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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漆漆睡了小半個(gè)時(shí)候就哼哼唧唧疼醒了。藥效起了作用,她開始覺得熱,抬手去扯蓋在身上的被子。 “不許掀被子,把汗悶出來病才能好。”肖折釉又將她掀開的被子給她蓋好。 肖折釉垂著眼睛,壓著情緒勸她:“漆漆,這里畢竟不是家里。以后……” “我不聽!”漆漆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根本不要聽,她已經(jīng)喊不出來了,只是沙啞著嗓子說:“我要回家……” 肖折釉險(xiǎn)些落下淚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漆漆,我們已經(jīng)沒有家了?!?/br> 漆漆的哭聲歇了一下,不久后又開始不停地嗚嗚哭。 肖折釉起身,匆忙離開,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在之前霍玄賞下來的東西里挑了挑,挑了幾件值錢的東西全部塞進(jìn)盒子里裝好。 她正裝著東西,綠果兒來稟告霍玄回來了。 綠果兒看了肖折釉的臉色一眼,吞吞吐吐地說:“陶陶少爺好像傷了……” 肖折釉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翡翠鐲子脫手,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肖折釉匆匆趕出去,迎上歸來的霍玄?;粜咴谇懊妫瑲w刀抱著陶陶走在霍玄的后面。歸刀不是個(gè)會抱孩子的,那姿勢不是一般的別扭。 “陶陶怎么了?”肖折釉提著裙子小跑著過去。 霍玄看著肖折釉紅紅的眼睛,說:“騎馬的時(shí)候摔著了。沒什么大礙,額頭和膝蓋磕破了點(diǎn)皮?!?/br> “騎馬?”肖折釉滯了滯,她深深看了霍玄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姐……”陶陶朝肖折釉伸出一雙短短的小胳膊,他的小臉煞白煞白的。 肖折釉從歸刀懷里把陶陶奪過來,費(fèi)力抱著陶陶,頭也不回地疾步往回走。 第30章 “去、去了軍營, 還、還去了獵場, 將、將軍讓我學(xué)、學(xué)騎馬,然后摔、摔著了……”陶陶坐在床沿兒望著肖折釉, 伸手要撓摔破的地方。他額頭上的傷不深,此時(shí)也止了血, 有一點(diǎn)癢癢的。 “不許抓了,抓破了是要留疤的?!毙ふ塾宰プ√仗盏氖滞? 不許他亂抓。 絳葡兒從外面進(jìn)來,手里拿著翻出來的外傷藥。肖折釉從她手里把外傷藥接過來,仔細(xì)給陶陶涂在額頭和膝蓋上的傷口上。 陶陶額頭上和膝蓋上的傷口原本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可是一涂藥的時(shí)候,還是刺激了傷口,開始隱隱發(fā)疼起來。陶陶看著肖折釉的臉色不敢喊疼, 他小腰桿挺得筆直,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陶陶眨巴著眼睛望著肖折釉的臉色, 等肖折釉給他上完了藥, 他才拉著肖折釉的衣角,小聲說:“姐,別、別氣,不疼……” “jiejie沒生氣?!毙ふ塾詫⒂眠^的外傷藥遞給一旁的絳葡兒, 扶著陶陶的腿,讓他躺下來。她看出來陶陶的臉色不太好,他膽子小,想來今天是驚著了。 “睡吧?!毙ふ塾越o他蓋好被子。 陶陶點(diǎn)點(diǎn)頭, 緩緩閉上眼睛,他今天的確太累了,沒過多久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睡得很沉。 陶陶額頭和膝蓋上的傷并不怎么嚴(yán)重,小孩子磕磕碰碰是常事,傷口愈合得也快。可漆漆那邊卻不怎么好了,漆漆在床上躺了三天下不來床,到了第四天勉強(qiáng)下了床,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而且總是嚷著疼,走不了幾步就不肯走了。 