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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6

分卷閱讀186

    施夷光是最后出場,中間的歌舞尚算可以,不至于讓人昏昏欲睡,鄭旦也就心不在焉的姑且看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我住長江頭3

    她只是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施夷光登場時,她才抬頭,看她的舞,艷麗的服飾,美麗又奪目,一舉一動,風(fēng)流天成。

    施夷光本就是這世上最招人喜歡招人疼愛的女子。

    誰都應(yīng)該喜歡她。

    即便鄭旦也美。

    可是,鄭旦也喜歡她。

    好孩子就該被所有人喜歡,所以所有人喜歡西施。

    壞孩子活該沒人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

    施夷光袖擺落下,斂眉退下,她端坐在鄭旦旁邊問道:“好看么?”

    “好看,跳的比上回好看?!?/br>
    施夷光也小聲道:“我看見了,阿旦,你那劍,舞的真好,比我好多了?!?/br>
    鄭旦只是略略的笑了。

    后來發(fā)生的事,不過是些宴會上該有的常態(tài)。

    日子如舊,只是,施夷光在殿中的時間越發(fā)的少了,唯有她有時去教導(dǎo)禮儀的地方才能見上一二面。

    有時,施夷光回來后會躺在榻上問她:“阿旦,你說,為什么一個人會始終悶悶不樂。”

    “大抵是想要的得不到。”

    “怎么會,他明明什么都有了?!?/br>
    “夷光,你不懂,這世上的人心如饕餮,永遠(yuǎn)有魘足的時候,總是得了一樣還會想要另一樣。”

    于是,施夷光就會沉默下來,無不落寞道:“阿旦,我也是這么個人,對不對!我啊,總是想將所有東西都緊握在我手里。阿旦,我舍不得放棄。”

    她撲上去抱住鄭旦,鄭旦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像是一位母親寬恕子女道:“沒有關(guān)系的,夷光,你想要什么就去爭取,只要在你身邊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總會給你?!?/br>
    施夷光問她:“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br>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對不起你,以后我會在無數(shù)世界中的無數(shù)件事對不起你,所以現(xiàn)在,只要能對你好的事,我都會去做?!?/br>
    施夷光不明白,她問:“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鄭旦道:“我也不知道,僅僅是有這樣的預(yù)感,也許以后,我會對不起你?!?/br>
    施夷光固執(zhí)道:“不會的,怎么都不會的,阿旦對我最好,不會對不起我的?!?/br>
    當(dāng)她想起來一切的時候,她難免還是哭了一場。

    初見時,她是連一念,她是謝小小,她和她喜歡的男人假裝談戀愛,逼得她自殺。

    后來,她是郁婕,她是石泉奈葉,她看著她一夕瘋魔,毫無辦法。

    后來,

    后來,她是郁婕,她是謝容,她被她親手送進(jìn)監(jiān)獄。

    后來,她是賈南風(fēng),她是賈午,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然后連累被殺。

    現(xiàn)在,她是鄭旦,她是施夷光,她與她終究未能有過圓滿結(jié)局。

    是她,一直不肯放棄她。

    是她,為了她,愿意忍受孤寂,愿意忍受不相識,愿意承受痛苦。

    是她始終在強(qiáng)求。

    她學(xué)不會放手。

    那時的她,除了流下一滴眼淚,毫無辦法。

    而現(xiàn)在的她,只是笑著鬧著縮在鄭旦懷里。

    現(xiàn)在有多親密,后來就有多難受。

    大概那些所謂的神啊仙啊,因?yàn)樽约旱貌坏剑跃驮敢饪词篱g人難受,掙扎反復(fù),求而不得。

    她纏著她道:“阿旦,你陪我去看看吧?!?/br>
    “去哪里?!?/br>
    “花園里看一個人?!?/br>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個人去了,花園里的花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修剪過了,枝蔓橫生,枯花敗葉,那個人坐在石凳上,越發(fā)落寞。

    生也落寞,行也落寞,一生落寞。

    他是越王勾踐。

    他轉(zhuǎn)過頭來,逆光而行,恍若游子,天下之大,無所歸處,即便落魄,也要謹(jǐn)守著驕傲。

    后來,后來施夷光見他時,他已經(jīng)成了天下的霸主。

    他國之王,莫不臣服。

    普天之民,莫不敗倒。

    可那時,他面孔上的落寞細(xì)看去還是有的。

    有些人生下來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即便身邊繁華再盛,即便世人贊頌他豐功偉績天資卓絕,他與這個世間都隔了一層。

    于是郁郁寡歡,落寞不已。

    他道:“來了就坐下吧?!?/br>
    兩人看了看左右,確實(shí)沒有個坐的地方,她們卻坐下,她們到底不是宮廷出身的女子,不大講究這些。

    三人一時無話。

    良久,施夷光才說話,她問道:“我們是不是要離開這里了。”

    “是?!?/br>
    “可是我喜歡你?!?/br>
    “關(guān)我什么事,你該喜歡的不是我,你不應(yīng)該喜歡上任何人。”

    施夷光固執(zhí)道:“我是喜歡你的。”

    “夷光。”鄭旦只是略略提了提聲音,她向來知道該什么時候制止她,夷光她有時候太任性了。

    施夷光不再說話,她很是聽鄭旦的話。

    勾踐搖頭道:“這樣的情與我無關(guān),也許我今生有許多夫人,可我與她們之間永遠(yuǎn)不會有什么,我跟任何女子都一樣?!?/br>
    “你告訴我們,不怕我們到處說。”鄭旦問他,她的問題,永遠(yuǎn)關(guān)乎切身利益。

    “你們回不來的。”他近乎風(fēng)輕云淡的話。

    “你就不怕我們走了?!?/br>
    “無所謂?!?/br>
    鄭旦仔細(xì)的看著他的神色,她沒有說話,她確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對這一切已經(jīng)無所畏懼。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怕意,他這樣的人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既然已經(jīng)無所畏懼,那么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包括他自己。

    她匆忙行禮離開,連帶著施夷光一起。

    勾踐在她們身后一動不動。

    等到她們都不見了,范蠡才走出來問道:“國君,如何?”

    “夫差會喜歡她們的,她們身上有的,是我和夫差都沒有的?!彼冻錾n白的笑,后又補(bǔ)充道,“你也沒有?!?/br>