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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不穩(wěn)跌進(jìn)他懷里的時候,他悶哼了一聲,沒有推開她。女人么,失戀了,總是要安慰的。 和清歡卻喜極而泣,“子晏,你沒推開我,沒推開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不喜歡我了。明明是你說要娶我的,難道你忘了么?從小到大,我追著你后面那么久。我總是想你會回頭看我的,看我一眼的?!?/br> “為什么非要我回頭看你一眼?”傅斯有些討厭現(xiàn)在的她。 “子晏,你忘了么?如果那天不是你出現(xiàn),我不知道會怎么樣?不要問我,我們不是說好不問不說的么?可是為什么你要問我?”和清歡呆呆地看著傅斯,下一秒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環(huán)抱住自己。 傅斯急忙安慰她,“好好好。我不問,不問。好吧?” “恩。真的么?”和清歡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活像某種可憐的小動物。 傅斯重重地說:“真的,真的?!?/br> 和清歡又小心翼翼地環(huán)住他的腰,“子晏啊子晏,你要是傅斯就好了。他對寧青青好深情的,你也會這樣對我么?” 傅斯整個人在她環(huán)抱上來的一瞬間就僵掉了,偏偏和清歡喝醉了,格外的遲鈍,還自顧自地說著話。傅斯就顯得更僵硬了。一動也不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打死也不會把自己被折騰得這么慘得事實告訴別人的。 過了好一會兒,懷里的和清歡沒有聲音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低下頭查看,睡著了。不由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要求 和清歡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漫長而又覺得溫暖的夢,夢里面又回到他身邊。 那個時候,父親還在身邊,每天早上假裝看報的一本正經(jīng)的可愛摸樣。母親總是笑容滿面地叮囑要和隔壁的哥哥好好玩,不要吵架或者認(rèn)真上學(xué),不要貪玩之類的話。那個時候的和清歡太小太不懂事,滿不在乎揮揮手就出門。隔壁那個叫徐子晏的小哥哥占據(jù)了她的童年、青春及至現(xiàn)在,她曾經(jīng)在這段時光里失去過無數(shù)珍貴的東西,卻一如既往地追尋著他不放,好像他就是所有溫暖的象征。夢里的他真是溫和地不像話,他坐在圖書館靠近陽光的位置上,陽光照在他臉上,仿若真諦。他低下頭看著書,偶爾抬頭對著和清歡一笑。和清歡都覺得那是神的賜予。那個時候,和清歡心里有一句奉為經(jīng)典的話,我愛的人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側(cè)臉。 下一秒如同墮入地獄,那個從來溫和的男子也會用這樣冷淡的聲音告訴她,他們之間結(jié)束了。 和清歡在夢里如同第三者一般將一切發(fā)生過的事實慢慢倒帶看了一遍,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祈求自己的神愛自己是不太可能的。她一直將徐子晏視為她與那段幸福美好的過去鏈接的紐帶,或者說是一把鑰匙。她非徐子晏不可。不過是因為認(rèn)定了某些事實。他一直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里。 和清歡的世界里可能出現(xiàn)過任何人,而她只視那么幾個人為生命。來來去去,最后偏執(zhí)地入了魔。 所以說,你祈求一個你視為神的人來垂憐你。怎么可能會有愛? 這就是祈求一個不可能愛你的人來愛你。你一面希望他是原來那副樣子,一面又希望他愛你。所以這個世界,所有不可言說的光線被遮蓋之下那些隱匿的只為自己的自私,以愛之名的自私。 和清歡在睡夢中驚醒過來,枕側(cè)全是眼淚。夢里面那些鋪天蓋地在春天里瘋狂生長著的野草,分開他們的身軀,清晰地看見那些不知名的軀體在深處的蠕動、丑陋的生長。在某一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和清歡猛然看見自己的臉,丑陋到無可名狀的那張臉。 瞬間驚醒。 “你醒了?!迸赃叺母邓褂行┢v的聲音傳來?!昂眯┝嗣??” 和清歡偏過臉去,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起來洗漱一下,喝粥吧。這是我家。我出去了。衣服幫你放好了。你自便?!闭f完,傅斯就起身出了門,輕輕合上了門。 和清歡起身進(jìn)了盥洗室,對著鏡子,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晴,將水撲到臉上。然后慢慢對著鏡子自己揚起一個微笑。 大概活著就很好。你怎么要求自己和別人? ☆、終于明白 “你昨晚沒休息好么?瞧瞧我們風(fēng)華絕代的傅少居然有黑眼圈了?”和清歡拉開椅子坐下來,表情和往日里沒什么變化。 傅斯定了定神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下來了啦。牛奶、煎蛋可以么?”傅斯心里覺得有些莫名,昨天晚上哭得稀里嘩啦的,鬧騰了一宿,今天就這么平靜。原來一個人的脆弱是單屬她自己的啊。 “怎么不可以?還不錯啦。我一個人一般還不太吃早餐呢。今天星期六么?你有事么?” 傅斯低頭用刀慢慢切割著荷包蛋,姿勢極為優(yōu)雅。在完成一系列動作后,他才慢慢停下來,“我要補覺。你要去哪里?我讓司機(jī)送你去吧?!?/br> 和清歡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早餐,慢慢地走到玄關(guān)換鞋,聽到他的話,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我知道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晚上不用CALL我,我回我家?!?/br> 傅斯并沒有抬頭,只是默默地端起桌上的那杯牛奶一飲而盡。 好像從昨天開始,有什么東西忽然不同了一樣。 和清歡一路走著,姿態(tài)格外瀟灑,穿著高跟鞋好像也無法阻擋她要去征服世界的那種氣勢。她走著走著就有種想要笑的沖動,有一種大喊我們的目標(biāo)是征服星辰大陸。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嘛,你太小看我了。 其實她走到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車報了個地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計程車在墓園停了下來。司機(jī)看看坐在后座女人的神色,“小姐,到了?!?/br> 和清歡下了車,默默地沒有說太多。司機(jī)倒車離開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誰會什么不帶就來這兒呢?八成又是什么有錢人的狗血故事,誰管的著呢? 她小心翼翼地踏進(jìn)墓園,好像有一種回到家的沖動。那些日子,她哪兒也不愿意去,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一個人靜靜地,安靜地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再一個人離開。有人曾經(jīng)說過,有家人的地方哪里都是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哭,小心翼翼地恨,小心翼翼地祈求那個男人會回來。可是這世上的哪件事情,不是經(jīng)由你后悔之后才明白,失去的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 看門的老大爺在一旁的什么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總覺得他很適合這個職業(yè)的樣子?!把绢^,又來了?。|西都給你備著呢!” 和清歡朝他點了點頭,“明叔,謝謝?!比缓蠼舆^了明叔手上的東西往里面走去。一排排整齊的墓碑挨個矗立,像是一個個整齊的房子。人在現(xiàn)世需要遵守相應(yīng)的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