正月十五那一日,盛雁溪又來邀請他們?nèi)齻€(gè)入宮小聚元宵節(jié)。肖折釉直接以重孝在身不入席為由將邀請推了。徐公公愣愣站在那兒沒想到肖折釉這么個(gè)小姑娘居然連雁溪公主的邀請都敢拒絕。 徐公公剛走,霍玄就派了小丫鬟喊肖折釉過去。 經(jīng)過這幾日,肖折釉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她隨著小丫鬟去了霍玄的書房,對坐在太師椅里的霍玄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問安。 霍玄冷邃的目光落在肖折釉平靜的臉龐上,頓了頓,他開口:“漆漆和陶陶必須要改?!?/br> 簡短而有力。 肖折釉垂著眼睛沒有說話。 霍玄皺了下眉,他等了半天沒等到肖折釉的回音,又開口:“若是有意見直說便是?!?/br> “折釉沒有意見?!毙ふ塾钥粗约旱娜菇?,沒有抬頭。 書房里一片沉默,長案前燈架里的燈花炸裂了一聲。 霍玄起身,走到肖折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形成一種無形的威壓。 肖折釉看著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的這雙黑色靴子好一會兒,才仰著頭望向霍玄,淺笑著問:“將軍將折釉喊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皎眸靜靜,毫無波瀾。 霍玄又向前踏出半步,更加逼近肖折釉,問:“若當(dāng)真沒有意見,日后漆漆和陶陶是完全交到我手里了?” 肖折釉與霍玄對視了片刻,偏過臉移開視線。 “折釉心里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將軍又是什么身份。別說身份乃云泥之別,但說我們姐弟三人搬來霍府全部仰仗將軍而活。您想要將我們姐弟塑造成什么樣子,都是您的權(quán)利,折釉又哪里敢有半分意見?!毙ふ塾酝nD了一下,“只是這段時(shí)日的相處之后,想必將軍也將漆漆和陶陶的性子摸透了??磥硭麄儍蓚€(gè)并不符合將軍的要求,將軍也不滿意他們,我們自然不適合再繼續(xù)留在這里。那么倘若將軍仁慈,折釉但求回鄉(xiāng)盤纏。若這要求太過分,折釉便領(lǐng)著他們兩個(gè)離開,就算是沿路乞討也能走回南青鎮(zhèn)?!?/br> 霍玄逐漸瞇起眼睛,審視著身前剛過他腰際的小姑娘。 生起氣來的時(shí)候,又沉又冷。 等了半天沒等到霍玄的回復(fù),肖折釉又開口:“將軍放心,您先前賞賜下來的東西,我們姐弟必當(dāng)全部留下,什么都不帶走。” 霍玄挑了一下眉,目光落在肖折釉白皙的脖子上。那根紅繩還系在她脖子上,只是墜著的白玉扳指放在衣服里面,只露出一截紅繩來。 霍玄收回視線,用指腹捻了一下袖口的暗紋,道:“是不滿意?!?/br> 聽霍玄說了這話,肖折釉這才有點(diǎn)惱了。她抬起頭來仰望著高她太多的霍玄,說:“彼此彼此,我也不滿意將軍!” 霍玄略勾起嘴角,饒有趣味地問:“不滿意哪里?” “折釉敢問將軍此次責(zé)罰漆漆的目的是什么?發(fā)泄怒火,還是教養(yǎng)一個(gè)七八歲的孩子?” “折釉再問將軍讓陶陶學(xué)騎馬的目的是什么?培養(yǎng)他成才,還是把他培養(yǎng)成您希望他變成的樣子?” 肖折釉直視著霍玄,朗朗而言,“當(dāng)初在南青鎮(zhèn)的時(shí)候,折釉已經(jīng)對將軍說過他們兩個(gè)的性子、缺點(diǎn)。又求將軍請教導(dǎo)嬤嬤教一教漆漆規(guī)矩,扳扳她的性子。將軍也是答應(yīng)了的,可是自從我們被帶到這里,您對他們兩個(gè)不管不問,公主殿下又因?yàn)槟木壒蕦⑽覀冋羞M(jìn)宮?!?/br> “是,我們都是從小地方來的人,不懂富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