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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去搞事,或者找新樂子。而現(xiàn)在半個月過去了,今天是他們約好的集合時間。惡羅王雖然平日里隨心所欲,不過倒是意外地守時,很少會遲到……不,目前看來,似乎不僅僅是遲到的問題,完全就是打算直接放鴿子了。“那家伙該不會是,又去招惹了什么麻煩吧。”巴衛(wèi)從不懷疑惡羅王作死的能力,倚仗著那個不死之身,惡鬼行事素來肆無忌憚,因此發(fā)生什么變故都不奇怪。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巴衛(wèi)在回妖界和找人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去找人。——畢竟是名義上的拍檔,放著不管也不太好。這么想著,巴衛(wèi)便放出了自己的妖力,向更遠(yuǎn)的地域感知,以期能夠?qū)ふ业綈毫_王的蹤跡。片刻后,他睜開了剛剛闔上的雙眼,遙望向了東方——不會有錯的,雖然很微弱,但那確實是惡羅王的妖氣。可是……為什么是大江山那邊?他先前明明囑咐過那家伙,別再踏入大江山的勢力范圍,那里現(xiàn)在對他們的仇恨值可是爆滿狀態(tài)。偏是不聽他的話,現(xiàn)在看看惡羅王那飄搖如風(fēng)中殘燭的氣息……呵呵,這不就是快要涼了嗎!對于自家拍檔終于把自己給成功作死了的行為,巴衛(wèi)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他一臉冷漠地籠了籠袖子,最終還是向著那邊趕了過去——至少給惡羅王收個尸。……于是,就在10分鐘后,巴衛(wèi)穿過茂密的樹林,在空闊的荒郊上遇見了第一個“活人”。巴衛(wèi)的目光在那人背后漆黑的羽翼上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過去問一問。“打擾一下,你見過一只紅發(fā)的妖鬼嗎?”狐妖的語氣是分明的冷淡,話語卻讓人挑不出錯來。被詢問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冰藍(lán)的眸子掃過狐妖,片刻后,毫無情緒起伏地答道:“沒有?!?/br>意料之中。巴衛(wèi)本來也沒指望能夠得到什么消息,畢竟見過惡羅王的人,是決計不會這么平靜的。于是,他淡淡地向著那人頷首,便打算繼續(xù)去下個地方找了。然而,就在下一秒,背生雙翼的男人卻忽然喊住了他,男人那原本清冷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絲波動:“你見過一個付喪神嗎……眼睛是很好看的金色?!?/br>巴衛(wèi)誠實地答道:“沒有?!?/br>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像在審視或是考量,片刻后,他們同時挪開了目光,再度邁開了步子,匆匆仿若過客。只不過——“……你跟著我做什么。”X2兩道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各自循著自己感知到的氣息走,卻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也在往同個方向走。莫名的危機感和不爽,使雙方的神色變得不怎么好看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呼嘯而起的狂風(fēng),一道身影驟然從天而降。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凌亂微卷的紅發(fā)被束在腦后,烈烈如火,兇意如血。他的手里提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隨著他的靠近,空氣中彌散開醺醺醉意。在落地的一瞬間,男人把酒葫蘆“砰”地落到了地上,粗狂又霸氣。“喲,稀客啊?!?/br>男人的目光在不遠(yuǎn)處的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隨后扯開唇角,露出了尖利的犬齒:“真是好久不見了,狐妖巴衛(wèi),還有……大天狗。”沒有絲毫低調(diào)和收斂的意思,男人直接扒下了兩人妄圖遮掩的馬甲。當(dāng)然,在這里,男人本就不必顧忌什么,因為——這可是他的地盤!“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br>大天狗面無表情地說出了對方的身份,互揭馬甲以示友好。酒吞童子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單手支在酒葫蘆上:“雖然我對你們的目的不感興趣,不過……”他的聲音微微低了下去,懶散的目光倏爾凌厲了起來:“這畢竟是我的地盤,視而不見可不行?!?/br>先不說跟他同為大妖怪的大天狗,光是巴衛(wèi)就有必要慎重對待了。當(dāng)然,與主張報仇、爭鋒相對的茨木不同,酒吞童子對于巴衛(wèi)和惡羅王的行為,除卻氣憤以外,更多的則是欣賞。從很久以前,妖族的實力劃分就已經(jīng)定型了太久。立于妖族巔峰的幾位大妖怪,從未有過更迭改變,猶如一潭死水,平穩(wěn)卻太過寂寞了。所以,對于這兩位打破平靜的后起之秀,酒吞童子是興奮和期待著的,甚至于久違地重燃起了熱血。不過,欣賞歸欣賞,他到底沒忘記自己還是大江山的鬼王,為了一探究竟,他最終還是來了。不管是巴衛(wèi)還是大天狗,都不是來約架的,對于能夠避免的沖突,他們自然不會去主動招惹。于是,巴衛(wèi)率先開口道:“我在找惡羅王。”大天狗不動聲色地接口道:“一樣,找人?!?/br>簡潔的話語,一副明顯不想細(xì)說的樣子,似乎在刻意保護(hù)尋找之人的訊息。酒吞童子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倒也沒有追問。隨后,他懶懶地擺了擺手,重新提起了自己的酒葫蘆:“既然這樣,找到了就趕緊離開吧,你們留在大江山,很多人都要不安生的。”不走心地催了一句后,酒吞童子便朝著某個地方邁開了步子,邊走邊碎碎道:“話說回來,茨木那家伙究竟在做什么,相當(dāng)令人吃驚的妖氣啊,難道在練習(xí)地獄之手……”半刻前那一陣地動山搖,酒吞童子自然是感覺到了,這趟出鐵宮,未嘗沒有來看個究竟的意思。“嘖,麻煩死了。”酒吞童子一臉嫌棄地往那邊趕,接著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頭望向了身后——“……你們,跟著我做什么?”綴在后面的巴衛(wèi)和大天狗:“……”——惡羅王,茨木童子,今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今劍正在嘗試治療姑獲鳥,畢竟她是救了小狐丸的妖怪,此刻不救,估計等會兒要涼。不過,他到底是刀劍的付喪神,本質(zhì)上并不具備治療別人的能力,所以,他唯一能夠做的,也只有輸送盡量溫和的力量,先給對方吊著口氣。“兄長,她不會有事吧?”小狐丸也來不及心疼自己的頭發(fā)了,他能夠感覺到,姑獲鳥是一只好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