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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要拆遷了,地下的還有超過的兩層全不給一分錢呀。” “沒事,你這種情況很普遍,根本數(shù)不清……”金盾懟了一下艾卿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 艾卿一把抓住金盾的肩膀,“我們?nèi)トツ抢锶绾危俊?/br>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往同一個方向走去。 …… 地下室,如果沒圖,根本想不到入口,是在人人要用的洗手間里。 而掀開洗手間的坐便器,也是極需要勇氣與魄力的。 兩人捏著鼻子找到了開關(guān),將坐便器移,下到了負(fù)一樓。 很正常,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踢了踢地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很老舊的手機(jī)。 艾卿撿起包好,金盾發(fā)現(xiàn)了新的入口。 再下到一樓時,金盾站在樓梯口半天沒有動。 他聲音輕輕的說:“有發(fā)現(xiàn)?!?/br> “不會見到夜里跑出的女鬼了吧?”艾卿笑了一聲,打著手電筒走過來。 “保護(hù)現(xiàn)場,我去報告?!苯鸲苡杂种?,他轉(zhuǎn)身扶著艾卿,阻止她進(jìn)去,讓她就在外面等。 “你別走……我一個人這嗎?”艾卿好奇的說。 “這里沒有手機(jī)信號呀。”金盾道。 “好吧,那你快點(diǎn)?!卑湔驹谠兀瑳Q定讓他去報告,自己看守現(xiàn)場。 明秋豪來時,便問:“她在下面?一個人?” “是?!苯鸲艿馈?/br> 明秋豪震驚的往下趕。 等他看到艾卿時,她的臉色難看得好像被刷了一層慘白的漆。 金盾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犯的錯誤,警察也有是分女警察和男警察的,——艾卿也是一女人。 他一把抓過艾卿,拍著她的肩頭:“沒事的,沒事了。我回來了。” “明……明法醫(yī)!”艾卿叫了一聲。 明秋豪已蹲在地上,罩上了口罩,雙手戴著手套,打開了一盞應(yīng)急燈,默默的開始工作。 金盾小聲道:“有什么我們回去說?!?/br> 艾卿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如果他們再晚來一分半鐘的,自己只怕會跑掉。 現(xiàn)場,這哪里是她能想像的所謂現(xiàn)場。 一層厚達(dá)二十公分的玻璃,鋪在地面上。 玻璃下,是像水池一樣的上百平米的池子。 而池子里飄浮的全是一具一具的尸體。 而之所以沒有嗆鼻的氣味,全是因?yàn)榈叵鲁刈永镒M了“福爾馬林”。 這種類于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會讓人不適,但絕對不會讓人想到,個跟醫(yī)院氣味相近的地方,卻不是救死扶傷的圣地。 這里根本就是——人間地獄。 艾卿的頭埋進(jìn)自己的胳膊里,才好半天才恍過神來。 她指著被手電筒照到的玻璃上的一塊地方道:“上面有字。” 正文 第63章 他在等我 明秋豪和金盾,兩人都一直關(guān)注點(diǎn)在尸體上面,直到艾卿提醒,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層玻璃板上,用一極細(xì)的筆跡潦草的寫了四個字。 “李代桃僵” 這個四個字,要在特定的位置,特定的光線之下,才能看到。 如果不是艾卿細(xì)心,那行不明顯的字跡,只破會在警方強(qiáng)行敲開玻璃之后,消失得干干凈凈。 金盾和艾卿拿著手機(jī)挑著角度,將那行字給拍了下來。 艾卿看到那字后,猛然想起了自己去找李富民時,他的出租屋外有一個不銹鋼的杯子,當(dāng)里,杯底烙刻著兩個字“李財”。 那上面的字,與這里發(fā)現(xiàn)的字,字體很接近。 這么驚人的巧合,不是天意,那就一定是人為了。 回到局里后,賈副局長通知艾卿,趙宇城已是9.15案件的協(xié)助人員。 話里話外的意思,讓她好好的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在趙宇城那邊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趙宇城和姑媽正在飯桌上開吃,一回頭,就看見門口站著一臉菜色的像是餓了N天,走路都走不好的小姑娘。 “怎么了?”姑媽叫了一聲。 神游的艾卿馬上振作起來,快步?jīng)_他們狂奔了過來。 姑媽有先見之明的說:“飯桌上不許談公事。” “當(dāng)然,姑媽?!壁w宇城淡淡的掃一眼艾卿,低下唇,竭著老火例燙,問了一句,“姑媽,你怎么會做廣東的老火例燙,這東西可是很消耗時間的?!?/br> “你姑父是廣東人,他挺喜歡的。” 趙宇城哦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姑父,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大家都不提,也不說起他。 姑媽又道:“今天是他的忌日,廣東的風(fēng)俗,到了忌日要拜一拜?!?/br> 艾卿低下頭,半天沒有動筷子。 她嘴里喃喃的念道:“1月4日,那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那就是?!?/br> 她腦子里突然像是什么東西涌了進(jìn)來,原先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但也隨即心情沉重最許多。 一個她雖然發(fā)現(xiàn),可是不敢面對的事實(shí)真相,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近了。 艾卿,再無吃飯的胃口,潦草了扒了兩口,便想趕緊回房間。 “大白從不會這樣?!惫脣屟劭窗淠莻€可憐樣子,向著趙宇城瞪了一眼,“你們還是出去吃吧。” 艾卿原本就心亂如麻,被姑媽嫌棄,更是讓她不堪一擊的從眼眶里狠狠的掉下了眼淚。 “喲,還說不得了?!?/br> 趙宇城放下筷子,伸手握在她的手腕上,用力捏了一下,她只覺得自己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站了起來。 然后,身子順著他的方向一步一趨的往前走,跟著他的腳步走。 出門左拐,就是一片湖。 上面結(jié)著薄冰。 趙宇城遙指湖面,大聲道:“你說湖面上冰能不能走人?” 艾卿搖頭:“不能,太薄了?!?/br> “那怎么樣才能走人?”趙宇城問。 “厚了就能走?!卑涿摽谡f。 趙宇城又道:“你見過一個受害人時,你會立即生出同情,去破案?!?/br> “嗯?!卑潼c(diǎn)頭。 “那是因?yàn)槟阌X得人的生命可貴,你有責(zé)任去查清案子,搞明白為什么他會被害?!壁w宇城。 “對?!卑?。 “可是當(dāng)你看到兩個,或是幾個或是十幾個人的尸體時,你會怕,你會變得不再肯定。”趙宇城目光幽深的看向她。 “是的?!卑涞难蹨I又在眼底打起轉(zhuǎn)來,她的確無法面對種屠殺式的真相,殘忍滅絕人性,血淋淋而讓人心生憎恨。 趙宇城:”薄冰時,你知道不能走,要等冰厚。艾卿,以前你用天賦幫助警方破案,覺得新鮮刺激又神秘?,F(xiàn)在你天天要面對時,那種動力沒有了,那只有責(zé)任推動你去做?!?/br> 趙宇城:“現(xiàn)在,就是冰層在加厚的時間了。雖然未知幾時能厚到載起你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