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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他的自尊。以前他沒這么婉轉(zhuǎn),也沒這么客氣。若說我瞧不見一點端倪,我就是瞎了。但我還不打算戳破。一來,這樣可能只是我多心而已,只憑下意識的猜測,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二來,過去的芥蒂重新拖出來,未必就能夠解開,我實在是怕了。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也許到時機(jī)成熟,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時候,我再告訴他也不遲。我從來都很珍惜他這個朋友,能像現(xiàn)在這樣同他如未鬧矛盾時交往,我很珍惜。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送蘇昊天去機(jī)場,他的助理也來了。跟著他助理來送機(jī)的還有一人。唐心甜。老實說,我對在這里看到她這種結(jié)果早有預(yù)感。畢竟昨夜蘇昊天急急忙忙跑來的時候,穿錯了襪子。若是一個人過夜,他不會那么早就寢。既然如此,我看到唐心甜,既不失落,也不驚訝。三個人友好地寒暄。蘇昊天飽經(jīng)世故,也沒有泄露什么表情。他只是在沒有預(yù)備的時候,才容易害羞,除此以外,還是頗能觍著一張老臉的。兩個加起來已經(jīng)八十多歲的中年人,頂著一張小鮮rou的皮比誰心眼多。想想也蠻可樂的。他謝了我,我們一切如常,他和唐心甜還有助理去登機(jī)了。人家原來不止是來送機(jī)的。我突然想到,如果一切如常的話,我應(yīng)該調(diào)侃他幾句,而不是格外淡定。廣告女主角不是唐心甜。如果不是助理在寒暄中講起,蘇昊天也沒有跟我說他這份工作完成后,計劃順便在海外度假幾天。度假要帶上女高中生干嘛,補(bǔ)課嗎?我扯了扯嘴角。這還真是挺能干的。能干得都在天上飛了。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唐心甜這一回就不想上我了呢。其實我也有和她說過好幾次話,而且她明明看起來就很喜歡我。我一切如常地回了家,開始研究程子歌的第三首主打歌。既然人家如此信任我,全心托付我做,那我也應(yīng)該竭盡全力,做得狂霸酷帥掉渣天才對得起他。過了個幾天,蘇昊天似乎回國了,找公司同我約時間。而我已經(jīng)幾天沒出工作室,連飯都是助理幫我買的。我覺得蘇昊天的事情沒那么急,卻也不能把他晾在邊上,何況我之前還答應(yīng)過他。所以也只好把自己逼得緊一點,盡可能為他空出檔期來。這基本是我第二,三次和蘇昊天一起進(jìn)錄音室(不包括之后的十二年),我們都有的壞習(xí)慣,彼此不能遷就的固執(zhí)點,都挺了然于胸的。譬如我挺喜歡給他挑刺的,他也因為這個不喜歡我。但是我對別人并沒那么挑剔。我猜測這應(yīng)該是因為他的聲音是我喜歡的,技術(shù)又方便能做到我想要的效果,所以忍不住就附加了很多額外要求。不過,以前為了音能錄下去,我多多少少還忍著點。可這一次他甭管唱哪個字,我都能壓著他挑出錯來。但蘇昊天就忍不住要耍大牌了。他幾時受過這個?終于有一次我輕言慢語地說:“你說這歌是你寫的,還是我寫的?”之后,他突然脫下了耳機(jī),整個一副要冷著臉出門的狀態(tài)。只不過他畢竟沒有做出來,而是等了一下,對話筒說:“今天先不錄了吧,我狀態(tài)不太好。等幾天我狀態(tài)好一些再說?!?/br>我聳了聳肩,隨他怎么辦。你大牌你說了算。☆、Ch20.雖然錄音進(jìn)行不下去,我和蘇昊天還是一同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不斷揉著頭發(fā),心想著程子歌的那首新歌得找個特牛`逼的吉他手,才撐得住場面。他以前那個TheFade樂隊的吉他手雖然沒出事,但達(dá)不到我的標(biāo)準(zhǔn),這次錄音就不要他了。程子歌跟我提了幾次能不能用自己的原班人馬,我講清楚了他們可以來,但是實際上派不不上用場,因為我找的人太厲害了,他的好兄弟雖然屬于“不錯”的水準(zhǔn),但一相對比,可能就用不了了。樂隊是一個共同進(jìn)退的整體,我這么拆散人家有一絲拉缺德,但程子歌本來就已經(jīng)SOLO了,所以我這壓根也不算缺德。既然這樣,程子歌就不強(qiáng)求了。而我之所以這么苛刻,也是因為我對程子歌最近兩三年有一個全景規(guī)劃。他現(xiàn)在SOLO走流行路線,討好了一部分粉絲的同時也讓一部分粉絲覺得緬懷過去。所以我給他整個制式上從里到外的重金屬,核心卻比以前的TheFade漂亮悅耳幾倍,下一次的宣傳稿就又可以充斥“很驚艷”了。這三個字說起來不難,做起來卻沒那么容易。既要撐得起場面,又要贏得了正常審美面。要不是看在程子歌的粉絲還有一定的鑒賞力的份上,我也不至于這么費心血。“我明天還有兩個雜志要拍,后天一個通告,大概再后天才能進(jìn)棚了。”“沒事,”我一邊心不在焉地吃著菠蘿,一邊說:“反正你什么時候有空了,心情好了,再來。又不急?!背酝晁也亮税炎旖牵终f:“對了,你讓你的助理把你的日程表跟我的助手合一下,見縫插針唄?!?/br>蘇昊天比平時話少很多,過了一會,他問道:“程子歌的新單又倒計時了?這么著急火燎的。”程子歌的事我沒跟他細(xì)說,當(dāng)然他想知道的話,有的是渠道知道。我說:“日程當(dāng)然有點緊張,而且現(xiàn)在還剩下一大半呢,發(fā)售時期先定了,唉,沒轍。”蘇昊天說:“就算有點緊張,也不能耽誤了吃飯。”我:……蘇昊天變得居然會關(guān)心人了,我真有點不習(xí)慣。為了避免他說了這句話后的不正常冷場,我哈哈笑道:“那倒也不至于,我現(xiàn)在正在給他找一個大神級的幫手,到位之后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哦?大神?誰?”蘇昊天作出露出興味的表情。自恃有才的人很在意別人口中對于別人更厲害的評價,蘇昊天也介意我這個少見的稱呼。“秦繹。我現(xiàn)在正在把他從LA搞到國內(nèi)來。”蘇昊天淡淡“嗯”地應(yīng)了一聲,表示他對這個頭銜沒什么意見。秦繹就是我之前想找的特別牛的吉他手。不過他的本事不只這樣。他是那種起點就相當(dāng)于人家的終點線的人,也就是說我奮斗了十幾年,差不多才剛達(dá)到他的起點。他的事還可以說上大半天,如果講起來,就太麻煩了。而且這個人比我和蘇昊天年紀(jì)都還要小幾歲。這且不談,我現(xiàn)在頭疼的是怎么把他搬過來。我跟他的交情當(dāng)然夠這個份,但是他就是那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