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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手。 退朝。 晉武帝不過是輕易的想到辦法,于人前顯露太子衷才干即可,只是,太子衷那些不合時宜的言論倘若說了出來,恐怕一切都白費,還是需要有人捉筆。 他大擺宴筵,下令東宮所有官員無論職位高低一律赴宴,然后翻著所有官員的面,派人給太子送去一個密件,內(nèi)有急需處理的政府公文。 他再三叮囑:“讓太子立即決處,不得稽留,事畢,按我所說,親自帶回?!?/br> 侍從明白晉武帝的意思,所謂的按他所說,不過是在看到一些該看到的人時,也當(dāng)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他接過公文離去。 晉武帝與群臣在筵席之上,且飲且談,靜候結(jié)果。 等信使到達東宮后,東宮里已經(jīng)有了三四個人,太子妃賈南風(fēng)也在,她同太子衷距離頗遠。 信使道:“陛下讓太子殿下決斷政事公文?!?/br> 她一聽便明白了,懶懶的坐在那里不動。 一旁的人接過信使手中的公文方答了起來,答詞引經(jīng)據(jù)典,尚算有禮有條。 信使道:“太子妃,倘若有人問起來,還請您擔(dān)待一二,如此,方才你好那位也好?!?/br> 賈南風(fēng)下巴微揚道:“所以他是我請來的,恩,還是我買通你請來的?!?/br> 信使躬身道:“太子妃聰慧?!?/br> 賈南風(fēng)不答。 司馬衷走過來問道:“你怎么在這兒?!?/br> 賈南風(fēng)只是盯著地上,懶散道:“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我如何不能在這里?!?/br> “我以為?!?/br> 賈南風(fēng)道:“太子殿下,還請自己看看題?!?/br> 司馬衷也不知如何是好,他這一生,所見者不是阿諛奉承便是冷面呵斥,她這般不搭理的態(tài)度也是從未見過,只他一想起自己枉死的孩兒,便就離去,誰也不伺候誰。 東給使張泓在一旁提醒賈南風(fēng)道:“太子本在讀書方面,沒有多少才學(xué),若答詔多引經(jīng)據(jù)典,多半會出現(xiàn)問題,到時追查起來,太子反倒吃不消。依我之見,不如就事論事,回答。” 在他這等人物眼中,太子妃比太子更加不好對付,見風(fēng)使舵是小人物的生存法則。 賈南風(fēng)看著她,嘴角勾露出莫名笑意,若有所思道:“沒多少才學(xué)?嗤,那你就給我好好作答,你這般忠心,我不會忘,太子也不會忘的,榮華富貴你會得到的?!?/br> 張泓喜不自禁,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不對勁兒,反正是極其高興的樣子。 張泓對自己的學(xué)識是有些自信的,見賈南風(fēng)同意,方提筆而就。 司馬衷搖頭,他不愿寫。 賈南風(fēng)低頭看了看回答的問題,尚算可以,卻遠沒有頭一個人做的好,不過,就這樣去哄騙別人,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她看著信使道:“太子殿下,你如果不愿意謄抄,我亦可以找人謄抄,到時字跡一樣,也是算作你身上,也是你寫的,既然如此,結(jié)果都一樣,還望你,好生想想才是?!?/br> “你為何要逼我?!彼抉R衷的聲音讓她終于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了。 她近乎冷漠的笑笑:“談不上什么逼不逼的,這宮里面的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你也不會是,你用不著為難我,至少現(xiàn)在,我倆是一起的?!?/br> 司馬衷到底不蠢,聽話的謄寫一遍,交給信使,由他帶回。 賈南風(fēng)見此便要離去。 司馬衷問:“你我何至于此,你為何要變?!?/br> “就連路邊花草都要變,我變豈不是理所當(dāng)然,太子殿下,請不要這樣,你是太子?!?/br> 夜色終將籠罩,她不見了。 一如多年后,他孤零零的站在宮殿里,左右無人,而她,亦去了。 晉武帝看到答書,見說得尚可,雖不是他準(zhǔn)備的人,不過也不錯,心下雖有些疑惑這難不成真是他愚笨的孩兒寫的,但這個時候,他只是笑著交給太子少傅衛(wèi)瓘。 衛(wèi)瓘看后,驚訝于這樣的回答,甚至于,他開始懷疑太子衷是否只是裝出愚笨的樣子,倘若真是這樣,做出要求換太子舉動的他,豈不是罪大惡極,他微微局促不安起來。 殿上眾人都是老人精,這下有什么不明白,于是盡數(shù)高呼萬歲。 晉武帝甚是心安,為帝者,為達到目的,使些手段也是尋常,他想。 以后再沒有不長眼的人提及此事了。 果然,從此以后,朝堂上再也沒人對太子議論紛紛了。 酒宴之后,賈充派來的人將事情起因告訴了賈南風(fēng),賈南風(fēng)本就猜到了這件事,也向來知道賈充的脾氣,便沒大當(dāng)回事。 來人又傳賈充告誡她的話,賈充頗有些暴怒道:“這都是衛(wèi)瓘那個老匹夫引起的禍患主意,差一點毀了你們夫妻的前程,以后要提防著他點兒?!?/br> 不會的,他倆本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利益,對彼此都不曾抱有希望。 賈南風(fēng)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吩咐道:“叫爹爹與娘保重身體?!?/br> 司馬衷還是不來的,即便有時候出于祖制,不得不來,也是坐在一邊看書,不發(fā)一言。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20 他們平日里遇見,僅是行行禮,看上去竟有些相敬如賓的意味,在旁人眼里,司馬衷是怕了她,卻忘了,再綿長的恨能持續(xù)多久,說到底,死去的不過是個未出生的孩子,他倆這樣的生活,是最不耽擱彼此的好辦法。 公元281年,司馬衷一次聽朝,司馬遹與其他皇子一起在殿上嬉戲,司馬衷拉著各位皇弟的手,他其實很招小孩子喜歡的。 快到司馬遹,晉武帝突然道:“這是你兒子司馬遹?!?/br> 司馬衷見著他。 晉武帝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那年才人謝玖有孕后,回到西宮中誕下麟兒,便是這司馬遹,為了以防萬一,并未讓司馬衷知曉,如今看來,是時候了。 司馬衷帶著司馬遹回東宮了時候,有心人已經(jīng)告訴賈南風(fēng)了,賈南風(fēng)無所謂這些,她早就告訴過他,碰了別人就別碰她,而她只把他當(dāng)夫君,而非自己所愛之人。 所以無論怎樣也好。 楊芷特地吩咐她不得為難,她領(lǐng)命后,卻越發(fā)為怎么處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