澳銊e以為我不知道老爺您私底下的動作。到底是您枕邊人,這些年您貼進(jìn)去多少銀子,您心里有數(shù)嗎?”

“混賬?!比卫蠣斂曜右凰?,氣得胡須亂顫?!皠e把你的婦孺之見拿出來顯擺?!?/br>
“我顯擺?您要是對我們娘倆好點,我至于那么cao心?”任夫人捏著帕子,似模似樣地擦了擦眼淚。被帕子上的飯粘子沾上了臉,趕忙嫌惡地擦了擦。低泣道?!拔抑滥姴坏梅莾骸?赡挥兴粋€兒子。打死了他,您有什么好處?”

“您拿著錢供著任家長房我從來不過問。畢竟你們也是大戶人家,行事做事不需我這個婦人來說??赡鷦e忘了。您是個庶子,您爹也是個庶子。人心隔肚皮,任家長房再風(fēng)光,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不曾?日后他們沒落了,咱們也還能賺咱們的錢。作甚為了他們家風(fēng)家法,真的把咱們非兒往死里打?”

“我這不是被你攔住了嗎?”任老爺被任夫人吵得頭疼。捂著腦袋頹然道?!澳銈兡飩z想做什么若是不想讓我管,我便不管。到時候捅了簍子,也別讓我收拾?!?/br>
“那可是您說的?!比畏蛉嘶舻卣酒饋恚靡庑Φ??!澳俏揖妥鲋髯屇俏机L鶯姑娘進(jìn)門了。做不了妻,做個賤妾也無妨吧?兒子大了,您不cao心給他說親事,我還急著抱孫子呢?!?/br>
任夫人說完迫不及待地走了。連任老爺反悔的機(jī)會都不給。

任老爺瞇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手里的碗一擱,好一會兒,叫了一聲?!袄罡?,她今兒怎么了?”

他的夫人歷來自視甚高,今日卻不談門第,非要讓兒子收個青樓妓子?滑天下之大稽。

“夫人收了那位花魁一千兩銀子?!币慌缘睦罡9Ь椿氐馈?/br>
“區(qū)區(qū)一千兩?她缺錢缺得那么窮兇極惡?不止吧?!比卫蠣斆碱^皺得更深,一掃方才的頹意,冷笑道。“去問問賭坊,她那哥哥又輸了多少銀子?”

“是?!崩罡9Ь吹?。方退了兩步,又讓任老爺叫了回去。

“那個小兔崽子如何了?”

“老爺,昨夜半夜,洛陽書院王少爺?shù)男P來拜訪,請少爺今日去送王少爺,剛才出門了?!?/br>
“那小子來歷不凡。不是池中物?!比卫蠣旤c點頭。便不再多語了。

李福便退了出去。

任家老爺人老眼不花,但凡他默認(rèn)了的事情,十有八九錯不了。

天還沒大亮,任老爺接著喝完了粥。還沒起身,就看到方才走的李福急匆匆回來。

“老爺。任家大老爺要見您?!?/br>
“請進(jìn)書房?!比卫蠣攪@了口氣。擦了嘴,理了理袍子。匆匆走了。心里默默腹誹,一清早的,連個清凈都沒有。

這段日子,他這位堂兄,任家大老爺從他這兒拿錢的次數(shù)可不少。

有消息說洛陽書院田進(jìn)之惹了事兒,上頭有貴人發(fā)難。任老爺可是cao碎了心。

田家和任家結(jié)了姻親,便是一根繩的螞蚱。田進(jìn)之遭殃,任家勢必唇亡齒寒。

可那老頭子比他兒子還能蹦跶,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拿錢都擺不平。

“兄長想要多少,直接派人來便是。怎么還親自來?”任老爺背著手進(jìn)了書房,還未落座就笑容滿面,奉承道。

“你知道你兒子身邊的那個姓王的少年是誰?”任大老爺青著臉,對著任老爺咄咄道。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