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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心思很敏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調(diào)動情緒然后感同身受,這大概就是他總覺得壓力大的原因吧。“他經(jīng)常默默地承擔(dān)一些事,放在心里?!倍湃粲迣熖f著。師太太笑了笑,說:“他從小就是這樣,別人家的孩子遇到事情知道大哭大鬧,可他只會一個人到旁邊變成獅子,躺在那里曬個月亮?xí)駛€太陽,要不是焦慮性掉毛,別人還看不出來他在發(fā)愁?!?/br>原來總裁的這個習(xí)慣從小就有了啊。“但是這樣并不好。”師太太的語氣里帶上一絲愁緒,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類人可以變身吧,大部分人都是可以控制自己的,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會突然失控變身,變身之后也不會變不回來?!?/br>杜若愚想,果然是這樣,他見過的其他動物都沒有師亦光的那種情況。“亦光不一樣。”師太太說著。杜若愚點了點頭,說:“他情緒不好就變不回來?!?/br>師太太有點惆悵,說:“是這樣的,我和他父親帶他去看醫(yī)生,醫(yī)生說是心理原因,我們不明白為什么在關(guān)愛中長大的孩子還會有心理問題,他父親認(rèn)為是他造成的?!?/br>“你還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公司里很多人都可以變成動物吧?”杜若愚再次點頭,可能是人以群分?公司里的這種員工特別多。“大概是因為公司老板是獅子,所以才會匯聚這么多同類吧?!?/br>杜若愚可以理解,人們都習(xí)慣于聚集在強者的身邊,這可能就是獅子的號召力。“亦光從小就很崇拜自己的父親,希望跟父親做得一樣好,希望能成為大家的領(lǐng)袖。他爸爸覺得就是這樣,才造成他對自己要求太高,所以才喜歡壓抑自己?!?/br>師太太停下了腳步,專注地看著杜若愚。杜若愚也跟隨她止步。“所以,我說這些,是想謝謝你。”杜若愚大吃一驚,連忙說:“我沒有什么可謝的?!?/br>師太太溫和地笑:“亦光跟你結(jié)婚之后,情況改善了很多,心情也總是很平穩(wěn),最起碼他可以馬上就變回來,真的很謝謝你?!?/br>長輩的感謝,杜若愚覺得受之有愧,他根本沒有做什么啊,而且總裁有時候還是會掉毛呢……他說:“是師總自己成長了,他比以前有人情味了。”也更溫柔,更懂得關(guān)懷他人。師太太的眉眼間有著歲月洗刷過的印記,讓她顯得更加和藹,她說道:“這都是你的功勞,如果沒有你,他是不會明白這些的?!?/br>杜若愚搖搖頭,覺得自己哪有這么厲害,師太太笑笑也不強求他承認(rèn),說:“這幾天師睿這么生氣,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察覺?!?/br>師太太這句話讓杜若愚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她知道他們假結(jié)婚的事情了嗎?可是師太太一點都不在意,她說道:“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你們?!?/br>她抬手碰了一下杜若愚的手臂,和和氣氣又意味深長地看著杜若愚的眼睛。她說:“所以今后我的傻兒子還是要繼續(xù)拜托你啦?!?/br>天氣挺冷的,可杜若愚的臉有點紅,他望著師太太與師亦光有幾分相似的臉,堅定地說:“好的?!?/br>師太太見他鄭重的樣子,知道杜若愚會認(rèn)真對待他的承諾,也感到很欣慰,可是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露出惆悵的神色,一副很苦惱的樣子。“但是還有一件事,我知道我反反復(fù)復(fù)地說你都已經(jīng)厭煩了,可是你也看到我們家這個情況,師睿和小蘇也不能有孩子,這個家里現(xiàn)在就剩我們?nèi)齻€孤寡中老年,每天都沒有什么樂趣?!?/br>杜若愚瞬間窘迫萬分,果然來了!“我知道你年紀(jì)小,并不急切,可是亦光比你大好幾歲,王家的孫子馬上就要上小學(xué)了,我們家還沒個動靜?!?/br>連王寅一和招招都被搬出來了,要是讓師亦光聽見估計會氣到爆炸。“還有我跟你mama也討論過這件事,雖然她說好不容易把你們養(yǎng)大了想逍遙幾年,但是如果你們決定養(yǎng)孩子她也不會反對?!?/br>哇,連他媽都搞定了。杜若愚站在那里,艱難地說:“不是別的,只是現(xiàn)在我心理上還沒有準(zhǔn)備好?!?/br>開玩笑,他和師亦光剛從假結(jié)婚的狀態(tài)里走出來,現(xiàn)在是個什么關(guān)系都沒法界定,一下子讓他當(dāng)父親,他實在做不到。師太太知道說太多人家就真的嫌煩了,沖杜若愚比了一個“努力”的手勢:“加油!”杜若愚:“……”杜若愚和師太太散步回來之后,就到了飯點。他和師亦光留下來吃了飯,結(jié)果晚飯的時候師睿和蘇溪然并沒有出現(xiàn),兩個人還在房間里,沒人去打攪他們。師太太淡定地說:“不用管他們,哄著哄著就不知道干嘛去了?!?/br>杜若愚心想,叔叔真是老當(dāng)益壯。吃完飯之后,師亦光跟母親告了辭,也沒多做停留,就帶著杜若愚回到家。從大宅子那邊回來,杜若愚竟然覺得師亦光的別墅也不算大了。這是他們的小家。兩個人一進門,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這幾天的事情密集發(fā)生,現(xiàn)在終于回到家里了。這個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要意識到,獨處的感覺就從沒這么鮮明過。杜若愚被這種尷尬又青澀的氣氛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能說些什么來打破這份曖昧。此時,師亦光清了清嗓子,用專注的目光看著杜若愚,說:“既然協(xié)議已經(jīng)撕掉了,那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就是真正的婚姻關(guān)系了?!?/br>杜若愚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呆愣片刻,然后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是、是哦?!倍湃粲蘅赃臧胩欤詈蟊锍鲆痪?,“那請多指教?!?/br>師亦光也有點不自在,耳根也紅了,最后仍然用標(biāo)準(zhǔn)的總裁式傲嬌做了總結(jié),說:“我們一直相處得挺好的,今后繼續(xù)保持。”他拉起杜若愚的手往里走,杜若愚想起一點事,又反手握住他讓他停下來。杜若愚看著他,說:“所以我的那份額外的錢,你不用再給我了?!?/br>師亦光頓了頓,才想起他說的是什么,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啊,那個無所謂?!?/br>杜若愚搖了搖頭,紅著臉說:“不行,我繼續(xù)拿錢就好像仍然還是契約關(guān)系一樣,我很看重這個,我不想回到家還是延續(xù)公司里的模式。”師亦光看他認(rèn)真的樣子,說:“好吧?!?/br>杜若愚見他答應(yīng)下來,這才松口氣,尷尬的氣氛又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兩個人的手還交握著,卻不知道此時該說什么話。他們當(dāng)時簽協(xié)議的時候是那么鄭重,此時推翻它卻顯得非常輕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